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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黄巾死士(下)

  梗切顺着士卒的手臂看去,这土丘周围土丘上不知何时各树了一面旗帜“白”、“关”、“荀”、“许”、“麹”(有资格立旗者,各营主将和军师,许褚都没有自己的旌旗),旗下各集结近千人马,而先前过去的扛着“姜”字旗骑兵则回头占据了官道,连同那镇军将军一边正好将自己团团围住!

  梗切笑了,反正都是死,能杀了镇军将军最好,杀不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叫兄弟们准备,守住官道,切切不可让那金甲之人过去。”回头再看那镇军将军,居然正好与白沙对视。梗切瞳孔顿缩,那镇军将军居然在向他招手!

  “公达,可是那丘上无水源?”白沙愉悦的笑了。只要俘虏了那些黄巾,就能够知道敌人的动向,可以摆脱盲人瞎马的境况了。

  “主公英明!”荀攸微微躬身,道:“臣料定贼军以为我军会攻打土丘,故而身边的饮水不会太多。反正我们只求稳妥,在这里待上两日也无碍啊。主公,你那什么什么里面的防兽帐篷不是正好用上?”

  “有道理!”白沙就地召出无量仓库塔在其操作界面上一阵点选,古朴的如同祭台一样的传送台上源源不断的出现帐篷、清水、肉饼、粮食和斧头锅瓢等等。作为岳沙的老人和亲信将领已见怪不怪,但不包括麴义在内的原冀州士卒,更不包括那正中被困的梗切。个个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无中生有,乃是天人所为也!

  “天君。”不知哪位士兵小声的冒了出来,随即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声音越来约大越来越整齐......

  “天君!”

  “天君!!”

  “天君!!!”

  同样目瞪口呆的白沙回望着满山遍野的部下士卒,个个用力顿着武器拍着盾牌,气势冲云霄,连带着姜维张冲等也挥拳大喝:“天君!”

  白沙略显尴尬,有欺世盗名之嫌。

  荀攸上前耳语道:“主公能无中生有,能未卜先知,能受人生祭,乃重阳观之天君也。主公当受之!”

  白沙异样的扫了荀攸一眼,也接受了荀攸的宽解。黄巾军就是太平道,其宗旨乃是以教领军,以神话张角而愚百姓,和汉中张鲁如出一辙,若自己时常显露“神迹”,岂不是也可以教领军?何况重阳观道教本就是自己创立的。

  当即正色端庄,再从无量仓库戒中抛飞无数铜钱,道:“三清在上,后土在下,五鬼搬运,急急如律令!许褚,赏每人十钱!”

  “喏!谢主......谢天君!”

  岳沙这边群情激扬,黄巾那边却是沉闷异常。

  一个时辰之后,各土丘上的岳沙军三分之一持弓弩防备梗切,三分之一搭建帐篷,还有三分之一砍伐树木树立营寨。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肉香饭香飘散空中,引得黄巾士卒眼馋不已,军心更加动摇。梗切心存死志,当然视若不见,取出干馕啃着,心中却在想弟弟已经到了哪儿了!

  饭毕,岳沙士卒无聊的或高歌或对着梗切这边大骂,丑态百出!

  抬头喝掉最后一口清水,梗切摸摸肚子站了起来。死士,当然能保证足够的粮食,虽说没有肉没有菜,能填饱肚子已是幸福了。巡视一圈吩咐防备官兵偷袭,回到坡顶,看着天边炫丽的晚霞一阵出神,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梦见了父亲,母亲,梦见了大哥,二哥,也梦见了妻子和襁褓中的儿子,只是,他们都死了,或死于疾病或死于冤狱,或死于战场或死于屠刀,但都是死在了官府手中!

  清晨,睁开朦胧的双眼,将身上的衣甲整理顺当,只觉口渴难耐,伸手取过葫芦竟发现里面滴水皆无!再看左右,兄弟们左聚一堆右拢一团,衣甲歪斜,嘴唇干裂!梗切大叫一声不好,原来镇军将军竟要活活困死他们!

  再看四周土丘,那是官兵依然三分之一警戒三分之一做饭三分之一休息!梗切头皮发麻,忙聚拢麾下商量,唯有突围才有活路。

  得知黄巾异动,白沙和荀攸沮授钻出帐篷,见黄巾已整队完毕,突围的方向竟是中军这边!

  “主公,这黄巾将领可不是笨人,还知道擒贼擒王。”沮授调笑,荀攸却苦笑。中军明明兵力最盛,主公却将大部分士卒安置在道口之后,山丘遮挡,只能看见约百人而已!

  “主公,末将请战!”麴义的特种营归属中军,主公麾下诸将皆有军功,独独自己一无所有。

  “准!”白沙拍拍麴义然后与关羽荀攸辰飞霜等登上身后的土丘。

  见敌人主将逃窜只留下三百余人挡住自己的去路,梗切暗自一喜,大呼道:“兄弟们,杀!”黄巾士卒奋勇而下,卷起一阵烟尘朝麴义扑来。

  “立盾!”麴义一声大喝,最前面三列每列数十人将手中厚重的几乎与人等高的铁盾往地上死命一磕,铁盾下方尖刺深插其中,形成三层盾墙。

  “立戟!”大戟士士卒将长枪枪尾插地矛身压在盾上凹槽,那盾墙就成了刺猬!

  麴义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六石长弓,深吸一气,吱嘎嘎声中拉了个满圆。手指一放,那箭势若流星,直射一百七八十步外的黄巾。那箭至第一人额头进后脑出再射进第二人胸膛将其钉在地上!六石长弓是由阿乌哈升级四石而成,岳沙还有一张七石大弓,这张大弓即便关羽也只能勉强拉开,完全失去准头,只能待字闺中。

  梗切几乎脚软欲倒,参军数年也经历数场战斗,军中勇士当属渠帅管亥第一,只是渠帅也射不了如此威猛之箭。殊不知麴义拉六石也只能区区数箭而已,大戟士中也唯有他一人能用。

  再射一箭,又死一人,黄巾方踏入百二十步之内!

  麴义换过五石弓同时喝道:“弓弩.....射!”大戟士标准配置乃是特别样式的重盾重盔重甲加上大戟缳首刀,再半数劲弩半数五石强弓,故而需选择军中精壮力大者。重盾重盔重甲大戟和五石弓弩均由麴义提供图纸。大戟士专用,让白沙好不眼热!

  弩箭平射,弓箭抛射,霎时数百箭争先恐后窜向黄巾,对面立刻倒下一片,将身后之人暴露出来。

  “冲,冲上去!”梗切咬牙切齿的叫着,跨过倒地的伤者再磕飞一箭。他知道必须冲入百步之内自己这边的弓箭手才能和敌人对射,也只有冲入敌阵之中才能让敌人那些杀伤力巨大却防御力低下的弓手成为案上鱼肉。

  第二波至,黄巾军再少数十人。

  第三波,第四波......

  梗切终于冲入敌阵,跳过盾墙就是劈头盖脸的朝面前已抽出缳首刀的敌兵砍去,恍惚中似乎看见那敌卒眼中似乎扫过一丝嘲笑,就听讲“当”的一声,手中的钢刀反跳,虎口震裂,那敌卒被劈退一步仿若无恙般砍了回来,那战甲上竟只现了一道印痕,连血都没有!

  “团长小心!”身后闯出一人生生用身体撞偏大盾挡住那必杀的一刀,从头到胯一分为二,红的白的黄的飞溅了梗切一脸一身。

  梗切傻了,这敌人的铠甲竟不可破!如此强大的敌人,自己一群皮甲之卒上来与羊入虎口何异?!

  狙杀镇军将军,呵呵,天大的笑话啊!

  “杀!”耳边传来一声爆喝,梗切只觉眼前一黑然后手臂剧痛,却是第二位兄弟再次救得自己性命,可那柄连杀两人的缳首刀竟还将他的右手砍了!那袍泽生机渐渐逝去却还用最后的力量紧紧抱着那名敌卒大喊道:“团长,逃啊~~逃啊!”

  “天君!”

  “天君!”

  “天君!”

  “天君万岁!”

  “天君威武!”

  按兵不动的几座土丘上的岳沙士卒纷纷高喝,气势霎时逼人,将黄巾压制得全无战意。

  梗切下意识的连滚带爬越过倒塌的盾牌往回跑,主将一逃,黄巾士卒纷纷撒腿乱奔,被一阵弩箭杀,唯有逃回中央土丘之人放得一条性命。

  麴义正要追击,却听身后一声金响,遂停住脚步回转。鼓进金退,军令如山,麴义不敢违反。

  沮授目视主公,质疑为何不追击,那荀攸却似乎自言自语道:“人命啊!”沮授恍然,原来主公不仅爱惜麾下士卒性命,也爱惜敌人的性命!

  人,只有一条命而已!

  “主公,麹校尉大才。”沮授改口道。

  “果然”白沙也赞了一句,心中却想到历史上麴义的评价“恃功而骄”。关羽傲是恃才自傲,麴义却是恃功骄傲,只可领偏军做先锋罢了,不能独当一面。

  战场喊杀声消失,麴义军前留下的近三百或伤或死的黄巾贼哀号不断!

  气喘吁吁的逃回土丘,一清点,仅片刻功夫一千二百的人马只回了不到八百,还至少三分之一带伤。由部下脱掉铠甲,梗切才发现铁甲竟被砍破,右臂上一条尺长的伤口血流不止。再看看兄弟们,无一不是意志消沉不可再战。

  “主公,战事已毕,可以劝降了。”荀攸道。

  白沙指着下面意犹未尽道:“这就完了?”

  “是完了。贼人已无战心又无退路,唯降一途。”关羽抚着长髯道,眼睛却上下打量着下面铠甲干净又有些得意的麴义,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投降免死!”战场四周岳沙士卒高呼,梗切脸色死灰,看着面前乞求活路的兄弟们他却无法将“死战”说出来,站起身左手捡起一柄刀头也不回的朝山顶而去,只颓然说道:“要想活,就降吧。”

  爬上山顶,梗切重重的朝北方磕了个头,那边是广宗;再转向东方磕头,那边是家乡......

  首领自刎,黄巾士卒彻底崩溃,尽皆投降。

  打扫战场一贯是张冲的任务。合义营士卒剥下死者皮甲翻检值钱之物,将轻伤者抬至山口之后的医疗营,给重伤者补上一刀免了他的痛苦。当然岳沙士卒即便是重伤也能得到救治。看着忙碌的合义营士卒和医官,沮授似乎明白了平凡的主公为何能得到将士们的拥戴。

  医官,军中稀罕之物。

  不久,审讯俘虏的荀攸回来道:“主公,这些黄巾都不知道他们的任务,似乎只有死去的那一个人知晓。不过有人言前日有约万人的大军从此开往发干,而阳平还有两千守军。”

  “发干?”白沙皱眉道:“发干怕守不住啊!”

  “区区数十衙役,发干不可能守住。”荀攸道:“目前一可重夺发干,二可东进阳平。重夺发干,以我军实力可击溃那万人黄巾。然黄巾诡异难寻踪迹,万一是黄巾军诡计,明修栈道,故意引我军前去,就在山中辗转,则难援濮阳;东进阳平,却又需防备身后黄巾夹击。不得不说黄巾军师有些本事。”

  “有些本事?”白沙不禁扫了荀攸两眼,后世军人插手,以荀攸少了两千年的经验怕是有些轻敌了吧?也不点破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沮授抢口道:“当进阳平。”

  “为何?”

  沮授指点地图道:“袁绍领了冀州牧将治所移至魏郡邺城,心腹之地当驻重兵;乐平、聊城、博平有刘太守镇守,清河人心归附,黄巾也奈何不得。若取了阳平断了南路,则这股黄巾就成了困兽。加之发干无粮,不战自溃矣。”

  “发干无粮,可周边村镇有啊!”白沙不解。

  “大军行动军粮常以十日为限,即便发干村镇有粮又能支持万人几日?退一步说黄巾自带一月之粮,若其攻击周围县城,军粮耗费更快,若不攻,则只能困守耳!”

  “军师意见呢?”

  “然!”荀攸言简意赅,又补充道:“此地必藏有大量黄巾眼线,主公可留五百骑兵封锁方圆二十里,不可放一人得过。挥师东北五十里再转向阳平。东郡乃丘陵地带,即便无官道也无大碍,如此迷惑阳平守军一则不得我军消息再则误以为救援发干,减其防范之心。”

  随即白沙令沮授辅佐阿乌哈领五百骑兵封锁周围二十里,王方领五百押解俘虏回乐平后再回转与阿乌哈汇合后直奔阳平。

  阿乌哈对沮授埋怨道:“军师也真是,就这点人我一个冲锋就搞定了,非要这么儿戏般先围后困吗?”

  沮授看着白沙离开的方向,道:“连下四城不见一名乱贼,主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完胜鼓舞士气,非儿戏也。” 穿越三国之领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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