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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赛貂蝉离去

  “沙儿,先洗手,可以开饭了。对了,糖醋排骨可是你妹妹做的。诶,你老爸怎么还不回来?”一位年约三十好几的女人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转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这不是白沙的老娘是谁?

  “哥,作业做完啦?”一位年纪约莫十三四岁,面容娇小可人的正在偷吃排骨的女孩吐吐小舌头道:“哥,糖醋排骨真的是我亲手做的。妈,是吧?”

  哥?这女孩是谁?

  低头,身上穿着当年被同学们誉为“史上最难看”的高中校服;转身,书桌上满满当当的书堆中间留着一小块空地,那是高三学生特有的“桌面风景”;床头上那张CBA宣传画还在,中间那位白沙最“喜欢”的球员下巴上被淘气的侄女画上了“胡子”。

  “......妈......”扭扭捏捏半天,白沙终于叫出来。眼睛却停留在哪位女孩身上,妹妹,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妹妹?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女孩将自己的小拳头在白沙面前晃了晃,嘴角还挂着偷吃的“罪证”。

  可爱。

  非常可爱。

  见自己的“小恐吓”没有镇住哥哥,女孩翘起了小嘴:“妈,你看哥哥.....”

  “好啦!别欺负你妹妹!”妈妈笑着招呼道:“沙儿,去洗手!”

  白沙还是愣愣的一动不动。

  妹妹,哪来的妹妹?

  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女孩子蹦蹦跳跳的接过的男子的包,在男子脸上亲了一口:“爸,回来啦!”

  “恩。貂蝉,生日快乐!”男子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哦。”叫“貂蝉”的女孩子答应了一声,喜滋滋的翻包包去了。

  白沙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使劲的摇摇头,突然,一张圆圆的布满地雷的脸蛋出现在脑海中。

  貂蝉。

  赛貂蝉!

  自己不是在太平镇受伤了吗?

  按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沙儿,你怎么啦?”母亲见白沙脸痛苦得扭曲了,连忙过来焦急的问道。

  “好痛。”白沙伸出手去接母亲的双手,自己的手诡异的从母亲身体穿了过去!

  “沙儿,你没事吧?别吓妈!”母亲浑然不觉,依然努力的去拉白沙。

  “啊~”白沙吓的大叫!

  直起身,胸口的剧痛几乎让白沙再次昏迷,白色的绷带被迸裂的伤口再次染成殷红。

  “哥,你醒啦?!”床头迷迷糊糊的赛貂蝉感觉到白沙的动作,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连同一直握在手中的白沙的手也带动了,顿时白沙额头汗如雨下。惊惶中赛貂蝉忙松开手,白沙重伤之后提不起丝毫力气,又摔在床上,吓得赛貂蝉像被猫抓般惊叫一声赶忙抓了起来。旋即又想起了什么,脸色通红的将白沙的手轻轻的放下,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

  “没事,妹妹。”白沙见惊惶惶的赛貂蝉有些想笑,但肌肉一动牵扯到伤口,那要人命的痛立刻袭来。

  妹妹?他仍然当我是妹妹?妹妹,我不要做他的妹妹!

  强忍住心中的酸痛,赛貂蝉凄然一笑:“哥,我给你拿汤去。”转过身,泪水就如珠子般掉落。捏捏拳头,赛貂蝉拿定主意,等他伤好了以后一定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现在白沙面前。这一刻,父亲的告诫终于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赛貂蝉离开,白沙强撑着身体靠在床头。窗外,一支树枝横过,翠绿的树叶在阳光下摇曳,不知名的鸟儿停在枝头歪着脑袋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白沙,片刻后无趣的扇扇翅膀鸣叫两声施施然飞走了。窗台下有一张小几,上面放着几尊佛像。那佛像有些眼熟,正是白沙在平原镇当铺中看见的那几尊。佛像前还燃着几支檀香,淡淡的香味传来,白沙不由精神一震。不用想,也明白赛貂蝉在白沙昏迷期间搬进来的。想到她跪在佛像前梨花带雨的祈祷,白沙心中为自己架设的围墙出现了深深的裂痕。赛貂蝉的身影终于辛苦的挤了进来。

  白沙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对赛貂蝉的容貌有些难以接受。

  赛貂蝉小心的端着碗进来,轻轻的吹凉勺子里的汤,小心翼翼的喂到白沙嘴边。小手冰凉,勺子如有千斤重一般,竟然拿捏不稳。汤滴在白沙胸口,却如同无视,整个身心全放在了稳定那勺子上去了,丝毫没有注意白沙歉意的目光。

  口里的汤索然无味,白沙定定的看着赛貂蝉红肿的眼睛。白沙可以肯定,赛貂蝉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但是他想不到为了自己,赛貂蝉硬是将匕首一直从太平镇到岳沙村抵在辰飞羽的脖子上,只要白沙不对辰飞羽就会立刻去陪葬!

  太平镇,战斗结束,张冲受命赶回岳沙村搬袁永,愣是将马活活累死。张冲进村后没做一丝停留,直接将正在坐堂的袁大郎中扛走。等再次见到辰飞羽时,一天一夜没休息的张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经过袁大师的处理发现,那支箭穿过了白沙的肺,离心脏不到半寸!也就是说白沙完全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喝完汤,出了一身热汗,白沙感觉好了许多。

  “貂蝉......我......我......”

  刚走到门口的赛貂蝉身子一震,勺子在碗里哗啦啦的跳了起来,心如鹿撞。敏感的她明显的感觉出白沙的声音与平时不同,温柔,对,就是温柔。

  “......我......我......谢谢......”

  最终,白沙的那句话还是被他咽进肚里,换来的是赛貂蝉的心碎:“不用......”

  仿佛听见赛貂蝉的哭泣声音,白沙喃喃道:“貂蝉,对不起......”眼泪,夺眶而出。不是白沙不喜欢赛貂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想当初在学校中,那三个字犹如口头禅一般,张口就来,而穿越过后,似乎自己逐渐溶入了这个时代,似乎也开始矜持起来。

  然而就一矜持,赛貂蝉就再也没有机会听见。

  良久,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线的赛貂蝉再次进来,将白沙轻轻的放平后转身准备离开。心中的酸痛令她不敢面对白沙,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虽然她不是没有在白沙面前哭过。

  为什么要谢?难道仅仅是妹妹?

  妹妹,多么刺骨的词语,多么寒心的字眼!

  妹妹,为什么是妹妹!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没有水,男人的泥就会变成随风四散的沙;没有泥,女人的水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貂蝉......我......我......”

  “哥,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赛貂蝉再也忍不住了,夺路而逃。

  也许,我该离开了吧。赛貂蝉这一刻突然想起了家中多病的父亲,还有自懂事起就一直存在于墙上画像中的母亲。回家,也许是治疗伤心的良药。

  翌日,醒来的白沙床前没有赛貂蝉的身影。

  换过药后,白沙在袁永的搀扶下走出了领主府。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瓦蓝瓦蓝的天空中,太阳肆意的表现着它的豪迈。

  领主府外,关羽、简雍、辰飞羽、程远志、邓茂、张冲、简策等焦急的等待着。白沙的受伤,对于他们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主公,就是家主;他们,就是家臣。他们依附于白沙,如果白沙有什么不测,岳沙村铁定轰然坍塌。找一位主公不难,难的是找到一位真心诚意对属下好的主公。

  在三国时期,主公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主公一般都是一方诸侯,当然,游戏中显然降低了“主公”的门槛。还有一种就是上级派下来的地方官员,下级称呼上级为“大人”,上级对下级只有管制权而没有管辖权。所以有“主公”和“大人”两种不同的称呼。

  一旦成为家臣,主公可安排他们在自己辖区内担任军政方面“**司马”、“**从事”之类的职务,当然,这些职务是朝廷不承认的。更甚至于在人口统计中,这些家臣是不列入其中的。当然,“家臣”也是有优点的,比如更容易升迁。

  既然是游戏,NPC自然将“穿越者”也列入了“主公”的人选,尽管他们还仅仅是“村长”。

  第一层,是关羽等主要成员;第二层,是村长护卫队;后面则是全体村民。白沙为辰飞羽挡箭的行为使他在村民中的声望得到了无限的提高。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主公(村长)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属下的命,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行为,特别是在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得知白沙醒来,所有的人自发的集中到了领主府外,为的,只是看望看望村长。

  见大家热切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白沙有些吃惊,也感到欣慰。对当时条件反射的一扑,白沙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当然,既然做了,而且还得到了很好的报答,白沙自然也不会再去深究。

  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作为红旗下成长起来的白沙,非常清楚人心向背的区别,笼络人心,是每一个统治者必须做的事。可以是柔情,可以是悲情,也可以是财富,但独独不能是暴力和高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强,反抗也越厉害。生在乱世,能碰到一位仁慈的“君主”无疑是所有人的梦想。

  “主公!”

  “村长!”

  白沙看着激动的村民,眼睛湿润了,这一箭,值了。

  “孩子,让奶奶看看。”李奶奶老泪纵横,原本饱满却又开始略显干枯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摸着白沙的前胸后背,她知道那一箭将白沙射了个对穿,想看又不敢看想碰又不敢碰,直叫人心酸。

  白沙轻轻的将奶奶的手放在伤口处,强忍住疼痛,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奶奶,您瞧,孙儿没事。”。

  “好,好,好。”李奶奶呜咽着掏出手帕将白沙的汗仔细而小心的擦掉,抽抽鼻子,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滴在白沙胸口:“好孩子,奶奶这就回去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这一刻,白沙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了多年的亲奶奶。可惜,亲奶奶走的时候白沙还很小,只朦朦胧胧记得奶奶在病床上抓住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主公,飞羽......”辰飞羽单腿跪下,以他最大的诚意表示赎罪。主公以自己的命救了自己两次,作为一个下属,情何以堪?想到这两天来众人的冷漠,和仇恨的目光,辰飞羽知道除非得到主公的原谅,否则以后别想抬起头来。当然以他对白沙的了解,他相信白沙不会为难自己。

  看着那日仿佛兰博附身的辰飞羽,白沙一笑:“好啊,辰飞羽,你小子肌肉练得不错啊!”举起拳头就准备给辰飞羽一拳,谁知手只伸到一半,剧痛传来,白沙差点蹲了下去!

  “主公!”辰飞羽忙起身扶着白沙,嘴唇蠕蠕而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想想当日的情形,他想到了不止一种白沙可能的问题,也准备了相应的回答,谁知白沙竟然没有问他,就像是选择性遗忘了一般。

  其实不是白沙不想问,而是痛得没法问。辰飞羽在白沙心中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物,又像NPC又像玩家。一方面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另一方面他又总是拒绝承担任何管理村庄的职责,现在连“理财”都扔给了简策。很明显,辰飞羽知道白沙不是NPC,这点就有悖于普通NPC包括关羽在内的认知;其次,对主脑大神的态度,尤其是在太平镇的那句“大神!去你妈的守则!去你妈的条例!老子不玩了!”,几乎让白沙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原来他也是玩家!只有玩家才会说“老子不玩了”。但是,以白沙当初对《梦想三国》的了解,游戏头盔只是一个类似于摩托车头盔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可能长达几个月时间不下线,不吃不喝不排泄——以二十二世纪的科技,还没有传说中的“能量液”。

  坚持了一阵子,疼痛慢慢减弱,白沙看见辰飞羽红彤彤像兔子的眼睛,还是将这个问题压了下去。就算他是玩家又如何,面对自己这个连肉体都穿越进来的人类,他又有什么办法帮自己回去?小说中每个穿越人士都梦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起码白沙就算一个。白沙现在很矛盾,现实世界有他的父母,游戏世界有他的朋友,尤其还是一群一起打过仗一起受过伤的男人们,还有一位可爱的丑妹妹。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选择。

  “对了,貂蝉呢?”白沙想到这里,才发现人群中没有那位天真活泼的赛貂蝉。

  “丫头走了。”一旁正摸眼泪的李奶奶插嘴道。

  “走了?”白沙惊诧的问道。

  “前天下午他师弟来找她,然后丫头在房里大哭了一场。之后准备向你告别,只是见你睡得正香,丫头给你留了封信就走了。”李奶奶解释道,一边还替赛貂蝉开解:“孩子,奶奶知道你和丫头的心思,可是丫头的爹病重......你别怪人家,啊。” 穿越三国之领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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