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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援公孙

  话说两头,渤海太守袁绍的求援书到了邺城,冀州牧韩馥欣然许之,派人护送军粮十万斤于南皮。谁知袁绍见冀州粮广,竟起了独占冀州之意。善于察言观色的逢纪见主公坐立不安心神不属,遂夜见袁绍道:“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袁绍扶额叹道:“纵横天下?就渤海小小一郡,难啊。汉家日衰......想当年西园八军,讨伐黄巾,洛阳会盟……若非董卓弄权,本将军何以困守于此?”

  逢纪笑道:“主公心博志大,非常人所及也。此事却有何难?”

  袁绍喜道:“孔璋可有良策?”

  逢纪道:“可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瓒,以冀州北三郡为界请进兵冀州,约以夹攻,瓒必兴兵。韩馥无谋无勇之辈,主公只需如此这般,韩馥必自请将军。州牧之位唾手可得也。”绍大喜,即发书到瓒处。瓒大喜,即日点兵准备南进。

  再说韩馥见公孙瓒来攻,果真惶惶不可终日。招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谁料此二人已被袁绍已重金买通,二人劝道:“公孙瓒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南有刘备、白沙助之,更有数员万夫不当之猛将。公孙瓒一动,平原必动,南北夹击,我冀州难以抵敌。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韩馥深为其言,即差长史关纯去请袁绍。治中耿武谏曰:“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侞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馥曰:“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耿武叹曰:“冀州休矣!”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三国演义》)

  原本此事极为机密,熟料竟被人(玩家)给卖了消息。加之公孙瓒认为其弟公孙越之死与袁绍有关,顿时大怒,部队从出发至蓟县突然转向直奔正南朝渤海而来。已行至巨鹿的袁绍不得不赶回渤海,一边又令逢纪为使去邺城交接官印。耿武关纯见不是袁绍,刺杀不得,遂偃旗息鼓以待机会,他们没想到因此没有颜良文丑所杀而活了一条命。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仅五千余,然还有两万胡人骑兵。袁绍虽靠近幽州,毕竟只一郡之地,骑兵甚少,双方半斤八两,遂僵持在界桥。公孙瓒与袁绍对峙于界桥两月有余,秋凉也一日胜过一日。

  黄巾余孽黑山军与公孙瓒素有往来,公孙瓒遂请其出兵渤海。黑山军与袁绍间被张颌隔开,张颌军势大,黑山自问不可抵挡。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张颌被其好友钱途无量言语说动,竟上书韩馥请求收回成命,无奈韩馥不为所动。又是钱途无量一番怂恿鼓噪,张颌竟勾结黑山军反了韩馥望渤海杀来!冀州牧大印虽送至渤海,然袁绍一直困于渤海未能亲自邺城,只能拜韩馥为别驾镇守邺城。此时西北两路大军齐至,袁绍忙令韩馥派兵挡住张颌。

  公孙瓒果然如荀谌所料,派人南下至平原请刘备出兵,并允以战马五千匹的好处。刘备得书,急忙召白沙于平原议事。。

  不觉已是残冬,平原刚下过一场小雪。踏入平原县境内,一路上白沙未发现有冻毙之人,尽管衣裳单薄,路人脸上却没有悲苦的痕迹,可见刘备果然是爱民之人。

  进得州府,议事厅内人声鼎沸。见白沙关羽二人进来,顿时鸦雀无声。郡丞张世平列文臣首座,其下就是岳沙县令白沙;长史兼别部司马张飞为武将首座,其下为关羽。关羽没有在平原担任职务,若非刘备手足,连位置都没有。刘备如此安排关羽白沙二人在平原官吏中已有不满的声音,不过刘备后来可是做过皇帝的主,这点小事还是轻易的压制了下去。再说整个平原除了关羽,还有谁比张飞张三爷的拳头大?

  张飞见关羽白沙入内,竟跳将起来拉着二人大嚷质问为何不常来平原,白关二人唯有赔笑。岳沙县初创,诸事纷繁,哪有时间游山玩水?拉扯间张飞将关羽塞于武将首席,关羽不敢造次,本来就已招人非议了,关羽可不想这时候再惹什么麻烦——虽然关、白不怕麻烦,却讨厌麻烦。

  众人坐定,后堂才转出刘备来。刘备身后一身戎装的陈到威风凛凛,几个月的休整,脸上的菜色已然不见了。见到堂下白沙,严肃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丝感激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旋即立在刘备身后不苟言笑。陈到,果然是好护卫也!

  刘备小吏将选择性抄录的公孙瓒的书信传遍大堂,自己一边扒拉着身侧的暖炉加上两块木炭(烧木炭的小火盆,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一边暗自观察诸人神色表情。刘备与白沙都存在一样的问题,那就是跟脚不深。太守麾下的官员比县令多了许多,堂下之人至少有一半不是心腹,或者说不是自己的臣子。

  “各位,袁本初与公孙伯圭对峙于界桥,黑山军、张颌被韩馥阻于乐成,因此伯圭兄来书请我等出兵相助,事成之后馈赠战马五千。今日就此事相议,畅所欲言,然决议后各位须得果断执行!”刘备一生决断干脆,行事少有犹豫。

  “大哥,商议作甚?当初在汜水虎牢,那袁氏兄弟对我兄弟多番羞辱,尤其是袁术那厮扣我军粮算了,竟还想欺辱我平原家眷!大哥,三弟愿为先锋,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将袁绍那厮人头提来给大哥做夜壶!”张飞第一个跳出来叫道。

  在座诸位对洛阳一行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听张飞如此一说,群情激扬,个个摩拳擦掌。刘备却道:“三弟,不论本初公路还是我玄德,都是大汉臣子,岂可以公报私?坐下!”

  张飞诺诺坐下,那边功曹刘子平出列道:“主公,黑山军十万,张颌一万,韩馥两万,算作袁绍公孙瓒两方,就各有五六万人马,我平原一郡之兵不过区区五千,五千兵马,不过双方零头。请主公三思。”

  白沙深知若自己要坐大,就必须限制甚至断了袁绍的前程,否则袁绍整顿好冀州,平原不过一拦路的螳螂而已!呵呵一笑,出列道:“诸位,在下有一言,请各位斟酌。”

  大家见主公太守义弟出首,目光立刻集中在白沙身上,刘备淡淡一笑道:“诸位,我这四弟貌不惊人,却是满腹经纶。汜水一战,虏了董卓之子董俷,逼迫董贼拱手让了汜水险关。各位且听听他的高见也好。”

  “高见不敢。”白沙施施然假意谦虚一番,然后按照荀氏兄弟的分析侃侃而谈:“黑山军对比当年黄巾就知只是一群土鸡瓦狗,其黑山人口总数还不足十万,号称十万不过是壮大自己的声势遮掩自己的虚弱罢了。张颌曾独力抗衡黄巾余孽数年,与黑山也有过交战,二者不过貌合神离,虽不知被何人挑拨反了韩馥,然过往的仇怨不是这么容易就解得开的。如今正是寒冬,本不是动兵的好天气,韩馥又新附袁绍自然得在主子面前显露显露自己的能力,加上乐成坚城,张颌和黑山军最多只能僵持而已,说不准大雪一至就不得不自己退了。再说张颌与黑山军的利益诉求也不相同,前者是因反对韩馥投靠袁绍而对抗,后者则是公孙瓒请出的帮手。若袁绍胜,没有了利益驱动,黑山必会退兵,黑山一退,张颌孤掌难鸣,唯败一途;若袁绍败,张颌必归顺公孙,黑山军退回黑山而已。不管如何,韩馥一边统治麾下(张颌)不力不堪袁绍重用,一边得罪公孙瓒,左右都是个败字,事后除了离开冀州以求保全性命耳。况韩馥麾下无大将,他也只能依靠乐成城挡住张颌和黑山军的道路,要想野战那是不可能的。”

  见众人没有反对,白沙继续道:“再关界桥,袁绍两万公孙瓒三万对持。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甚是了得,虽然大将严纲为颜良所杀,然新得小将赵云骑**良足以补偿损失。袁绍仅一千骑兵,空有两万步兵奈何不得公孙瓒两万骑兵,天寒地冻,也是僵持之局。因而冀州的变数乃是我平原与幽州牧刘虞。公孙瓒本与幽州牧刘虞有仇怨,二者对待北方异族又政见不同,双方可谓死敌。刘虞握有代郡、上谷郡和涿郡,若南下助袁击张,则张颌败退;若东出广阳、渔阳,则断公孙瓒的退路与粮道,则公孙瓒必败。”

  “此战若袁绍胜,则袁绍得冀州,甚至幽州中部(幽州西是刘虞,中是公孙瓒,东是公孙度),加上司隶中东部即为两州之地,势力大增。以袁绍与田楷关系,稳定冀州之后必取青州,我平原孤悬青州河北(黄河以北),必首当其冲。故而削弱袁绍,则公孙必存;欲存公孙则我平原必须出兵。何况公孙伯圭乃大哥同门师兄,其于公于私皆应救之!”

  户曹宋青疑道:“白将军豪言壮语,一番光明前程,然我平原寥寥数千人马,何以抗衡袁绍数万?再说袁本初乃四世三公,豪门大户,又代天子令诸侯,我平原自应向北臣之。”

  白沙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向北称臣好像还轮不到宋主簿来操心吧?”

  “你——”宋青又气又怒却不敢发作,他拜了刘备为主,就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最多只能自己换个主公而已。白沙有意歪曲他的意思如何不怒。

  白沙继续打击宋青道:“再说如何行军作战本将军自有妙计。本将军只担心人多嘴杂,要是......”

  宋青几乎要暴起,胸口起伏不定。白沙这厮含沙射影暗指他卖主求荣,实乃做臣子之大忌。

  “好啦。”刘备对宋青的言语也有些不喜,不过还是在中间圆场道:“四弟,你也注意自己的言辞才是。”双方各大二十大板算是把此事揭过,刘备继续道:“其他人如何看此事?”

  张飞嚷道:“大哥,打吧!俺老张早看袁绍那厮不顺眼了!”

  关羽更是简单,就一个字,战!关羽和白沙既是兄弟又是君臣,自然以白沙马首是瞻。

  刘备其实早有决断,只是借白沙之言堵了诸人之口而已,“既然四弟已胸有成竹,我平原又岂可再令百姓深陷战火?”当下决定出兵。

  转入书房,刘备仔细听了白沙的计策。事前已知的关羽沉稳如常,张飞血脉贲张,刘备则怪异的看着白沙,似乎想将这四弟看穿一般。白沙的能力刘备还是了解几分的,这围魏救赵之计应该不是出自于白沙,想起从关羽那里听说四弟新得了一位军师荀攸,想必这位才是。只叹自己没有招揽到这样的人才啊! 穿越三国之领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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