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幽州变故
公孙瓒此人据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过这过人之处对战争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自大将严纲死后,公孙瓒麾下武将竟无一出色之人,所谓的“大将”王门也只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子,攻打西关数月不可下,给了袁绍足够的战争准备时间。面对来势汹汹的袁谭大军心高气傲的公孙瓒先是定下“就地防御”的方阵,一面令各县抵御一面命王门加紧攻打西关,夺关后再南下对付袁绍。不料才半月,数城陷落,公孙瓒又慌忙改为“定点防御”,由王门守蓟县。所谓乱世出英雄,替代严纲出任“白马义从”临时首领的小将赵云和廼国县县尉田豫横空出世,前者杀敌袁军数千,后者令号称“河北一柱”的韩猛焦头烂额不得寸进。公孙瓒大喜,升这两位小将为“中郎将”。
公孙瓒向岳沙、青州和徐州求援,不管从哪方面岳沙似乎都有必要出兵,贾诩却说如今的形势已不同于当初冀州未定,再则岳沙正一门心思的算计青州,所以最好是一个“拖”字。刚好袁尚来袭也给白沙敲响了警钟,岳沙和公孙瓒联手也未必就是袁绍的对手,若岳沙敢出兵冀州,没准就是岳沙的末日。纠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军力弱小。岳沙按十比一的极限征兵依旧不是袁绍的对手,所以还是回到问题的原点,要想抗衡袁绍就必须联合其他诸侯的同时还得先拿下青州。有但小波和刘备统治兖州徐州,白沙根本不需要在青州其他地方留置大军,可以将全部兵力用在冀州方向,也只有这样才可能与袁绍一决雌雄。
不久袁军退去(袁绍要攻打岳沙),公孙瓒松了口气,一边聚合各部休整一边命长史关靖征汉兵一万杂胡两万,趁士气正盛之时拿下西关。不料才半月刚过,袁绍大军再次北上,就仿佛幽州乃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战就战想退就退,公孙瓒大为恼怒,命大将单经保持对西关的攻势,亲带主力准备和袁绍分个雌雄。大军刚到昌平,斥候传来刘虞增兵的消息,连忙再次改变主意依旧由王门、赵云守蓟县,自己返身杀回西关。
一来一去就是十天,大热天的可苦了公孙瓒麾下的士卒了。公孙瓒此人对北方异族没有好脸色,对汉人却很好,想那西关守将张瓒从未主动出关应战,于是决定在关前五十里休整两天。
任谁也料不到就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冀州形势大变。张瓒探得公孙瓒主力南下,关外只有单经五千人马,立功心切,将刘虞的告诫抛之脑后,留两千伤卒守关,领其余五千人马倾巢出动,偷袭单经得手,占了公孙瓒的大营。若到此为止张瓒就已立了大功,谁知那张瓒从俘虏的士卒知公孙瓒长子公孙会也在败兵之中,贪念顿起,留五百士卒和伤兵往西关搬运缴获的物资,亲领四千人连夜追杀。这一追,就一头撞进公孙瓒的大营!
五十里,五百骑兵早将步卒远远甩开,时间也正巧是公孙瓒大营起床做饭之时,以五百疲军对两万生力军,犹如一桶水倒进了大江,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公孙瓒问明俘虏缘由,大惊失色,他还没见到长子公孙会呢。不待用饭,只留五百人马留守大营和收容败卒,大军直扑西关,至于半途遇到那三千步卒也不过耗时一个时辰就全部拿下,在骑兵的帮助下刘军没有一人得以逃脱。之后遇见战败的单经,一问之下仍不知公孙会的下落,公孙瓒大怒,欲斩了单经,长史关靖进言劝阻此刻正是突破西关的最好时机,正是用人之际。公孙瓒这才免了单经的死罪,然后采纳关靖之计,命单经领一千人换上刘军装束,于前面装作溃军,自己在后方追击。
及至黄昏,杀回原先大营,单经等混在刘军败卒中冲进西关。里面配合,不到天明,西关被公孙瓒攻陷。
只是公孙会已死于乱军之中了。
西关一下,上谷郡门户大开。
乌桓司马阎柔部此时已训练成军,由于北方乌桓骚扰不止,刘虞兵力缺乏,阎柔部被分为四营。阎柔及军师齐周领两千汉人步卒一千杂胡驻于高柳、骑都尉鲜于银领一千汉人步卒三千杂胡驻马城、刘鹤(非刘虞族人)领四千汉人步卒一千杂胡驻上谷郡广宁防备乌桓,柏鑫领两千汉人步卒驻班氏防备河套的杂胡。也就是说除了代县(代郡治所)四千驻军,整个代郡的防御全交给了阎柔。而刘虞自己则领一万五千步卒和两千杂胡骑兵驻于西关身后的居庸城。
西关突然被下,打了刘虞一个措手不及。刘虞不顾军师吴天劝阻亲自领兵一万攻打西关。
戏剧一般的事情发生了,公孙瓒攻下西关后居然下令犒赏三军,再则西关本是朝东防守,竟被刘虞夜袭得手,将逃至一个名叫易水的小镇的公孙瓒团团包围。
易水镇中约有公孙瓒八千兵马,因败亡太快,即便大肆搜刮公孙瓒也凑不齐十五日军粮。好在单经在外围纠集了近五千败卒,虽不敢攻打刘虞,也在镇南二十里处扎营等待机会。
和历史上一样,刘虞的部队没有纪律,缺乏训练。军师吴天建议火烧易水,刘虞却爱惜百姓的房屋,下令不许纵火,道:“不要伤害其他人,只杀公孙瓒一人。”吴天仰天长叹,于当夜不知所踪。
因麾下战斗力不强,又有单经从旁掣肘,连战两日易水镇均未能攻克。公孙瓒趁刘虞军心松懈,挑选了几百名勇士,乘风纵火,直冲突围,刘军溃败,刘虞逃回西关。公孙瓒含羞带怒,不计伤亡,三日猛攻拿下西关,随后奋起追击,将刘虞困于居庸城中。只一日功夫攻破居庸城,俘虏刘虞。
因顾及刘虞尚有近两万人马且占尽地理便宜,自己又是兵锋疲顿,公孙瓒尽管有丧子之痛仍不敢斩了刘虞。刘虞此人极为顽固,坚持不肯同意劝降阎柔,此时袁谭猛攻蓟县,王门数次求援,公孙瓒遂令救驾有功的单经为上谷郡太守,拥兵五千(实则只有居庸、沮阳、逐鹿三县,另外四县依然在刘虞手中),自己亲领两万余(其中一万俘虏)救援蓟县。至军都,留从弟公孙范甄别招降俘虏,其余人马及刘虞全家继续南下。
公孙瓒亲自坐镇蓟县,兵力虽不及袁谭,然白马义从远非袁绍的杂胡骑兵所能抵挡,历史上破解白马义从的麴义又在岳沙,纵有军师郭图,大将颜良、高览,依旧不可下。半个月后公孙范整合八千余降卒,分四千支援田豫,两千给单经,再领两千余至蓟县。稳住了上谷、涿郡两地的形势,无后顾之忧的公孙瓒彻底解放出来,借靠坚城和袁谭大打消耗战。
只是北面乌桓突然暴起,若非有长城之助,公孙瓒怕是已经败了。
时间一直拖到十月,蓟县第一场雪落下,袁绍不得不退兵至泉州、方城、故安一线,等待来年春天的到来。
袁绍公孙瓒中场休息。
期间刘虞部下有人提出投靠袁绍以救出刘虞,却被公孙瓒以“州牧回归治所,重建州府”的公文堵了个结实——承认刘虞为幽州牧,州府文书仍让刘虞签署,甚至准允代郡派人前来查探,这就相当于说他公孙瓒承认自己还是刘虞的下属。如此一来刘虞麾下就再也找不出理由投靠袁绍了。
就连刘虞都想不到的是,这个既安稳了幽州又断了刘虞等与袁绍联系的主意竟然是他日前的军师,吴天所出!
当然吴天也成了公孙瓒的军师。
可惜刘虞身为阶下之囚仍无妥协之意,所出幽州政令丝毫不顾及公孙瓒的脸面,不仅仍将公孙瓒称为“国贼”,还私下派人传令阎柔所部与袁绍暗通款曲,意欲开春之后与袁绍联手再伐公孙。只可惜这封密信还没出蓟县就到了公孙瓒手中。
刘虞如此作为,本就有杀刘之心的公孙瓒更是恨不得立刻取了那颗不知好歹的狗头。
史称“本酷吏也,谄而无大谋”的长史关靖挺身劝谏道:“刘虞小儿,此时杀之于主公有弊无利,徒令袁、阎携手。不若上书朝廷,乞以幽州牧,则以上官下之,阎、鲜于不得不降,一则可尽得数万兵马两郡之地,二则令袁绍无进兵之机也!”公孙瓒大喜,立刻以刘虞“贪富贵,伐同僚,通异族,害民事”等借口请天子罢免刘虞幽州牧,又为自己请命,以保一方平安防御北方异族。
岳沙。
白沙得知蔡阳回来,忙让丫鬟领蔡媚儿去换衣,自己急匆匆的回到书房接见蔡阳。
“末将见过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取得重合!”风尘仆仆的甲胄在身的蔡阳显然连家都还没回。穿上铠甲,蔡阳少了几分江湖侠士放纵,多了几分军中大将的稳重。与关羽不同,蔡阳不管何时都称呼白沙为“主公”,白沙曾多次要求以兄弟相称均被蔡阳拒绝,白沙也只得听之任之。
“大哥快起。大哥辛苦了。”终于成功与辰飞霜牵手心情好得爆棚的白沙忙扶起这个未来的大舅子。蔡阳和许定先取了修县,许定再转往重合威慑。之后二人换手,由许定看守修县,蔡阳率五千步卒攻打重合。当蔡阳赶到重合时袁军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入城中,县令弃城而逃,蔡阳不战而下。
二人一边说着杂事趣闻,一边等待荀彧。
片刻后荀彧到来,见面不拜反先大呼“恭喜主公。”
“哈哈,同喜。蔡中郎攻下重合,岳沙北面终于有屏障了!”白沙喜道。
“啊?蔡中郎,重合下了?”荀彧惊喜的问道。命令从岳沙到修县,许定回修县,蔡阳去重合,再从重合回岳沙,这一个圈子下来加上安顿地方的时间再怎么也需要近一个月,算算时间这才半个月不到啊!
“托主公的福,末将到时重合县令已经跑了。”蔡阳笑嘻嘻的答道。尽管不战而下,也是军功不是?
“该贺,该贺。”荀彧笑道,白沙有些纳闷,荀彧先前的贺喜似乎于重合无关吧?那荀彧朝白沙眨眨眼,目光有些灼热:“臣先前之喜乃是主公私事,后面之喜乃是公事。”
靠,这荀彧也会打哑谜了。私事,今天有什么喜事?
“呵呵,臣听闻刚才主公在后花园......”荀彧笑道,那语气中夹带着浓重的猥琐......
白沙的脸唰的红了,恼羞成怒,朝门外喝道:“仲康!”
“啊~末将......”
“仲康,宪和刚才有急事找你,快去!快去!”荀彧朝许褚笑道,那许褚大嘴一扯,欢喜的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应道:“末将遵令,末将马上就去!”
“文若!”
“怎么,主公之意......难道那不是喜事?”荀彧装作不解,正颜道:“臣这就去告诉飞霜姑娘,就说主公传话,刚才一切都是误会?”只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白沙手点着荀彧,声音却马上下来了:“你呀~~”
一旁蔡阳莫名其妙,荀彧也笑嘻嘻的将刚才白沙和蔡媚儿在花园中的什么什么说了出来——白沙脸红到耳根,却无半分阻拦之意,这厮根本就是非常同意荀彧将此事捅出去!
男人嘛,总是爱在其他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女人缘的。想到这里,白沙又想起方才蔡媚儿的风景,不经意间鼻血又流了出来!
三人闹了半晌,好容易止住,白沙脸上依旧带着得意的笑容:“蔡大哥,渤海的情况怎样?能不能再顺势攻下东光给袁绍施压?” 穿越三国之领主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