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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为虎作伥,尝到了滋味

  徐氏布庄也似乎因了这女子的出现而变得更加炫丽夺目,一颦一笑间风|情十足,映衬得铺子里的布料似乎也瞬间有了风韵。

  此时徐镇微微扭头看了那女子一眼,眼中流露着一缕难得一见的柔光。

  毕竟徐镇此人最是假正经,向来不苟言笑,仿佛笑一下就跌了身份似的,硬生生板面孔装算才是他,所以此时的柔光便显得十分罕见,自然也让人觉得非常可疑。

  柳程眼瞧着他那柔光缓缓地流泻到女子脸上,身上,而那女子也回他一个微笑,似乎两人心有灵犀由来已久,一个眼神便能交流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见此只怕都要赞上一句郎情妾意含情脉脉。

  但柳程却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出了奸|情满满。

  别问她怎么会知道,她就是这么火眼金睛,一针见血。

  徐镇心得志满地往门口一站,锦缎包罗的手臂抬起,戴满了玉扳指的两手轻轻一拍,在他两旁顿时有锣鼓队、舞龙舞狮队鱼贯而出,又敲又打的热闹非凡。

  而随着他与那个女子站在门口一唱一合巧舌如簧地吆喝招揽着,好些大姑娘小媳妇手挽着手往店里走去,人头攒动,徐氏布庄倒是讨了个开门红的好彩头。

  柳程抿嘴笑道:“你这大哥有两把刷子。”

  徐煜却不屑地冷嗤一声:“他这两把刷子也要用到正道上才好。”

  柳程看着徐煜那意犹未尽之表情,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起来,指着那妖里妖气的女子,小声问道:“那个美女不会是你大哥的金屋藏娇吧?韩大凤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也容得下?还是说徐镇摆平两人不在话下?”

  听了柳程的话徐煜显然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他家程儿天天最务正业,从来不爱论道家长里短,清澈纯净得仿若不染凡尘,怎地今儿这么好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两只眸子里清清亮亮的,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

  柳程见徐煜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一点也不躲避,甚至还对着他挑了挑眉毛,指着对面摆出一副神算子的样子:“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谁知柳程话还没说完,便见徐煜的头猛地转向了街上。

  然后她便听见街上传来一声尖叫。

  “你干什么?你疯了?”

  听这声音,像是有好戏。柳程赶紧将头探到窗边,果不其然,只见刚才那个妖娆的女子此时正一手捂脸,一手指着面前的女人,怒目而视,捂着的那半张脸上红赤红赤的,像是刚刚被人狠狠掴掌过。

  “我疯了?疯也是被你个贱人给逼的!”穿金戴银遍体绫的罗韩大凤正一手拉扯着兰妮,另一只手麻利地抬起,对准妖娆的女子又是一巴掌,啪!两巴掌,啪啪!正宫气场全开,完全碾压了面前的纤弱女子。

  那女子一看就是仗凭自己长得有几分颜色便很自负的那样,平素大概又十分在意身材而食量不畅故尔身量纤纤柔弱,哪里禁得住韩大凤这乡下粗坯子掌掴,两巴掌下去就脚下一个不稳向台阶下栽歪下去。

  “咣叽”一声便摔倒了。

  刚刚还热闹喜庆的徐氏布庄门口出了这样的事,顿时更热闹了。

  街上的人全都向这边涌过来,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着:“这是谁啊?干什么啊?怎么打起来了?”

  “哎哟哟,这姑娘摔着了没有啊?赶紧起来啊,大冷的天可别冻着啊!”

  ……

  地上的女子摆出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样,她伸着纤长的白嫩手指轻轻揉着大腿骨,声音娇滴滴得叫得人心软:“哎哟哎哟,好痛,痛死我了,你这个恶妇,你心也忒歹毒了吧,你凭什么打人?无法无天了是吧?”

  旁边有个不明就里浪荡公子嬉笑着打抱不平:“就是就是,这位大婶你也忒狠心了吧,人家这么漂亮一姑娘,你咋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韩大凤本就冰冷着一张脸,一听些许气得都变形了,堪称阴森恐怖。

  她一点也不顾及形象地对那浪荡公子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几乎啐到了人家脸上,手指头几乎戳到了那人鼻子上,破口大骂道:“你懂个屁!就这个死贱人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地勾引我家男人,你当她是什么正经哈物?你懂怜香惜玉你快把这破鞋拾你家去吧!省得出来祸害别人!”

  那浪荡子也不生气,笑道:“大婶你跟我气个啥?人家姑娘要是真对你相公死心塌地,你索性就收了她到家去,也好体现体现你的女德。”

  韩大凤更气了,大骂道:“老娘轮得到你来教训了?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又指着台阶上的那个哎哟叫唤的女子,“你个贱人你别给我装,你真有本事就去死。”一边说一边不解恨地上前去补了一脚,踢得那女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徐镇这时已经听到了动静,慌忙从二楼走了下来。

  他刚才不过是陪一个富贵人家的女眷去二楼挑料子,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出门一看水灵正躺在冰凉的台阶上,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再看韩大凤,跟个母夜叉一般对着水灵正在挥拳头。

  天知道要是她那个拳头砸到水灵脑袋上会不会把水灵给捶死!

  顿时心中那个恨啊,恨不得把这个死婆娘给一脚踹死!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咬着牙抬手一把扯住了韩大凤的胳膊,死命往店里拖,嘴里小声嘟囔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吓得兰妮在后面死命拽着韩大凤的衣角,对徐镇大吵:“爹,你不打那狐狸精你干啥打娘啊?娘都快被你们气死了!”

  这话听得徐镇的脸都青了,他强装镇定地对着兰妮挤出一丝笑,当然那笑是给围观的人看的,简直比哭还难看:“谁说我打你娘了?我怎么会打你娘呢?兰妮不要胡闹,有话进屋去说,站在这里怪冷的,爹怕冻着你们,好孩子,跟爹来。”

  围观的人几乎都被感动了:“徐掌柜一个大老爷们对媳妇闺女倒是好着呢,心细的嘞,生怕冷着他们呢。”

  “就是啊,你看徐掌柜出来连看都不看这姑娘一眼,估计不是他媳妇说的那种人。”

  “嗐,女人年纪一大变成黄脸婆子就爱瞎猜忌,没准冤枉自己男人了。”

  “倒是这个姑娘长得妖妖气气的,不会是自己往上扑吧?”

  “也说不准,反正徐家有钱。”

  ……

  气得躺在台阶上的水灵差点呛死过去,她咬着牙忍着疼想爬起来,却不想腿被摔瓷实了使不上劲,刚起来一点便吃不住痛,又“哎哟”一声。

  这一声倒不是装的,尖脆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体现了她十分虚弱,也恰到好处地叫到了徐镇上的心尖上。他歪过头看了一眼,眼睛里全是不忍,心疼得直揪揪,对着里面的伙计骂道:“水灵摔倒了,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扶进去?”

  里面立马跑出俩伙计上前去搀扶水灵,七手八脚地将水灵扶了起来,往店里抬去,可水灵两只眼睛却只管往徐镇脸上身上瞟,眼中还含着些许的怨气,小碎牙紧紧地合了起来。

  水灵被扶进去之后,徐镇才又拉着韩大凤道:“有事进去说吧。”

  韩大凤却不给他面子,她将徐镇的手一撩,幸而她力气大,愣将死死抓着她的徐镇一下子给撩了个趔趄,双目怒视指着徐镇骂道:“我看你跟那个骚|狐狸越来越像了,都在这里给我装是吧?装好人是吧?我给你说,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徐镇心疼水灵,又被韩大凤这样骂,一下子急了,红赤白脸地道:“你到底想怎么着?”

  韩大凤见终于把徐镇的真面目给激出来了,不气反笑,拉长着声音道:“我想怎么着?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吧?赶紧把那骚|狐狸给我赶走,别让她给我支眼皮!”

  这话一说,旁边的人倒有些惊赅:“这个婆娘也忒善妒了吧?又不是家里没钱养不起,既然自己男人喜欢索性就一顶小轿抬回家去,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正常,这女人有些失德了。”

  韩大凤听了这话更气,立马怼了回去:“你们这些人吃咸萝卜操蛋心,你们愿意给你们男人娶妻娶妾我管不着,但是在我这里就是不行!”又指着徐镇道,“那个狐狸精缠磨了你这么些年,你还是不想撒手是吧?现在倒好,嫌我在城里碍事竟然又私|奔到这里来了,你以为我能由着你们快活?做你的春秋大梦!”

  见韩大凤话说得实在难听,徐镇刚才作出的假惺惺的姿态再也做不下去了,索性冷起一张脸,对着韩大凤义正言辞地斥责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无中生有!人家水灵是咱家店里的伙计,在徐氏布庄已经做了五六年了,勤快又能干,城里的布庄多亏有人家打理才能生意兴隆,为咱们家赚了多少银子!可你倒好恩将仇报,我好心带你和兰妮去城里享福,谁知你去了就各种妒忌猜疑,不光非要闹着自己去管铺子,更是有事没事硬插一腿,现在城里的铺子全让你管了,你怎么又不管了?你倒是把城里的铺子管管好啊,我不求你能管出什么花样儿来,你只要买卖能跟上人家的一半就行!”

  徐镇说完甩了个冷腔,转身就要往里走。

  显然是想臊韩大凤一股子,将她晾起来。

  可韩大凤岂是那么容易被臊着的人?她见徐镇黑白颠倒竟派了她一通不是,这个屈她是坚决不会吃的,她上前一把拉住徐镇,拉得徐镇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道:“呸!什么叫你好心带着我和兰妮去城里享清福?你安的什么好心你以为我猜不出来?我告诉你,你一撅马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马粪,不要让我把话说得太明白,省得话说出来大伙儿脸上都难看。”

  徐镇被韩大凤将了一军,脸上挂不住:“你不要红口白牙的在这里胡扯扯。”

  韩大凤最恨的就是徐镇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这话倒也不全对,应该说她最恨的就是徐镇对她道貌岸然装算的样子,如果是徐镇对别人,她一点也不恨,反倒觉得徐镇沉稳成熟,可是对她?她绝对不受!

  因之前为了水灵那个贱|货她早已和徐镇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几次大打出手,完全没有了夫妻之恩情,此时索性也不再给对方面子,简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对狗||男女不是什么好鸟,指着徐镇骂道:“你真当我傻的?你拉着我和兰妮去城里还不就是为了把老二家那几个拖油瓶和半疯不傻的老太太甩掉?你想躲清净甩包袱拉着我和兰妮垫背,你简直不是东西!”

  此话字字句唏琥戳在徐镇的软肋上,戳得他上不来气。

  在他看来,做人最紧要的是姿势和面子好看,此时被韩大凤生生扒掉了面皮,捣毁了姿势,脸上再也挂不住,抬手对着韩大凤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已经忍了半天了,这一巴掌既是为了这个死婆娘坏他面子,也是为了这个死婆娘打了水灵,冷漠地道:“我让你胡说八道,你简直疯了。”

  两个人纠缠到一起,吓得兰妮在一旁大哭起来,抹着眼泪又哭又喊:“爹,你咋为了那个小娼妇又打娘嘞?”

  徐镇更气了,这个闺女让韩大凤给带得简直粗俗不堪,张口小贱人,闭口小娼妇,简直不忍入耳,他一把将兰妮抱起:“你娘脑子有病,咱们进去,这里冷得很。”

  韩大凤在后面气得大骂:“徐镇你个孬种,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你霸占着徐家家产,你不管老的不管小的,你安的狼子野心,现在你连你媳妇闺女都不要了,你不得好死,你跟那个小娼妇就等着下油锅吧……”

  可是她才骂了不一会儿,里面便出来两个伙计,一边一个将她给拖到里面去了。

  任凭她挣扎着大骂,也是声音越来越小了。

  对面茶楼上的徐煜和柳程心中微寒。 欢喜田园:相公,快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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