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欢喜田园:相公,快耕田

第920章 太子

  老皇帝听了这些简直要被气炸了,端坐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僵硬直发抖。

  他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毁在了萧氏一族上面,堂堂一国之君被耍得团团转。

  果真是有多少荣宠便会有多少报应,想到这几个月来自己对萧氏一脉的恩宠,对皇后的恭让,对太子的纵容,皇上心中的恨意翻倍翻倍再翻倍。

  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是觉得他老眼昏花了吗?是急着在夺权篡位吗?

  哼!他还没死!他也不会由着他们糊弄!

  当即号令刑部将萧氏一门该抄家的抄家,该打入天牢的打入天牢,该大刑伺候的大刑伺候,一个一个鬼哭狼嚎让他们要得到天子的惩罚。

  而对于整顿军队肃清萧氏余孽皇上更是不遗余力。

  他握着拳头思来想去,打算将肃清军队余孽这个活儿交给慕寒阳去干。

  “寒阳,朕果然没有白白疼你,朕令你去北线兴修农田水利,你不光将本职事情做得漂漂亮亮,还发现了大梁与北疆的战争之猫腻,并且凭一己之力潜下心思搜查证据,又及时向京城传递消息,这才没让朕被这些逆卧蒙到鼓里,还将一众证人带来京城,让此事真相大白,朕心甚慰。”皇上道。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陛下过誉了。”慕寒阳道。

  “寒阳不必谦虚,朕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又接着道,“朕认为,萧遥此等逆臣在军中经营多年,定有同党,同党不肃则不能严明军纪,再则,军队乃国之重器,岂能容人为非作歹?朕思来想去,想委此重任于你,你看怎么样?”皇上满心期待地看着慕寒阳。

  但是出乎皇上的意料,慕寒阳竟然婉拒了。

  他起身跪地,双手长揖,面容十分认真地回绝道:“臣发现北疆之乱有蹊跷纯属偶然,臣本在北线兴农田水利工程,现在春耕在即,但水利工程仍未完成,臣还是去做老本行的好。”

  他这一番话令皇上不忍拒绝,毕竟他知道慕寒阳的性子,只喜欢工制之事,不擅权谋,甚至厌恶官场,所以也不好勉强,只好又问:“寒阳可有推荐人选?”

  慕寒阳仍然长揖道:“兹事体大,还需有陛下信得过的人才行。”

  而至于信得过的人是谁?自然还得皇上自己思量才好。

  皇上看着慕寒阳,只觉得心中悲凉。

  出了这样的事,他似乎再也难以想念任何人了。

  但又突然地脑袋一打摆子,冒出了一个焜亲王。

  虽然自去年以来,焜亲王与太子二人在朝堂上几乎分庭抗礼,遭到了太子接二连三的各种打压,但近来太子气焰日盛而焜亲王却显然丝毫不急,甚至还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说太子的好话,说他此次督战税收事宜立了大功,对于北境之战争自然也是立了大功,一点嫉妒恨意都没有。

  前后想想,觉得焜亲王有这份雅量真是难得,以前是自己看轻了他。

  而至于太子?屁!那个孽障!

  他就不信萧遥一个人敢置自己亲姐姐和亲外甥的前途不顾,贸然搞出战争之事!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皇后与太子参与此事的证据,但他早晚会找到证据。

  一旦等他找到证据,定要让这些妄图欺君枉上之人死个明白!

  “寒阳觉得焜亲王怎么样?”皇上突然饶有兴趣地问。

  慕寒阳想了想道:“臣与焜亲王本不熟,只不过去岁在他推广农事时才打了几回交道,但几番交道下来对他的一些看法却有所改观。”

  “哦?说说。”皇上更感兴趣了。

  难得慕寒阳这小子也会背后评价别人,要知道这小子只钻心工制之事,对于人情世俗,看人识人之事向来不置可否,更不参与,其实心中明镜似的也不多说,怎么今日一问他焜亲王他倒有话了?

  慕寒阳略一思索,道:“外面一直风传焜亲王其人风姿卓绝却冷面冰心,不苟言笑如玉面阎王,臣本来也是对焜亲王敬而远之,但几番交道下来,我倒觉得他虽然冷面如霜却又热心似火,是至情至性之人。”

  听慕寒阳这样评价焜亲王,皇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丝笑容,摸着两绺龙须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他倒是颇有些像朕年轻的时候,虽然看上去卓尔不群,而实际上却心系民生,自有一番心胸。”

  而后皇上便传来了焜亲王,令他肃清军纪,并辅助查清萧氏之叛乱。

  焜亲王仍然不卑不亢地领了命令,一如他当初领令去推广农耕一般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份父皇交给的任务,与别的什么并无关联,只要认真做便好。

  皇上默默观察着他,更是从心里认同了他。

  甚至还思索着,北疆正是因为老君主突然归西,未及时立下继承人,才导致了大乱,而自己这一年来时常头痛之症磨人,也该早些定下人选才是。

  焜亲王虽冷面热心,至情至性,少了些君王的谋略手腕,却是个可造之材。

  而太子?先让他在东宫冷上几天,早晚是要废了的!

  太子一觉起来听说萧氏被满门抄斩,吓得一脚踢开枕边的美人,披上衣服拔腿便去寻皇后,衣衫凌乱地奔到皇后宫门,却被两个太监猛地一拦。

  太子当即气崩,一脚将两个太监踢到了一边,刚要进门,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个侍卫,齐刷刷将他拦住了,嘴里还呵斥道:“太子请留步!”

  留步?留你个人头!“敢拦太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太子怒目而骂。

  侍卫不卑不亢:“圣上有旨,无圣上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宫殿。”

  太子顿时一头雾水,紧紧地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瞎了你的狗眼!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撒野了?让我进去!”

  两个侍卫不再跟他多说话,只是死死地拦住了他。

  太子见呵不动两个人,气得又往两个人身上猛踢了好几脚,可那俩人竟像榆木桩子一样纹丝不动,反倒是踢得他自己的两条腿怪疼,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找不到皇后娘娘,又不敢去皇上那里,在宫里兜了好几个圈子,只好灰溜溜地回了东宫。一回去便砸坏了门口的玉屏风,吓得宫女太监全都瑟瑟抖抖,待他骂够了砸够了,才支使了几个手下,让他们全都出去打听消息。

  而自己身居东宫,百无聊赖,又心虚胆战,草木皆兵,只好以美|色和酒|肉来填满空虚的灵魂,在酒池肉林中寻找满足。

  一时之间,东宫之内歌舞升平、花天酒地,引得好几个谏官上表参东宫。

  但皇上一则对太子因萧氏之事本就心生怨恨,二来瞧着他不长出息的样子实在长气,继尔理都不想理他,任由着他作下去。

  只是太子这次作的时间并不长。

  几日之后,有个东阳县的老秀才状告太子之事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这个老秀才据说是惠妃的一个远房表亲,在老家出了些变故,走投无路之下才想来投奔惠妃。

  但是宫城重重,他一个老秀才哪里能找得到惠妃呢?

  在想了好多办法仍然没有办法之后,这个老秀才坐在街角绝望地抹起了眼泪,并且以头抵墙,撞得墙杠杠响,却不曾想到,他撞的这个墙正是中书令沈大人的墙,而他撞墙的时候又恰巧被沈星楼的车夫碰到了。

  他见老秀才以头撞墙,撞得头上鲜血直流实在是可怜,便上前多问了一句,没想到老秀才满脸流着血却向他打听如何才能找到宫里的娘娘。

  车夫笑他:“这个老先生,你是撞墙撞昏了头了吧?宫里的娘娘岂是你说找便能找到的?你找娘娘到底有什么事啊?”

  老秀才哭着道:“老身的闺女被你们京城的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给害死了,老身本想来京城告状的,可现在状没告成竟惹得被人家到处追杀,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位老哥你要是能拉我一把,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你的恩。”

  车夫见事情有蹊跷,便先将老秀才带回了府里,报告了沈星楼。

  沈星楼叫来老秀才问了几句,没想到问出的内容竟令他大吃一惊。

  老秀才说他是宫里的惠妃娘娘的远房表亲,虽然跟这位娘娘没见过面,但现在闺女被人们害死了,他告状无门,一定要找宫里的娘娘给他做主。

  见人家闺女被人害死了,沈星楼也有些可怜他,虽然对老秀才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令人给宫里的惠妃娘娘传了信。

  没想到惠妃娘娘看了信以后,真的就确认这位老秀才是自己父辈上的亲戚,又传话来,让他有什么冤屈全都告诉沈星楼沈公子,让沈公子为他作主。

  老秀才这才又告诉沈星楼,他要告的是太子,将来龙去脉告状内情详说了。

  沈星楼听了大惊,帮着他告个普通的权贵之子问题不大,但是你告太子?

  沈星楼可作不了这个主,又赶紧传信儿给了惠妃。

  惠妃知道了这个消息,心思十分哀伤地到了皇上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哀哀戚戚地道:“臣妾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皇上的人,自然是向着皇上、向着皇子说话的,但太子这次的行为,却确实有些离谱了。死的那个女孩子虽然说与我的亲戚关系已十分偏远,但就算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又有哪个父母舍得去送死呢?现在那老表亲来找我,竟令我无话可说。”

  皇上听闻此事当即盛怒。

  本来因为北疆与大梁的战争本是一场交易,那么征收战时税也便成了无稽之谈,皇上便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去提这回事了。

  谁承想之前太子吹得天花乱坠毫无缺陷的业绩,现在竟被人家告到了天子脚下。

  还出了人命!

  这个孽畜!

  他不光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丝毫不敢担当,听说一个人带了十几车的东西风光大驾地回到京城,身后却致使人家姑娘跳井自杀。

  简直是败坏皇家威严。

  皇上当即派人将太子从东宫里拎了出来,凶神恶煞地拎到自己面前,一个白玉盏便投过去,大骂:“逆子,你干的好事!”

  太子好几日没见着皇上,一见面便被又打又骂,又没有皇上娘娘在一旁护着,心中十分害怕,趴在地上哭丧着声音哀求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你疑原谅儿臣吧,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上一拍龙案:“原谅你?我原谅你那姑娘就能活过来吗?”

  什么?今天叫他来不是说他舅舅的事?太子懵懵地感觉一头雾水:“什么姑娘?”

  皇上差点被他气死过去,怒其不争地提醒道:“你在东阳县干的好事!”

  唉!太子在东阳县干的好事实在太多,跟姑娘有关的更多,更是猜不出来了。

  “你在东阳县可曾糟蹋过一个叫朱碧的姑娘?”皇上骂道。

  朱碧?“小碧?”太子喃喃自语,“她怎么了?她可是来京城寻我了?”

  早知道那个姑娘那么死心眼,他一准儿不会惹她的。太子好忏悔。

  皇上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是的,她来京城寻你了,她要来京城索你的命!”

  太子竟吓哭了,哀求道:“父皇,那个姑娘她就是一根筋,她要是实在想找儿臣,就让她来吧,反正儿臣的宫里多她一个也盛得下。”

  皇上气得脸色煞白,抖着手大骂:“赶紧把这个孽畜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旨意,谁都不准放他出东宫半步,另外,东宫所有的宫女妃子全都给我关起来,不许让这个孽畜看见。”

  太子就这样被带走了。

  本来他被关在东宫还能饮酒作乐,美人相伴,现在只剩下了俩长得奇丑的老太监,整日对他相顾无言,太子那个郁闷啊,脾气更暴躁了,一言不合就要把老太监抽一顿板子。

  可怜俩老太监被临时抽到他面前,才几天功夫就打得遍体鳞伤。

  表面看起来,太子似乎是随着萧氏的倒台而走了衰运,而实际上却实在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欢喜田园:相公,快耕田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