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夫妇冰释前嫌
抵死的纠缠,让她的脑子更加乱了。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有些羞愧,有些欣喜,有些放纵,又有些害怕……千丝万缕的情绪交杂在心中,最终成了一团麻。
整个过程里,两个没有一句交谈,简曈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种沉闷的极致的感觉中,终于,风平了,浪静了,简曈无力的依附着他。
孟景琛用那双幽如古潭的眼睛凝视着她。
他的头发有些乱,发根处浸满了汗水,湿嗒嗒的粘在额角,额头上,鼻尖上,还有嘴唇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斜阳透过阔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打在他俊美的容颜上,那汗水便好像得了天地灵气,焕发出琉璃珠一般的光彩。
简曈久久的凝视着他的俊颜,心中五味杂阵。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干涩,就像一台经久不用的老机器。
简曈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在他面前,就没有决定的权利。
“简曈。”孟景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着自己。
“说话!”他命令道。
简曈眸光一转,突地抱牢了他的腰,紧紧的闭上眼睛。
孟景琛身形突地僵滞,眉眼间森严的气势瞬地消散无形。
“孟景琛,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她软弱的说道。
吵架?
孟景琛愣了下,他们有吵吗?明明是她悄无声息的就去搭了地铁,路上碰见了也不和他说话,现在倒来和他说不要吵架,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我知道,今天让你很丢脸,可是,那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明确的和夜西泽说有喜欢的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
她已经放低姿态,可他还是拿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着她。
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屈辱的感觉弥漫心头,让她想哭。
孟景琛皱了皱眉,问:“因为这个你才要跑?”
简曈点了点头,孟景琛长松一口气。
他以为,她又在因为孟芷蕾迁怒自己,不给自己解释机会就打算一走了之,故而一怒之下,强势霸道的留下她。
没想到,她只是怕自己吃醋。
堂堂孟氏首席,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简曈见他突然发笑,心里更加没底。
“我还以为孟太太有了新欢,要抛旧爱?”
说着,他将视线投向地上的背包。
简曈面上一阵尴尬,急忙说:“不是这样的,孟景琛,我和夜西泽的事情,你不是知道来龙去脉的嘛,真的不是传言说的那样。”
“那你还摆个冷脸给我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找到了新欢,准备抛弃我呢。”
孟景琛说这话时莫名有些娇嗲的意味,简曈吓了一跳,“哪有,明明是你在会场里一走了之,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是生气,我气你对我一点信任也没有。我早说过,那天的事我都知道,有必要生你的气吗?”
“可是,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我让你头顶绿光了。”
“嗬,你以为孟景琛是那种在乎面子的人?”
“难道不是吗?”
“没有面子的人才需要别人给面子。”孟景琛刮一下她的鼻子,“出一身汗洗洗吧。”
说着,将抱她去了浴室。
简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一泡泯恩仇?
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去了。
简曈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是孟景琛不提,她也没有理由再追究,毕竟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个。
她却不知道,孟景琛不提,是不想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孟芷蕾搞的鬼。
在简曈睡下之后,孟景琛悄悄起身,在要开门出去时,突然看到地上那个背包,伸手捡起来,突地从包里掉出一个残旧的铁盒子。
他看了看床上睡的正酣的简曈,正要把铁盒子塞回包里。看到盒子上的图案,突地眸光一滞,一抹痛意闪过眼底。
鬼使神差的,他将铁盒子带进了书房,仔细的端祥。
这是一个方扁形的饼干盒,因为太过残旧,已经看不太清盒子上的本来颜色,只隐约看得到是一个机器人图案,还有英文的饼干标题,背面还有饼干的出产日期。
这个饼干盒竟已有二十年的时间。
孟景琛看着饼干盒,思绪也跟着飘离,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像往常一样,一放学就去了武馆练武,却没有练多久,视线开始模糊,然后一头栽在地上。再醒来时,四周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以为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以为自己还在武馆,大喊着来人,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如利箭一般刺进他的视线。
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很好,只是武馆变成了一个暗不见天日的类似山洞的地方,而那道光发自一个男人手中的矿灯。
男人长得异常魁梧,一脸络腮胡在暗夜里看起来特别骇人。
他分不清当时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记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呆了多久,直到一个女人跑了进来,她说可以带他离开。
临分别时,她还给了他一盒饼干,他清楚的记得那盒饼干的样子,和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只是那一盒饼干他根本没来得及吃,就丢在了逃跑的路上。
他再次拿起饼干盒,也许只是同一个牌子吧。
孟景琛将盒子放下,拿起手机,电话再响了一声便接了起来。
“孟先生。”季承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孟芷蕾……派人看紧她。”孟景琛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丝心酸。
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疏忽了对孟芷蕾的管教,错过了她的成长,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
孟景琛的视线再次落到那个饼干盒上。
脑海里浮起一张女人苍白瘦削的脸,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看着他,说:“照顾她,别让她知道,她有,那样,的父亲,求,你……”
她似用尽全部的力气来讲这句话,讲完,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孟景琛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笼上了浓浓的哀伤。
这是他欠另一个女人的,如果一定要有人来还,只能是他自己。 隐婚蜜爱:大叔,轻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