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听罢气不打一处来:“策妄阿拉布坦,你竟然敢出卖我等。我听闻你是草原上的雄鹰,准噶尔汗国的天王,故此不愿千里投奔与你。没想到,你表面上说得天花乱坠,暗地里居然与清军勾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等不义了。告辞!”说罢,苗王挺身站起,就要往外走。
突然苗王觉得肚腹之中一阵剧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柳敬宣一见急忙上前搀扶。
苗王咬紧牙关,手指策妄阿拉布坦:“你!你好歹毒!”话刚说完,一缕鲜血从嘴角流淌而出。
而其余的苗家首领也都抱着肚子,歪倒在地,口吐鲜血。他们想骂,可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策妄阿拉布坦嘴角挂着一股冷笑:“苗王何出此言?你身为朝廷反叛,我不过是为君分忧,为朝廷扫平乱党而已。”
胤禛见苗王倒地不起,脸上也浮现一丝笑意:“尔等速速伏绑,还能留尔等一具全尸。”
南宫璀云心中一惊,急忙转头望向柳敬宣。电光火石之间,柳敬宣手中的银虹陡然出鞘,一朵剑花直奔面前的胤禛。
胤禛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一旁的策凌眼疾手快,一晃手中钢刀去拦银虹剑。银虹与钢刀相交,空中闪动一道火花,钢刀立刻折为两段。
策凌吓得急忙后撤,而胤禛也早已躲在了一旁。周围的武士们纷纷拉出刀剑,跑上前护驾。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柳敬宣的银虹剑已经搭在了策妄阿拉布坦的脖子上。
策妄阿拉布坦正在得意洋洋地瞅着苗王及所带众人,根本没有想到中原武士居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身手。
噶尔丹•策凌一见不妙,拔出腰刀就要上前解围。柳敬宣银虹一摆,策妄阿拉布坦的右肩头顿时血如泉涌。
只听柳敬宣大声喝道:“敢有上前者,我立刻废了汗王的右臂。”
吓得策妄阿拉布坦急忙大声吼道:“赶紧给我退后!都给我退后!”
噶尔丹•策凌见父亲策妄阿拉布坦已经发令,只得率领众将军、武士退后。
而南宫璀云已经拔出墨渊宝刀,挡在了柳敬宣的身前。
胤禛一见势头要变,对着清廷四煞等人厉声喝道:“赶紧将这些贼子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慕容决绝手中的青钢剑立刻搭在了胤禛的脖项。
“你!你要干什么?”胤禛被慕容决绝的举动给镇住了。就连一旁的慕容节烈都为之一惊。
再看上官太野、诸葛追云、南宫菩宿等人各自擒住了胤祥、策凌和准噶尔汗的长子噶尔丹•策凌。
慕容节烈冲着父亲,大声说道:“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决绝两眼放出两道寒光,一板一眼地说道:“我儿有所不知,你为朝廷卖命,却不知他们已经准备对你我父子暗下杀手了。”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扔给慕容节烈。
慕容节烈打开书信一看,那是康熙给胤禛的一道手谕,上面加盖着康熙随身携带的印信。里面的内容简单明了,就是命胤禛等到平叛结束,即刻将清廷四煞及四大山庄的翘楚捉拿进京,开刀问斩。
慕容节烈一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万没有料到康熙居然有这么一手。慕容节烈跟随康熙多年,本打算在皇上的面前立功报效,以求封妻荫子。没想到康熙对于清廷四煞在云南倒戈耿耿于怀,誓要杀之而后快。慕容节烈手拿手谕,愣磕磕半晌无言。
大将军大策凌敦多布一挥手,几十名武士立刻将纯悫、萧让、南宫璀云等三人围住。萧让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躲在纯悫与南宫璀云的后面。
纯悫银牙紧咬,冷哼一声:“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有几个武士刚想挥刀上前,纯悫的流云剑在空中一闪,四个斗大的人头顿时被砍了下来,献血喷了一地,死尸“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后面的武士一下子被纯悫给吓呆了,纷纷退后。但厅堂之内,准噶尔部的武士实在太多了,在这里多呆一刻,便多一份危险。
柳敬宣大吼一声:“都给我闪开!”一边说,一边便推着策妄阿拉布坦向外走去。
但策妄阿拉布坦的堂弟大将军大策凌敦多布却带着一众武士守在厅堂的门口,拦住了柳敬宣等人的去路。
柳敬宣用左手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右肩伤口处使劲使劲掐了一把,疼得策妄阿拉布坦呲牙叫了一声。
柳敬宣一声断喝:“让他们赶紧给我闪开。再不闪开,我就先切下你的这条右臂!”
策妄阿拉布坦已经气得睚眦具裂,冲着大策凌敦多布大吼道:“你们要造反不成!赶紧给我闪开,再不闪开,我立刻要你的项上人头!”
大策凌敦多布再也不敢犹豫,立刻一摆手,闪出了一条人胡同。苗王所带的侍卫早已被准噶尔部的武士乱刀砍死在堂外。柳敬宣给南宫璀云使了一个眼色,南宫璀云会意,一下腰便背起了昏迷不醒的苗王夜摩诃。
众人到了外面,发现门外杀出来一彪人马,为首的正是灯下无影霍真和万通居士水墨云二人。他们是奉楚敬连之命前来暗中保护柳敬宣与苗王的。他们害怕苗王等人有事,早早地牵了马在大门不远处等候。
柳敬宣等人与霍真等打过招呼,然后纷纷上马。而策妄阿拉布坦、胤禛等人早已被南宫威满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了马背上。
大策凌敦多布带领众位将军和一千军卒在后面远远赘着,生怕准噶尔汗王和他的儿子遭遇不测。
当柳敬宣等人跑到且末河对岸,策妄阿拉布坦由于流血太多,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用最大的气力对着柳敬宣乞求道:“这位英雄,现在可以把我给放了吧!”
柳敬宣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再等等!”
策妄阿拉布坦一脸哭相说道:“英雄,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清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