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来啦!关羽来了!”
曹孟德还在屋里怀念着过去的往事,计划着要好好的找个时间同袁大头不醉不归,没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听见了外面的议论,外面议论的声音太大,还不等奉孝进来向他宣布这个好消息,曹孟德就已经在乐呵呵的笑着了。关羽来了,具体情况,还用细说吗?
“奉孝,你办事,我放心。”曹孟德拍拍奉孝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今天真的可以说是三喜临门。第一喜得了徐州,也算是真的为父报仇了。父亲是在徐州被害的,找陶谦的话,对方早就九泉之下了。所以,让曹孟德挂念着的,也就是一个徐州。
至于刘备,他还不至于做什么赶尽杀绝的道德沦丧的事情。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曹孟德也就勉为其难的放刘备一马吧!
第二喜,自然是庆祝这青梅要熟了。等回去后,他一定要拉着袁大头好好的喝个三百杯,一定要把这十年年的友情都给喝回来,一定要喝的不醉不归,这样才不会枉负他种在后院里那么多梅子树。
第三喜嘛,他敬关羽是个英雄,是条汉子,早就有了拉拢的心思,不过关羽认死理分先来后到的关系,因而一直不买账,如今有了机会,他怎么能不高兴?
关羽被张辽拉着去见曹孟德了,他心中还有几分惴惴不安。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这让他一个温酒斩华雄的好汉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关羽脸皮是很薄的,要不然,他也就不会三言两语的被张辽那煞有其事的“三大罪”给说动。
关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在看自己,他心中无奈。不过也是他想多了,这一个个围过来的人当然都在想着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的人物,才能有“温酒斩华雄”那般的出彩传奇。
“孟德兄说笑了,走,咱们出去看看吧,也别让关英雄久等。”奉孝也高兴的说道。
原来,把一个合适的人才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奉孝庆幸自己利用张辽对关羽的敬佩和友情,然后把这事全然交给了张辽处理,这才有了如今的收获。呸呸,什么叫利用?
那叫嘱托与信任!
奉孝一高兴,也就忘了和孟德兄说关羽提出的那三个条件。这本来是张辽告诉他的,然后让他转告给丞相大人,至少要曹相大人在心理上也算有个准备。
这在奉孝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的事儿,就这么的被抛到了脑后,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孟德兄出去迎接关羽了。这种热闹的大事,少了他怎么能行?
关羽一路走来早就不耐烦,不过想到他自己的身份,想到他过来的目的,好吧,关羽忍下了这口气。他是过来投降的!
只是看那神情,似乎比一旁的张辽都要神气。不过嘛,人家关羽神气有神气的资本,一刀砍了华雄,单单这一点,恐怕就没有几个做到的。也没有几个不服的。
不认识关羽的人服的是他的武艺,认识关羽的人服的是他的英雄气概。而张辽,正是后者。后者的敬佩往往比前者更深刻。
只有真正了解关云长的人,才有资格说是他的朋友,也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武将易得,关公难求。
张辽笑着拉着老关往里走,曹孟德笑着与奉孝往外迎,而这一里一外的,两人正好撞了个满怀。当然,撞的不是曹孟德与关云长,而是曹孟德与张辽。
“丞……丞相大人,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张辽后劲大,个头猛,自然是不消说的把曹孟德撞倒在地上。
就这么不小心摔了一下,如果没有人的话,张辽觉得丞相大人也不会和自己计较的,关键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关键还在老关面前让丞相大人出丑,这……张辽觉得自己死定了。
“文远,你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拉我一把?”曹孟德不是起不来,他反而耍赖般的躺在地上让文远把他给拉起来。
文远眼睛中闪着光,他很麻溜的把丞相大人给拉起来了,他知道,这是丞相大人在给他们两人一个台阶下。
只是文远还不知道的是,曹孟德之所以这么做,也正是做给关云长看的。毕竟自己要来拉拢人家,怎么着也得装出一个宽容大度的模样吧!正好,文远很配合的与他演完了这出戏。
虽然看文远那额角流出的汗水应该是真的在担心,不过没关系,等过后自己去安抚安抚就行了。现在最主要的嘛,还是关云长。
关云长看着这适才发生的一幕,若说他心中没有半分疑惑那是不可能的。就是……
“云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对你的到来非常满意,你看,这宴席都为你摆好了。”曹孟德这话打断了关云长的思考。
关羽犹犹豫豫,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不好意思。
曹孟德看那神情,他了然一笑,“云长,你放心,嫂子我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人敢扰乱她们的生活。我也安排着细心的丫鬟过去照料了,你不用担心,还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行。”
“多谢丞相。”关羽敞怀一笑。只要嫂子没事,那他也就安心了。
对了,赤兔马之事,自己该怎么开口呢?也不知道文远和丞相提了没有?
“叫什么丞相?那么见外,你叫我孟德兄就好了,我曹孟德没有下属,只有兄弟!”曹孟德拍着胸脯与关云长保证道。
虽然不知道曹相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不过单就这语言的感染力,关云长已经信服了大半。现在想想,其实曹孟德这人也不错的。
有眼光有才华有见识有胸襟,哎!可惜自己先遇到的是大哥刘备。
“既然这样,那我就逾越的再说一事吧!云长有个不情之请,云长知道之前孟德兄大败吕布,那吕布坐骑赤兔马想必也在孟德兄这儿,听闻赤兔可以日行千里,是匹良驹,不知道孟德兄能否……”关云长的“忍痛割爱”这四字还没有说出口,那边曹孟德大手一挥。
“哈哈!我早就把赤兔为云长你准备好了。”曹孟德拍了下手掌,便有人跑去马厩牵出一匹浑身雪白没有半分杂质的优良马种。
宝马赠英雄。
连关羽这样的英雄在看见赤兔都眼睛都直了。不愧是赤兔,胯下威风赤兔马,手中青龙偃月刀,这才是无数的英雄所祈求的。
什么出将入相之类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看着这般心情大好的曹孟德与关云长两人,奉孝的心却跳的很快。第一个条件对孟德兄没有任何的压力,所以他可以反应迅疾的说出赢得关云长的好感。
第二个条件对来说也并非不可割爱,他知道孟德兄本来是打算着把这马给许褚的,不过那马性子烈,许褚兄已经被踢伤好几次了,赤兔也不买文远的账,反正关云长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所以将贵重的赤兔马赠与关云长也在情理之中。
前两个都说完了,是不是该说第三个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果因为第三个条件,两人发生什么冲突,那可怎么办才好?奉孝有种隐隐的担忧。
但是看着现在的关云长正在那儿看赤兔,奉孝期待着关羽可以高兴的把第三个条件给忘了,不,最好是永远都忘掉,然后孟德兄也能多得一个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般顺利。
“云长,你和赤兔很是投缘呢!喂赤兔的几个马夫都被他踢伤过,到了你这儿,反而乖下来了。哈哈,没想到这赤兔也是个欺软怕硬的马。”曹孟德仰天大笑,他在见到云长后,一直想着通过大笑来给对方造成自己很豪迈很有气势很有抱负的这么一种形象,不过他见云长正奇怪的看着自己,曹孟德这笑最后也变成了两声尴尬的“嘿嘿”声。
他一反思自己的话,靠!这不是废话吗?他以为人家赤兔是傻马呀?当然要欺软怕硬了。
曹孟德在与云长聊天时也很有选择性,比如他说多少人被赤兔踢伤,但是却绝口不提在云长之前,他本想把赤兔赠与许褚文远更甚至是自己骑的想法,最后无一都是落败。
“孟德兄,其实这马,也都是有灵性的。它强,你比它更强。要是这世间真有什么不听话驯服不了的马儿,那也好说,一把砍刀砍了就是,不尊重主人的马,再好也只是种摆设。”关羽摸着赤兔的白毛,略有感叹的说道。
曹孟德听着关羽这番话,他怎么觉得关羽好像是意有所指呢?不过也不得不说,他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孟德兄,我还有一事相求。”关羽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曹孟德。
“云长但说无妨。”曹孟德语气豪迈。
“孟德兄,等我为你做得几件事情,就请许我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空气冷骤了下来。 谁主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