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话是这么个话,但如果谁真的敢这么说做的话,那可是闲自己生命太美好了,非要把生命的意义贡献在与别人的争论中,顺便在旁人的家务事上,大义的奉献牺牲。
刘表一时气话,心中也多有不顺,所以他才说出那半是玩笑半是置气的笑话,没有一丝的真意他说,玄德兄,荆州不如给你了吧!
刘备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他第一个念头是窃喜,难不成刘表真的想通了?第二个念头才是惊吓,刘表这么说是在试探什么吗?难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值得别人怀疑的事情吗?总之,刘备心中惴惴不安,他压根就不相信刘表能白白的把荆州让出来,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刘兄,你喝醉了。”刘备笑着说道。
真正那种无私的把自己地方让出来让给有贤能的人的不是没有,比如那个徐州的陶谦,但是,这两种情况可完全不能混为一谈啊!当初那徐州可是腹背受敌,被曹贼追的正紧,所以陶谦才巴不得把徐州扔给了刘备,然后自己好安心的去了。
即使最后徐州仍然难逃那既定的命运,反而还累了那个倒霉的吕布,不过,这些与他刘备可没有什么关系,刘备也没有丝毫的愧疚的心理。
反正徐州本来和他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听说那曹孟德把徐州治理的不错,这倒也算是徐州百姓的福气了。
毕竟,对百姓来说,一州领导人换成谁,是没有人会在乎的。
而徐州的情况和荆州又是大大不同的。
江东只是打败了黄祖,他们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况且,刘表比陶谦年轻,这只是他一时心中郁结,等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或许也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刘备借“喝醉”来为刘表掩饰着。刘表自然也是个知趣的人,他略微想了一下,便知道了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啊?啊!好像是我喝醉了,玄德兄莫要介意,莫要介意啊!”刘表呵呵一笑,清醒了几分后这么解释着。
“刘兄,如今只是黄祖稍有差池,你荆州主力还未损失一分一毫,何必先在那儿做出一副杞人忧天的姿态呢?”刘表笑着说道,三言两语的化解了两人之间的某些矛盾,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了,“希望刘兄可以振作起来,那江东只是一时偷袭,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刘备说的这话,可是按着程序来的,也算是标准的安慰人的时候所说的话了。
听了刘备的话,刘表或许还在那儿仔细考虑了下,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然后刘备作别了刘表,他本来就是为了安慰自家宗亲前来的,这安慰的工作基本到位,那他还留在这儿的话,那可就是会惹人非议了。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刘兄,在下先行告辞,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刘兄尽管差遣。”
刘表恭敬的退了出去。
其实这倒是刘备多虑了,刘表可没有用得着刘备的地方,至少暂时来说。本来这新野的地盘兵力就大大的不如荆州,这身为老大的荆州若是再去请求新野支援,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刘表可是那种非常在乎面子的人!
刘备和孔明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他们却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在历史上没有多少分量,但是对刘备的一生有着有些推动作用的人——刘表长子,刘琦。
刘琦见了刘备那叫一个亲切,上去就是“伯父伯父”的叫个不停。碍于自己的面子,刘备只好这样接受着这份意料之外的亲情,然而他心中却是非常的不爽,你小子别想着占我便宜啊!我可是比你爹年龄小的。
年龄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对于刘备来说,若是让他自己意识到了都这么老还没有什么事业的话,那刘备宁肯不要那几分的“德高望重”,也想让自己变得小一些。
一老一少述完了亲情怀旧之后,其实这俩人也没啥怀旧可以怀的,总起说来,也就是两人抱头痛哭上一场,便算是见面的开场白了。
“伯父救我。”刘琦在与刘备说事情时,头一件事,便是如此的有分量。
刘备本身就在这儿寄人篱下,他整天还在想着有没有人来救他呢,这要让他来救一个另外的“陌生人”,那可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所幸,刘备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还是保留的非常好的,所以,他在见到刘琦之后,那亲切的态度,那慈祥的面容,那温柔的语态,简直是让人认为这两人是多少年没有见过的好亲戚,然而,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会晤。
“伯父,蔡氏乃我的继母,她害怕父亲让我领荆州牧而冷落了她的儿子,所以定会想方设法的暗害于我。伯父,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啊!”刘琦痛哭求道。
他之所以叫伯父,这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叫伯父比较容易获得好感吗?
所以,刘琦才有了这个尝试。
额,这不就是家产的争夺战吗?但凡牵扯到这种事情中的,哪会有个好下场?
刘备拿眼神瞟到孔明处,见那年轻人不紧不慢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还轻轻的流露着几分笑意,难道这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你先别紧张。”刘备试着劝道,“我这位谋士孔明先生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刘备安慰着刘琦。
他来一趟荆州容易吗?安慰完了老的还要安慰小的?他这负责起荆州的大小家务来了?
连蔡瑁都没有他忙吧!刘备心中慨然的想着。
刘备在说完这话后又借故离开了,孔明没有来得及跟上刘兄的步伐,然后就悲催的被刘琦缠着寻求解决的办法。
刘兄,荆州的继承,关你何事?你为何要在这儿推给我? 谁主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