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南面色不变,看着她表演完,然后轻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创可贴,轻柔的贴在她额头那个一点点破皮的血痕上。
“是戒指划到的吗?”程苏南问道。
荆如清从没有如此被人珍视的感觉,虽然只是老板的慰问,可心底总是有那一丝不该有的念想。
荆如清忽然转了一下头,撇开他的触碰,尴尬笑道:“是,是的。”
被他轻轻碰触的额头,有些发痒,还有点发热。
旁边正被殴打的陶安明发出一声闷哼。
这里还有人啊!各位!
我要被打死了啊!各位!
荆如清这才意识到那边的陶老板还在被季归臣揍的,忙说:“等一下等一下,归臣不要把他打死了,我还要他的手指头有用呢!”
季归臣:“好,等下就给你。”
陶安明:“!!!”
荆如清想看一下战况如何,无奈被程苏南当着视线,自己被全麻的身子根本不能动。
“老板,您让一让,挡住我了。”
程苏南:“……”想要个正常一点的夫人怎么那么难啊。
程苏南转了一下身,扶起荆如清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人肉沙发?!荆如清表示受宠若惊,最后还是腆着脸接受并享受了这个福利待遇。
“陶老板,您说,那个单子要给我吗?”季归臣已经拖着死猪一样的陶安明到荆如清的床边。
“呜呜呜。”陶安明点着猪头,嘴里呜呜的叫。他的眼睛已经肿的只能露出一条缝来了,不过表达出来的悔恨惊恐已经非常充足了。
荆如清开心极了,盯着那不忍直视的脸怎么看怎么满意。
“老板,我枕头底下有个文件,让陶老板签下字。”荆如清给程苏南说道。
然后看见陶安明的两只爪子一副脱臼的样子皱了皱眉。
季归臣可不敢再惹这个小姑奶奶了,连忙解释道:“是你说要他的手指头呢。没找到刀,我准备直接给他拽下来呢。”
荆如清:“……”小伙子太凶残了吧。
陶安明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如白葱细腻修长的手啊!
季归臣接过程苏南手里的文件就想让陶安明签,荆如清连忙说道:“可不能沾上一滴血啊!”
“麻烦。”季归臣嘟囔一句,扔下陶安明然后去洗手间拿了一个毛巾出来。
把文件放下,然后伸手把陶安明的右手拿出来在每一个手指头上一转一顶,卡啪一声,手指从扭曲就恢复了正常。
“嘶。”荆如清吸了口凉气。
程苏南抬手捂住荆如清的眼睛。
“……”我看的很爽啊喂!
不过闻着他手心里的味道,好像真的有乐樱说的草木香味。
“你喷香水么?”荆如清怔怔的问出声来。
“什么?”程苏南低头看她。
“你身上有好闻的草木味儿。”
“我家的树比较多。”
两人视旁边的季归臣和已经变成猪头的猪头如无物。
程苏南是视线都没落在他们身上过,而荆如清……则被某人当小孩儿一样捂着眼睛。 清风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