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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家

绿茵猛将群 打不燃火机 8130 2021-04-06 17:18

  天涯省人杰地灵,有“秋风千里枫叶红”之说。此时,一列开往省城凤凰市的高速列车即将抵站。

  车厢内,一名青年近乡思怯。他叫黄忠,29岁,远洋水手,昨天回国。闻听爷爷病重,匆忙回老家探望。这趟出海,他在美国买了新药,据说对肝癌有效。黄忠的爷爷叫黄石头,从小教其习武,希望孙子把祖传的罡腿八式发扬光大。可离乡10年,梦想破碎,没资本、没名气,开武馆是个笑话。生活要继续,5年前,黄忠结婚了,为了盘家养口,在海角省珠岛市“杨波”远洋轮船公司干起了水手。

  抵达后,黄忠匆匆出站,乘坐4小时汽车到达延凉市平定县。走出县城汽车站,找了一辆摩的回家。

  “西棋村,给200元”,摩的司机漫天要价。

  “走”,黄忠没讨价还价。价格挺公道。西棋村归县城直辖,距30公里。但是,县城与西棋村被曲山横挡。曲山是我国名山-龙山支脉,山势陡峭。沿山修建的村路狭窄,崎岖,绵长,技术差的驾驶员根本不敢骑车进去。

  “在这下车”,走完崎岖山路,黄忠到了村口。

  西棋村背靠龙山,地处山脚小块平地,两山相夹致使交通落后,也让西棋村与相邻东岗村成了“世外桃源”。于是,手机信号奇差,村民收入很低等,在所难免。

  眼前,广阔的星月湖碧波荡漾。四周山山摇翠,形成天然生态屏障。星月湖中间一片陆地棋盘岛,美如碧玉,连绵的平原沃土上,农作物林立,牛羊成群。

  “西棋村太漂亮了,搞旅游一定有钱途”,摩的司机感叹。

  “嗯”,黄忠深以为然。

  西棋村人少,不到100户,全在棋盘岛生活,村民劳作之余热衷练武,是真正的武术之乡。相传明朝末年,7个武术高手携家带口到西棋村和相邻东岗村避战祸。定居几百年来,相互联姻。可以说,两村户户是亲戚。

  “猪娃子,还敢进山呢”,一辆摩托车驶来。

  “牛哥,就回”。

  去年,摩的司机猪娃子进曲山,与牛哥会车时,因山路狭窄,不慎摔断腿。幸好没掉下悬崖,保住了命。

  “咦,这不是黄忠嘛”,牛哥转头。

  “嗯”。

  牛哥叫典子牛,与黄忠同龄,两家有怨。

  “啧啧,我村第一个混大城市的,不咋地嘛”。

  西棋村、东岗村闭塞,大多小孩念完村小就辍学。黄忠、典子牛等是第一批去县城读初中、高中的。典子牛初中毕业留在县城瞎混。因有功夫,得到县城房产老板代幼林赏识,做了“红棍”,赚了些钱,成了两村“首富”。

  见黄忠不理,典子牛悻悻轰油门走了。

  穿过星月湖最狭窄处的石桥到了棋盘岛。不远处,一位老人步伐矫健。只见他鹤发童颜,目光炯炯,穿传统绸纱,随风荡漾,随手提一个药篓,好似不见人间烟火,毫无世俗铜臭,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荆老”,黄忠礼貌招呼。

  “嗯”,荆老微笑点头,飘然走了。

  “呵呵”,黄忠不以为意。

  谁也不知荆老来历,听说是解放前突然落脚西棋村。荆老神秘,性情淡然且傲气十足,偶尔为村民看病,总能手到病除。可主动去求时,反而不出手,真是怪人。两村唯一与荆老交好的只有黄忠的爷爷黄石头。

  “呀,小忠回来了”,一个慈善老太婆招呼。

  “马婶,慢点”,黄忠微笑。

  “身体硬着呢”,马婶背一大背竹娄走了。

  招呼中,离家近了。一座座古代风格的公寓掩映在苍翠树木中,远离都市尘嚣。黄忠走进其中一栋。

  “三叔,总算到了”,一个20出头年轻人出门。

  “小褚,5年不见,变化挺大呀”,黄忠有些感叹,结婚回家时,这侄子还一脸青涩,现已是英武青年了。

  黄永贵、张淑芬育两子一女,黄忠最小;二姐黄珍嫁给东岗村马世昌,育一子;大哥黄义一直未婚,小时练功落下病根,不到40岁就死了,小褚是其养子。90年代,黄石头看望老战友坐火车回家时捡到一个婴儿,交给黄义收养,一养21年。婴儿带有长命锁,刻“许”字,黄义起名许褚。因是93年2月1日所捡,生日算这天,实际大几月。

  “给你打几条鱼下酒”,许褚跑了。

  黄忠笑笑,进家把行礼放下。黄母张淑芬听到动静,忙从厨房出来,“小忠,我媳妇呢,咋没回”?

  “她上班走不开”。

  “小忠回来了”,听到对话,爷爷黄石头起床招呼,老人已96岁高寿,且身患癌症,在世时日无多。

  “爷爷,您快躺下”,黄忠忙进屋看望。

  “荆老说了,离大限还有半个月,你能回来给我送终,我没啥遗憾了”,黄石头甩开黄忠,硬要起床。

  “您不会死的”,黄忠违心安慰。医院都不收治,那能有奇迹。但黄忠对“还能撑半月”的说辞半信半疑。

  孙子回家,老爷子心情很愉悦,聊了起来。没聊多久,二姐黄珍和二姐夫马世昌上门看望爷爷。二姐夫是相邻东岗村人,两村隔着龙牙岭,翻山来一趟需两小时。

  “二姐,小飞呢”,黄忠问。

  “在县城汽修厂打工呢,下班过来”。

  小飞是马世昌、黄珍的独子,黄忠的亲侄。

  正说着,父亲黄永贵和侄子许褚回家。

  “今天鱼肥,三叔有口福咯”。许褚洗鱼去了。他高中毕业后留在家里务农,是西棋村的打鱼能手。

  “星月湖鱼能不好吗”,黄永贵淡淡一笑,情藏心底。

  “土蛋呢”。

  “听说你回来,上龙山下套捕猎去了”,黄永贵随口说。

  “哎”,二姐黄珍叹气,“典能两口子去世10年了吧,剩个半大小子,土蛋可怜呀,要不是爹娘拉扯……”。

  西棋村有认干亲习惯,典能与黄忠大哥黄义同龄,从小认黄永贵、张淑芬为干爹、干妈。两老亲眼见其娶妻生子,因病过世。两口子去世时,独子土蛋才10岁。于是,黄永贵把孤儿接过来拉扯长大。土蛋比许褚小两月,两小子从小形影不离,一起高中读完,回家务农,土蛋是打猎好手。

  “我去看看”,黄忠出门。没走多远,就见土蛋下山。

  “三叔,有口福咯,套到一只小野猪”。远远地,土蛋大笑,露出白森森牙齿。他极其强壮,且面目凶恶。

  “有心了,快回家”,龙山凶险,黄忠很感动。

  “哎”。

  回家时,又一个20出头小子在院里栓羊。

  “是狗剩吧”,黄忠依稀辨出。

  “是他”,土蛋确认。

  “呀,三叔,我给你送羊来了”,小子声音弱弱的。

  “你爸妈呢”。

  “在里面”,小子一指。

  进屋一看,表哥、表嫂正与黄石头说话。黄忠的奶奶生姑姑黄永芳时难产死了。姑姑嫁到相邻15公里的东岗村魏家。前几年,姑姑、姑父先后去世。表哥是黄永芳的儿子,名字奇葩,叫魏忠显,与明朝太监差一字。表嫂叫王丽萍,狗剩是表哥、表嫂的独子,高中毕业后在村里放羊。

  “显哥,好久不见”。

  “忠弟,你可回来了”,魏忠显咧嘴大笑。

  有二姐和表嫂帮厨,饭菜很快上桌。众晚辈齐聚,家主黄石头很高兴,拖着病体坐上了主位。

  “小忠,开武馆有戏吗”,黄石头问。

  “爷爷,开武馆需要很多钱,还要名气,而且不好办证。再说,人们不喜欢传统武术了”,黄忠叹气。

  随着见识增长,黄忠意识到,而今全球发展“体育竞技”,武术比例极小,且扭曲了真正的武术文化与精华。

  “我看是你学艺不精,世人见不到罡腿八式的真正威力。别瞎琢磨了,踏实打工糊口吧”,黄永贵斥责。

  罡腿八式是当年黄、马、典、魏、陈、崔、太史,7位高手集体创造,好看且实用,黄忠从小迷恋。

  “挣钱才是硬道理,武馆就算了”,黄石头眼中一黯。

  “忠弟,喝一个”,魏忠显敬酒调节气氛。

  “好”,黄忠先干为敬。

  “啥时出门”,喝完,魏忠显问。

  “过些日子,等爷爷……”。

  “哦,显哥想麻烦一个事,把狗剩带去见见世面”。

  “这孩子内向,高中毕业留在家放羊没出息,很难找到媳妇”,表嫂王丽萍接话,“麻烦忠弟带去闯闯”。

  “没问题”,黄忠对表哥、表嫂拍了胸脯。

  “谢谢三叔,我很听话的”,狗剩特内向,很害羞,声音弱弱的,与牛高马大的身材不成正比。

  “以后跟三叔跑船”。

  “哎”。

  “三叔,我也想去闯闯”,干侄子土蛋毫不掩饰想法。

  “我也去”,许褚插嘴。

  “家里不好吗”,黄忠反问。

  “打鱼、打猎没意思”,两小丧气。

  “村里穷,姑娘都嫁出去了”,黄石头虽老迈患病,但中气十足,“带3个小子出去闯闯,挣点钱娶媳妇吧。小忠,有你二姐和表哥在,别怕你爹、娘没人照顾”。

  “那就去吧”,黄忠苦笑。

  “椰丝”,许褚和土蛋高兴了。

  饭后,黄石头服了黄忠的西药,早早睡了。三小子难得一聚,跑去村里瞎玩。其他人则聚在院子闲聊。

  “小忠,你大哥死的早,小褚和土蛋没爹没妈的,要当亲侄子看待,打工存钱娶媳妇”,张淑芬念叨。

  “妈,放心”,黄忠郑重点头。

  临睡前,又一个20出头的帅哥来了。

  “舅舅、爹,娘,我下班了”。

  “吃饭没”,黄珍忙问。

  “吃了”。

  “嗨”,许褚一个箭步冲去。土蛋和狗剩紧随其后

  “哎呀,褚哥,土蛋,咦,狗剩”,小子很开心。

  “小飞,咋才回来”,土蛋大嚷。

  “修车呢,下班晚。对了,以后呀,别小飞、小飞的叫,叫我大名。舅舅,记住哟,我改名马超了”。

  “呵呵,好,以后叫你马超行了吧,事多,名字有啥好改的”,黄忠笑说。小飞现年21岁。在县城打工半年,油滑多了。他嫌马小飞不好听,执意改名马超。

  睡觉时,马超鬼祟的把黄忠叫一旁。

  “三舅,借我两千块钱”。

  “借钱做啥”,黄忠担心外侄乱花钱。

  “赔钱,把车修坏了”。高中毕业后,在家闲不住的马超去县城一家小汽修厂做学徒工,薪水很低。

  “把车修坏了”。

  “嗯”。

  “干了半年,没学点技术”?

  马超与黄忠一样,爱玩弄功夫,但不喜欢祖传罡腿八式,特崇拜李小龙,存钱买了资料,自学截拳道。

  “大师傅藏私,净教没用的。平时就让我洗洗车,换换机油,拧拧螺丝什么的”,马超很委屈。

  “哦,拿去,争气呀”,黄忠给钱。

  第二天,黄石头精气神不错,不在乎病痛,硬带一众男性晚辈上曲山祭拜祖宗。完后,老爷子开口了。

  “考考小辈们功夫,这里宽敞”。

  闻言,黄永贵、魏忠显、马世昌示意孩子们动手。

  马超和土蛋对练,声声怪叫惊人,很像是玩闹;许褚和狗剩PK,套路娴熟。狗剩虽内向,但很有气势。

  “这孩子不喜欢罡腿八式,瞎练通臂拳,功夫不精,上三路还算稳”,魏忠显对儿子的表现感到满意。

  “我看就是瞎练”,黄石头却皱眉不满,“几个孩子都扯谈,不像格斗,像表功夫演,小忠,你试试”。

  黄石头功夫过硬,年轻时参加八路军抗倭,解放前退伍回家务农。老爷子从小练功,古拳法造诣极高。一来二去,三个晚辈,黄忠、许褚、土蛋迷上了罡腿八式。

  “爷爷,没兴趣,饶过我吧”。

  高中毕业,黄忠一心进城开武校,发扬家传武术。梦想碎后,认为挣钱改善生活才是光明路。

  “没出息,一日不练手生”,黄石头没勉强,“听好了,套路和外功是次要的,那本炼气诀才是好东西,别落下。没兴趣就下山吧”,老爷子招呼晚辈们回家。

  “哎,听您的”。

  路上。

  “三叔,你还练气决吗”,许褚问。

  “练,别管有用没用,坚持”。

  “哦”,4小子一起点头。

  气诀古朴,没首页,没名称,少了一部分,黄家代代相传到黄忠手上。全文指导武者调整呼吸,据传能练出内气,令武功大成,寿命大涨。气诀阐述9种方法,摆不同姿势,卧、坐、立、仰等,用轻重缓急节奏呼吸,锻炼脏器。到一定境界,可不理姿势,行定间,无处不是用。可黄忠练了多年,肺活量大了,心跳强了,消化快了,除此没厉害处,“难道遗失的才是关键”?渐渐地,黄忠不感兴趣了。

  练武、练气之余,黄石头还教一众晚辈射箭。老爷子曾是出色的铁匠,亲自打造了多把大铁弓。

  下了山,表哥、二姐夫一家告辞。

  见爷爷好转,黄忠陪母亲去舅舅家探亲。张淑芬是长女,180公里外的信凉市人,50年前嫁给西棋村黄永贵。二姨张淑芳嫁在本镇,已去世;而舅舅张树英年近古稀。随着年事增高,张淑芬很想娘家,可为省路费,舍不得回。趁有时间,黄忠想完成母亲这桩心愿,一尽孝道。

  “陪你娘去吧”,黄永贵不反对。

  出门时,黄忠见土蛋愁眉苦脸的陪许褚去星月湖,嘴里嘟哝,“一个打鱼的,喜欢画画,扯淡”。

  闻言,黄忠乐了。牛高马大的许褚好武好说,还爱画画,满纸线条与原物风马牛不相及,到像施工图。

  信凉市与延凉市都是天涯省地级市,同样挨龙山,同样落后。舅舅家在信凉市驰江县麻定镇佃围村,比西棋村还闭塞和贫穷,必须坐摩托车,母子到达时天已黑尽。

  “大姐”,舅舅老泪纵横。

  “三弟”,张淑芬更激动。

  黄忠与表哥张铁仁,表嫂刘芳劝了很久才平静。

  “三叔,还认得我吗”,一个黑小子大嚷。

  “大姐,这是我孙子,张飞”,张树英向大姐介绍。

  “姑婆好”。

  “嘿,壮实的很”。

  “小飞,多大了,三叔差点不认识了”。

  “21了。三叔,听说你会罡腿,正好,咋村都练形意拳,切磋一下,看谁厉害”,张飞挺自信,挑战长辈。

  “切磋个屁,喂猪去”,张铁仁喝斥。

  “哦”,张飞怂了。

  张家喂了30头猪,全用纯粮食喂,挺累的。

  第二天,二姨家的表哥赵培忠和表嫂杨文华闻讯来看大姨张淑芬。他两住本镇另一村-芦苇村,距离15公里山路。

  一桌团圆饭,张铁仁、赵培忠、黄忠喝了不少。

  “忠弟,麻烦个事”,赵培忠开口。

  “带小云跑船呗”,表嫂杨文华插嘴。

  “小云现在干啥呢”?

  “在麻定镇一家小饭馆跑堂。哎,家里穷,提亲的很多,都因没彩礼钱,吹了”,赵培忠操心儿子婚事。

  “哦,也好,跑船累点,工资还行”。

  “三叔,我也要跑船”,张飞插嘴。

  “你不许去”。

  “老张,出去也好”,刘芳打断张铁仁,“总在家里喂猪不是事,出去打工挣钱才能找到媳妇”。

  “啧,小飞读书差,高中没读完,整日练武,没点出息,忠弟,那就麻烦你了”,张铁仁勉强同意。

  “行”,黄忠苦笑。

  “椰丝”,张飞激动的一跳八尺高。 绿茵猛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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