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一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有知觉之时鼻中闻到幽香,幽香很淡但很侵人肺腑,霍延眼睛睁开看见蚊帐,身上盖着被褥,刚要下床却见有一女子躺他身边。
霍延惊得倒抽凉气,脑海之中一阵发蒙,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子便是香玉。
霍延身上穿着里衣,香玉虽是盖着被,可霍延已见香玉双肩肚兜红带。
霍延不用思虑就已知是怎么回事,霍延没有应付这样事情的经验,心一慌之下他做出的决定和很多男子都差不多。
走,先走在说。
霍延悄悄摸下床将桌上衣物穿好,霍延出门前回头窃望一眼还在熟睡的香玉,霍延忐忑之下闭门而去。
霍延人刚走,香玉娇目就已经睁开。
霍延蹿墙出庄,这才发现已是隔天。
现下天还早,镖局大门紧闭,霍延正要扣门可他却把手缩回,如让人知道他一夜未归,这事可不好解释。
霍延心道“还是蹿墙好些”
霍延足下刚要借力上墙,门,咯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苗念晴,苗念晴一见霍延淬地发问“霍延!你整晚未归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我们还以为你遭遇什么凶险,就是爱玩也该有点规矩,哪能一晚上也不回家的”
苗念晴一连串发问把霍延问蒙,霍延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霍延也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霍延进门边走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没去哪里”
苗念晴将门开了追上询问“没去哪里是去哪里?你在京城无亲无故,你在哪里过夜?”
霍延心里有鬼,显得紧张兮兮随口敷衍道“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了”
楚寄风这时走来院中,见着霍延往他走来,楚寄风上前拦住责道“好你的霍延!整晚都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你到大半夜”
让大家如此担心,霍延也是过意不去“对。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楚寄风鼻头一动,闻到霍延身上全是女人香味,楚寄风瞪大眼睛道“霍延!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霍延心头一跳,情急不由撒谎道“我。我。我香什么,你闻到不是念晴就是沛若的姐姐味道”
苗念晴凑着鼻头上来,断然道“不是!这好像是百合粉,我们可不用这个”
江怀志这时也是上前道“霍延怎么现在才回来,怎么你看上去有些恍恍惚惚?”
萧沛若站到近处道“霍延,你身上脂粉味怎么那么重?不会是喝花酒去了吧!”
霍延脸色潮红“我。我没有!”
萧沛若哼道“不扎在女人怀里怎么会这么香,你才多大就学起这个了!”
楚寄风惹然道“喝花酒?他哪来的钱喝花酒?霍延你说是谁带你去的,你是什么时候交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的!”
江怀志道“好了好了,别说了,霍延刚回来想必也是累了,先让他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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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昨天霍延虽是跑了,可霍延良知告诉他,他可不能做负心汉,人家姑娘清白名节为大。
霍延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良知也在告诉他,他应当负责。
一想到负责二字,霍延人就在前往袁庄路上。
路旁有树,树有树影,人有人影,人影不光是霍延,也有香玉,香玉在他前头三丈远,霍延原本是朝袁庄而去,可在半道却是折回,因香玉正往城里走,霍延在半道看见香玉,瞪大眼珠看她从身旁而过,香玉虽是从霍延身旁走过,可香玉那双眼睛似乎没有看见霍延。
道上就他两人,如果香玉不是瞎子自然是不会看不见他,香玉装作没看见霍延,很明显香玉并不想搭理霍延。
香玉不理霍延,霍延就在三丈外跟着。
尽管香玉知道霍延在身后跟着,香玉昂首挺胸往前走,充耳不闻身后的动静,霍延紧跟一路终究忍不住道“姑娘!”
香玉听他出声这才止了脚步,可香玉并不回头“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霍延见她不认识自己,可霍延确信香玉就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
霍延讶然来到香玉前头,紧紧打量香玉“你不认识我?”
香玉瞪圆眼珠道“那你认识我?”
霍延一呆“我。我不认识你”
香玉板着脸道“既然我们互不相识,你跟着我干什么?”
霍延一时语塞,片刻才强挤话道“我。我没跟着姑娘”
香玉见霍延挡她面前道“既然如此,让开,不让开我叫人啦”
霍延可不愿让别人误会,霍然忙让道“姑娘别误会,我让开,让开就是”
霍延既已让道,香玉向前就走。
霍延迟疑片刻在次跟上去,这次香玉见霍延跟上,不用霍延开口香玉自行止步道“你又跟着我干什么!”
霍延鼓起勇气道“姑娘真的不认识我吗?”
香玉还是那句话“那你认识我?”
霍延干咳二声,脸薄显得拘谨道“昨天。。在袁庄。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香玉目光幽幽望着他道“在袁庄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觉得你眼熟”
霍延脸一热道“姑娘。。别拿我开玩笑,我们都。都共。枕,真的不记得我。?”
香玉眼眶盈泪,显得委屈道“既然已跑了,还拦我路干什么”
霍延急道“我。我不是想跑,只是。是。是。。”
香玉睁着泪眼追问“是什么?”
霍延道“哎呀,我就是。是慌了嘛!”
香玉目露凄怨道“说谎,你定是嫌弃我只是个丫头”
霍延见香玉不信,忙举手发誓道“我真的不是嫌弃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香玉见霍延呆呆举手发誓,反而把她逗笑。
香玉见霍延不似作假之色,香玉试探问道“好啦,我信你就是,你告诉我,你去袁庄干什么?”
霍延坦白道“我也不想干什么,我原本是跟着一个人去的,见到你之后我就晕了,等我醒来之时,我才发现我们。。”
香玉在试探一问“你不记得你是怎么晕过去的?”
霍延皱眉沉思片刻,摇头道“不记得了,姑娘你知道我是怎么晕过去的吗?”
香玉也不瞒他道“我知道呀,你是被我家老爷打晕的”
霍延奇道“你家老爷?”
霍延神思回溯,这才想起当时见过霍占,霍延惊呼道“是。那个男的!我想起来了,那。之后呢?”
香玉面红耳赤道“之后,老爷就让我服侍你”
霍延嗮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难道不会拒绝!”
香玉孤苦伶仃道“我只是个丫鬟,命也是老爷给的,我不能忤逆老爷的意思”
霍延当下气道“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霍延抓起香玉的手就往袁庄方向而去,香玉一慌不由挣扎道“松手!你想带我去哪里!”
霍延气冲冲道“当然是回去找你家老爷评理!”
香玉眼泪登时掉下,哀求道“不!你不能回去,你打不过我家老爷,他会杀了你”
霍延不惧道“哼!我会怕他!”
香玉一急张口就往霍延手咬去,霍延登时大痛,只能将手撒开“你咬我干什么!”
香玉慌惶道“我不用你为我出头,你给我走,就当我们没有见过,我警告你在跟着我,我。我就报官!”
香玉负身而回往城里而去,香玉话说得如此决绝,霍延楞在原地望着香玉远去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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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占不在袁庄,就算霍延前去也见不到霍占,霍占人在锦绣南庄,夜挂高空,苗玉兰坐在椅上,这时从窗外飞进一只亮闪闪的萤火虫,一个女人无论多大年纪,总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萤火虫往苗玉兰飞来,苗玉兰伸起纤指让萤火虫停靠指上。
霍占从外而入,登时将萤火虫吓跑,苗玉兰恨瞪霍占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霍占笑道“走?我有说我要走?我只是出去办点事”
霍占目光默默望着苗玉兰,苗玉兰给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适道“你看什么!”
霍占微微笑道“你喜欢萤火虫?”
苗玉兰冷道“不喜欢!”
霍占自信一笑“人的嘴可以骗人,可举止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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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楚寄风刚把镖局大门关上,门外便有人扣门,楚寄风将门一开,只见有两人搀扶醉倒的张老九回来,楚寄风忙上前帮手道“怎么又醉成这样”
扶他二人也是酒气熏天,可神志还是清醒,一人道“小伙子,不忙说话,先让张九哥歇着”
楚寄风见二人年长客套道“有劳二位叔叔,随我来”
苗念晴原本已是歇着,但被他们脚步声扰醒,三人将张老九安顿好后,楚寄风道“二位叔叔,到正厅喝杯暖茶醒醒酒”
三人到得正厅,楚寄风刚将茶泡好,只见苗念晴也来,苗念晴抱怨道“爹,怎么又喝醉了”
其中一人道“你就是念晴吧”
苗念晴一怔道“叔叔是?”
这人笑道“在下方同,这位是项磊,我们二人以前跟过你爹押镖”
苗念晴这才问候道“方叔叔,项叔叔”
方同笑道“你爹这是有心事,酒如愁肠愁更愁,如不是张九哥想醉,谁又能将他灌醉”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