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时,在津南城墙传起惊哗声,范丰大惊连忙瞧向城头,只见城墙上有不少守军纷纷从城墙掉下,擂台就在城外,范丰一眼眺望就已看见幽儿一人冲杀城墙上守兵。
幽儿当然也看见林老,幽儿不认识林老,林老在守兵保护之下边打边退,如此受人保护想必林老在津南也是有些声望,但无论什么声望幽儿不知道,那些守兵根本就不是幽儿的对手。
白十三开怀大笑!“很好,局势已被我们掌控!”
范丰这才明白,白十三根本就不是和他们打擂台,也不是报复,而是在调虎离山,他把自己骗出城,便让幽儿去攻击守兵,如果守兵败事已定,那这擂台输赢已是无关紧要。
范丰瞬间脸色大变,正要动身回去,白十三却已挡在他的面前“范丰,你要去哪儿?”
白十三折扇一张!邪邪一笑道“今天就是把你们一举歼灭的日子!”
范丰知道白十三一定会困住他,他已不能回去救援,他只能迅速做一个决定,范丰道“虽然你们早有安排,但你们还是难有胜机!”
范丰毫不迟疑立马使出剑法,范丰使的是一招“剑荡九州”
此剑招一出,剑气充斥白十三面前,白十三立感压力忽至,白十三眼中尽是范丰竭尽全力的杀着,范丰剑势逼来往白十三心口而去,剑招虽是给与白十三压力,白十三是何人岂能让这样的气势压倒,白十三从容用扇子相挡,白十三笑道“范丰,这样的小把戏能伤到我么?”
范丰剑招攻势缓缓展开,擂台上的苗念晴已经不见,只剩范丰和白十三在擂台之上,白十三这时才知道,范丰出招不是想袭击他,而是让苗念晴趁机离开,白十三的举动,已打乱范丰安排,范丰原本是想要二人缠住白十三,他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试出幽儿的功夫,但情况并没按照范丰设想去走。
范丰无可奈何只能让苗念晴回去相救,苗念晴已离擂台往城墙下赶去,范丰向她大声提醒!“小心对付那女人!尽量拖住她”
苗念晴听见范丰提醒,但她并未回头回应!“是!”
苗念晴已到城墙之下,但津南大门紧紧关闭,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会有人给她开门,苗念晴抬头望望城墙墙身,立即有个主意,苗念晴从花伞中取出短刃。
苗念晴提聚内力,将五把短刃抛射在墙面,苗念晴这是想用短刃做梯子借力上墙。
只见城墙墙身之上擦擦数声,苗念晴利用短刃在城墙墙身上打出短刃阶梯,短刃还没二指长宽,平常人当然很难凭着这样的短刃阶梯轻步直上,但这对一些习武之人来说,没有什么难度,苗念晴踏踏数步已顺刃上墙跃上城头。
城墙之上原本有百名弓箭手在城墙箭垛处严神戒备,弓箭手是用来防备试图攻击的匪盗,但匪盗一个也没有出现,只出现一个幽儿,但一幽儿已经可以代替百名匪盗。
这些弓箭手原本是范丰精心挑选出来的,弓箭手原本就是远程士兵,他们的弓箭虽然可以例无虚发,但他们的近身搏击技能,相当惨不忍睹,但对于幽儿来说,这却是她的强项,城墙之上大部分是弓箭手.
但也有一些手持枪刀的近身守兵,但幽儿对他们来说太强大的了,根本没有和幽儿抗衡的机会,只见半柱香未过,百名守兵,已剩下不到五十人。
林老被五十名守兵围在身后边战边退,五十名守兵人数看上去算是不少,但对幽儿来说只消片刻就可以处理他们,幽儿手上并无任何兵刃,她只挥舞指上指甲,这指甲便可断枪裂剑,守兵人数虽然越打越少,但这些守兵个个面无惧色,全都具备为津南而死的决心。
他们虽有为津南而死的决心,但林老却不愿他们白白枉费性命,林老烟杆一取就要上前,但被一名守兵拦下!这名守兵急忙劝阻“林管家,不可冒险!”
林老大怒道!“我怎可缩在后头当缩头乌龟!”
苗念晴正好跃上城头见这幽儿杀了不少人,苗念晴愤恨道“林管家快下城!我拖住她!”
林老原本不肯下城,但一看众守兵的脸,心知如他不下城,这些守兵定然不会舍他而去,在说他们留在城头也无一点用处,林老本来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听他咆哮一声!“退!”
众守兵随他往另外一侧退下,幽儿此时正想追击,但苗念晴花伞已然扫向她,幽儿指甲一触花伞就已把苗念晴花伞震开,苗念晴收回花伞只觉得虎口震痛。
幽儿虽已杀了不少人,但她的眼睛依旧平静,幽儿缓缓道“我并不想杀你,你快退下!”
苗念晴虎口虽痛,但她目光定看幽儿并不领情道“不想杀我,假慈悲么!”
幽儿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让路”
苗念晴跨上一步,与幽儿平肩而立道“我不会轻易让路”
幽儿眼波一动,道“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幽儿当然知道苗念晴和那些守兵差别在哪里,因白十三与他们相斗的时候,她也在场,幽儿心知光靠旧招重使是无法快解决苗念晴。
幽儿在道“你的花伞虽然不错,但我一只手就能对付,你的攻击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幽儿沉吟片刻,这才娓娓自口中吐出四字“是你自己找死”
幽儿十指一张,十指指甲异常鲜红,苗念晴立时不寒而栗!“好鲜红的甲色”
幽儿淡淡道“我的甲色当然鲜红,因这是用人血染成”
苗念晴脸色陡然变成灰黄,像死了似的“用。鲜血染甲。。!”
幽儿还是那样平静道“用鲜血染甲,不是比用脂粉更为鲜艳?”
苗念晴的脸绷紧无话,不光如此,空气中亦是飘着沉重难闻的血腥之气,就像有人拿起一桶血,往你鼻子里灌,苗念晴只感越来越无法顺畅呼吸。
幽儿登时出手,幽儿左掌一抓就往苗念晴脸上刮来,女人当然了解女人,女人最宝贵的不是命,而是那张脸。
幽儿左掌抓来,手上隐隐散发血腥之气,苗念晴当下紧绷呼吸,挥伞往幽儿左腕打去,幽儿缩手一退,临近幽儿脚下有一尸体,幽儿毫不思虑,一脚将尸体朝苗念晴踢去,苗念晴可以将尸体反震回去,但她没有,她怕她在反震回去的途中会让幽儿抢进。
苗念晴如不硬接只能躲避,苗念晴身体一提跃上半空避过,当苗念晴跃空之事幽儿果然抢功,幽儿五指在抓不用多想,如被抓住苗念晴身体定会是千穿百孔。
苗念晴这才知道范丰高看幽儿是对的,苗念晴将花伞一转,伞上剩余五把短刃转动,短刃和幽儿指甲交击,只要听“咔嚓”一声,苗念晴花伞短刃断了半截。
范丰白十三二人在擂台对峙,擂台上的白十三似乎并不着急,白十三不断的变换方位变换攻击方式,同时一有空隙之时,就朝范丰射去水珠子,只要有水珠子射来范丰总是第一时间把水珠子卸去。
水珠子表面上看对他威胁不大,但如有一颗水珠子在他面前爆开,那么范丰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都在擂台试探对方,但就在擂台的敌我双方都已停下来,因为双方都感到城墙处有异状。
当范丰看向城墙时,只见城墙上只有苗念晴和幽儿交手,范丰立时大惊!大惊的惊汗已滴过范丰眼珠,但他眼珠连眨都未眨,他瞪目惊神定定惊瞅城墙上的情况,白十三也不偷袭范丰,只见他泰然笑道“那姑娘是死定了!”
范丰眉头大皱,他知道苗念晴有多少斤两,范丰心道“寄风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来?”
苗念晴虽然还没死,但已经是危险重重,幽儿连续强攻出手,苗念晴抵挡得十分吃力,幽儿左甲一刮,右手顺势如坏,取出三枚珠子,这珠子颜色为红,和白十三水珠子大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三颗红珠子朝苗念晴抛去,苗念晴不知道红珠和水珠有何不同,但她知道绝不能让珠子打中,红珠已朝苗念晴狠狠轰来。
苗念晴连疼痛都未感觉到,她用花伞挡住。
一颗红珠在花伞爆开,如鲜血的颜色染红花伞大半,另外二颗红珠震落城墙下方,下面的守军让红珠打中,下面之人呼叫连天,中珠液体之人,整个脸颊泛红如同被火烧溃烂倒地死去。
珠子不溅射到皮肤不会产生溃烂,是以苗念晴花伞虽被液体溅射倒还无碍。
苗念晴虽是挡住红珠,但已被震退三步,如苗念晴没有花伞,她是无法逃过一劫。
苗念晴已逃过,而且是毫发无损的逃过。
花伞挡珠,幽儿那双平静的眼睛终于不平静了。
幽儿道“你这花伞非常碍事”
花伞让珠子染红大半,花伞就像带刺玫瑰,苗念晴目光如玫瑰的刺一样利如锋刃“我觉得你更碍事!”
还好昨夜他们上过一堂实战心得课,那一堂课苗念晴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面对敌人时,不要因为敌人的强大而自乱阵脚,其实敌人的最强处往往就是她致命的所在。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