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和竹青不想再惹是非,便急急忙忙出了小巷,来到一条不大的小街上。
猴子说:“妹妹,你看,我们恐怕走不掉了,他们又来了。”
那个嘴唇跌肿了的小分头,带着十几个壮汉,向猴子和竹青包抄过来。
竹青说:“猴子哥,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呢?不想打架,还逼着打架。”
猴子说:“妹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尽量不把事情闹大,能脱身就抓紧脱身。还有,你千万别动手,就在旁边看热闹。”
竹青说:“万一他们伤到你怎么办?”
猴子说:“妹妹,你看这帮人,他们能伤到我吗?”
竹青说:“那我不管,只要他们伤到你,就不怪我杀人。”
猴子说:“妹妹,千万不能。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
说话间,那伙人来到跟前,把猴子和竹青包围在中间。那个分头一手捂着嘴唇,一手指着猴子说:“就是他!就是他!”
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剃着板寸头,黑色的外衣敞开,里面的白小褂子上勒着腰绦,下面是肥大的中式裤子。
他看猴子瘦瘦的样子,怎么也不相信他能把四个小年轻的打败。
还有他身边的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难怪少爷看了走不动路。
板寸头说:“嗨,小子,刚才是你在大街上行凶吗?”
猴子装傻朝前看看,又朝后后看看,一副不知道对方对谁说话的样子。
板寸头说:“别装糊涂,说的就是你!”
“说我?”猴子说:“我不叫小子,我有名字啊。”
板寸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猴子说:“我姓肖,我叫肖一。”
“肖一?”
“哎,叫小爷就行,你叫什么名字?”
板寸头说:“我叫孙志。”
猴子说:“哦,你叫孙子!”
板寸头孙志说:“肖一,你为什么对我家少爷行凶,把他的嘴唇都打肿了。你胆子不小啊。在清江浦这地方,还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呢。”
猴子说:“孙子,那是你家少爷?,请问你家少爷姓什么?”
孙志说:“你装糊涂,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周八爷最疼爱小儿子周武?”
猴子说:“不知道。哎,我说周少爷,我打你了吗?孙子说我打你了,你说我打你没有?”
那分头周武说:“你打了!你打了!”
猴子笑笑:“这就是周少爷啊!明明是你抓着我的胸口,一下子把我摔倒,自己没站稳,跌倒了,把嘴唇跌肿了。反倒说我打你,你被我打了你觉得有面子吗?”
那周少爷说:“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打我。”
孙志柔声说:“少爷,你等会。”转向猴子说:“还有你把少爷的玩伴几个脚趾头都打断了,这账怎么算?”
猴子叫道:“孙子,小爷冤枉。我被他们几个打倒了,拳打脚踢,我连手都没还。那位踢我,一下子踢到路沿上,这怎么能怪我。”
孙志说:“少爷是不是这样的?”
周武说:“不是不是,就是他打的,你们都去给我揍他!”
猴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孙志说:“你笑什么笑?”
猴子好容易忍住了笑:“我笑你家这位少爷失了身份,堂堂周八爷家的小少爷,把人打了,还要反过来赖人打他,你说这不丢人吗?”
孙志也觉得这真有些赖皮,和周家少爷的身份不符。说:“少爷,这事就算了吧。”
周武说:“不行,揍他。快去揍他!”
孙志在少爷的催逼之下,也就顾不上里子面子的事了,手一挥,口中喝道:“大家上,揍他!”
“别别……”猴子摆着手转了一圈,“先别动手!”
孙志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猴子说:“孙子,小爷对你说——”
孙志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猴子说:“我说,孙志,肖一对你说。”
孙志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猴子说:“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还不打我打死呀?你家少爷把嘴唇跌肿了,没地方撒气,就想拿我撒撒气是不是?我认倒霉,让你们打几下消消气行不?。你们选一个最有劲的,打我三下,我不还手,你们就放我们走好不好?”
孙志说:“这可是你说的。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
猴子说:“小爷我说话算话,死了,伤了,都不关你们的事,就算我倒霉。”
孙志说:“少爷你看行吗?”
周武说:“行,叫牛二打他。”
孙志说:“牛二,你来打他。”
人群中出来一个汉子,一米七五的身高,四尺的腰围。那胳膊伸出来,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这就是牛二。
牛二瓮声说:“我牛二打人收不住力气。你小心点就是了。”
周武叫道:“说好不许躲的。”
猴子说装作害怕的样子说:“牛二哥哥,轻点打呀!”
牛二说:“我说了,我打人收不住力气的。你注意了,我要打了。”
说罢,抡起大南瓜一样的拳头,对准猴子的胸口“呼”一声捣来。在拳头就要接近猴子的时候,牛二忽然感到臂膀酸麻,再也用不上劲。
外人看来,那拳头是打在了猴子身上,但猴子最多也就承受一个南瓜那几斤重的力道。
猴子说:“这是第一拳。”随即用默听法对竹青说:“妹妹,我没事,你不用帮我的。”
原来竹青在牛二的拳头快要打倒猴子身上时,把右手食指对准牛二的曲池穴,一大股真气凝成一个点,像子弹一样击中了牛二的曲池穴,牛二的一股神力再也发挥不出来。
竹青说:“猴子哥,小心点,这人蛮力很大的。”
牛二奋力一拳打出去,忽然没劲了,自己心里疑惑,心想,第二拳好好打。又吸一口气,对准猴子肚子上就捣去。
猴子看准了那拳头就要接近身体的时候,腹部忽然一吸一收,身体后移了三寸,牛二的拳头就像打在被子上一样,一点也不着力。
牛二正疑惑间,忽然一股大力撞来,沿着两条胳膊,“呼”地冲上胸口,两只脚还没来得及后移消力,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
牛二疯了,跳起来,大吼一声,双臂一挥,两只拳头“呼”地一齐冲出,直奔猴子胸口,加上他三百五十斤的体重,那力道不会少于两千斤。
如果对面的是一头水牛,也会被打趴下。 抗日之烽火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