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竹青一棒击中芳子,芳子受伤倒地,竹青正要上前补上一棒结果她性命,突然芳子施放了一颗烟幕弹。
那烟幕弹杀伤力不是很大,但却可以释放出大量烟雾。一时间院子里布满浓密的烟雾,什么也看不见。而那院墙又减缓了烟雾扩散的速度。
竹青欲去击杀芳子,竟无从下手。但竹青的听力敏锐,她听到了芳子翻墙逃走的声音,拔出短枪开了一枪。可惜打空了。
等到竹青跳出墙外,那芳子已经逃出了一两百米。竹青心中有些懊丧,如果当时连续一棒,芳子有十条命也是难逃一死。
竹青打倒芳子,停了零点零一秒。她有些不忍心杀死这个女鬼子。这女孩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生的那么漂亮,还有那么好的武功。竹青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所以停了一下。
但立刻想起芳子的那些恶行和丑行,这是一个死有余辜的人,哪能留她活命,所以才决定将其击杀。但已经迟了。
其实这些想法只是电光一闪,竹青自己都来不及理清。击杀芳子的机会就失去了。
这次芳子逃得一死,日后她成为日军侵华史上最为著名的女间谍,轰动了整个国际社会。此是后话。
且说竹青提起轻功,一路向西追赶。
这次战斗的主战场在村子西头。等到竹青追到村子西头时,芳子已经带着她的女鬼子们跑出了村外。
竹青追出了村子,芳子他们已经跑出五六百米远。竹青端起步枪,略一瞄准,开了一枪,打倒了一个女鬼子。
再开一枪,又打倒了一个。再一看,芳子的小队已经跑出七八百米开外。
那伙中国人,被一伙女鬼子围困,正在做殊死顽抗,但难逃全军覆灭厄运时,忽听有人喊话。领头的叫马骁,连忙搭话,寻求支援。
来者果然是高手,只需几枪,就击毙了好几个女鬼子。芳子小队阵脚大乱。这伙人连忙反击。互有伤亡。
但奇怪的是,忽然村子东头枪声响起。这帮女鬼子也不急于进攻,而这伙中国人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赢。又形成先前的对峙局面。
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忽听一声哨子响起,那些女鬼“呼啦”一声撤出了战斗,向村外跑去。
马骁他们正感到奇怪,跑出来看,只见村外一个年轻女子,端着步枪,正朝逃跑的女鬼子们射击。
相距五六百米,一枪一个,神了!
但刚才喊话的明明是一个男的,而且他们都看到了那是一个男的,那男的去哪儿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的,这女的还是神枪手,她是谁啊?
马骁小心地走上前去:“大姐,是你帮我们解围的吧?”
竹青说:“是啊。”
马骁说:“刚才不是还有一个男的吗?那位壮士呢?”
竹青笑笑:“没有男的,刚才那个就是我。”
说罢,掏出头套一戴,脸一抹,又成了一个壮汉子:“大哥你看看,刚才是不是这样的?”
大家立刻发出一声声惊叹:“天哪,这不是孙悟空七十二变吗?”
马骁说:“大妹子,请问,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谁?你是不是大家传说的竹青?”
竹青说:“是啊,大哥,我姓丁,我叫丁竹青。”
马骁说:“果然是竹青女英雄!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这伙人恐怕一个都跑不掉。”
马骁一挥手:“大家过来,拜谢竹青女侠!”
马骁手下还有二十多人一起围过来。马骁说:“竹青女侠,感谢你出手解困。我马某知恩图报,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定当报偿。哪怕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请受我等一拜!”
说罢,二十多个大男人,齐齐跪下去。
竹青大惊,连忙说:“使不得!大哥快快请起,大家快请起来。”
众人说:“谢谢女侠!”
竹青说:“大哥,你是谁?你们这是什么队伍啊?”
马骁说:“我姓马,我叫马骁。女侠见笑,我们这哪是队伍啊。说难听一点的就是一帮活不下去的穷兄弟,乌合之众。”
竹青说:“说来听听嘛。”
马骁说:“我是云台县人,我家只有二十亩地,只够糊口。那年我父亲生病,借马财主几块大洋给父亲治病,结果钱花了,我父亲也死了。”
“马财主来要钱,那时他是鬼子的乡长。我说我不会赖账,挣了钱马上还他。他说只要我妹妹给日本人做服务工作,这钱就免了,不用还了。
“大姐,谁都知道鬼子的服务工作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不答应。他们就硬把我妹妹抢走了。结果第二天发现我妹妹的尸体漂在灌河里。
“我一气之下,杀了马财主一家十五口,就跑来项湖荡做了土匪。我的这些兄弟和我的遭遇大同小异,人人都有一本血泪帐。大姐,我们告诉你这些烂事,让你笑话了。”
竹青心肠本来就软,听了马骁的话,眼圈便有些发红。她说:“马大哥,我和你的遭遇差不多,我的父亲和我的弟弟,都被日本鬼子杀死了。”
马骁说:“原来竹青女侠也有这样苦难的身世。”
竹青说:“马大哥请别叫我女侠,我现在是一名八路军战士,你叫我妹子就行。你们怎么和芳子小队——就是刚才那些女鬼子遇上的?”
马骁说:“我和兄弟们出来找一个财主讨债,我的一个兄弟给他干了三年活,他一文钱都没给。我们行走之间,突然看见一帮年轻女子行走如飞。觉得好奇,悄悄跟随过来。
却不料这帮女贼进村见人就杀,我们上前制止,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帮女鬼子。
“说老实话,我们都是一帮庄稼汉。虽然大家都会一点武功,枪法也说得过去,但哪里是这帮女鬼子的对手。我们来时三十多个兄弟,转眼就被他们打到十几个。要不是你来帮我们,我们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竹青说:“马大哥,你们走这条路,也是被逼的。你们敢于和鬼子打,这就很了不起。你们刚才对付的都是鬼子专门训练出来的特种兵,连一般的正规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今天能逃出这么多人,也是万幸。”
马骁说:“还不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被她们打死十五个人,只打死她们一个人,而你一个人就消灭她们七八个,还把她们打跑了。”
竹青说:“马大哥,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马骁说:“妹子,我有一个打算不知道该不该说。”
竹青说:“马大哥,我们都是鬼子的受害人,不是外人,有话只管说。”
不知道马骁说出什么话来,请看下章。 抗日之烽火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