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了,还有那个让金毛猎犬吃尽苦头的老肖,他也跟候锐是非常的熟悉,并且还是在学生时代老肖就是和候锐有所来往的人,那是金姗姗还以候锐女友的身份跟老肖见过面。
试想一下,一个好像老肖那样的狂人、杀手、企业家,他有多大几率会和一个普通人,一个比他小20岁的小屁孩成为普通朋友?真要较起真儿来,这些全都是破绽。
不过话说回来,正当金姗姗她感觉自己缺乏直接性证据,所有对候锐的怀疑都是出于分析和推理的结果,所以对自己的结论又不由有些动摇时,随着时间的发展特拉维夫的事件就恰巧发生。
而且在这之后,尽管是错过了班加尔罗,但是当金姗姗她自己也带队出发,险些就在乌克兰境内跟候锐打一个照面之后,“晨光”骨干小组就开始追踪着候锐的一路移动。
于是几个月时间下来,金姗姗的“晨光”小组也是继汉斯小组之后、世界上诸多情报机关外,在南美、在东南亚的泰缅森林、在叙利亚地区转了一大圈。
你别看每次金姗姗的动作都要比候锐和联合调查团稍慢上一步,可是经过最近几个月的追查,金姗姗她一方面接收汉斯小组的报告、一方面亲自进行调查分析,结果对候锐的怀疑之心却是越来越重。
尽管在上述那些地点,候锐他带来一串的死亡和混乱之后,从没有一次被官方势力抓获过,但无形中却好像有一支大手一样,牵着多国联合调查团与金姗姗这些人的目光,一路最终汇聚到了南非开普敦这座城市。
最后为了证实此事,同时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金姗姗她就再次利用国际刑警的掩饰身份,带着六名手下一起坐上了直飞开普敦的飞机,然后在时隔一年半之后,在开普敦的一家小酒吧中,跟候锐碰了面。
作为一系列漫长行程的终点站,候锐他和闪电来到开普敦,悄悄跟迷雾见过一次面之后,接下来就开始了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前期准备工作;他们以私人身份在茨瓦内逗留了一周,非常隐蔽的跟多名政府官员与军方将领见面。
再跟这些人接触时,候锐和闪电的身份是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成员,可实际上这却是军团建立起来,专门为走私黄金和钻石等贵重矿产的影子公司,而候锐他们俩则是用假冒的身份来活动。
然而令候锐有些始料未及的时,当他抵达南非时,组织为他安排的那个替身,居然早早也赶到了这里,甚至比候锐还要早几天,于是在小小的南非就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活动。
还有更让候锐头痛的就是,死死咬在他身后的汉斯小组也跟着一起抵达了南非,接着无论候锐他和闪电的行踪多么诡秘,依然是难以摆脱汉斯方面的追踪和监视。
不过候锐这会儿尚且不知道的是,在尼根他正式加入汉斯的调查小组,成为汉斯的助手之后,汉斯小组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各方面工作进行的尤为顺畅,隐约的对候锐等人的威胁更大了。
接下来,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当候锐他和闪电结束了在茨瓦内的逗留,刚刚来到开普敦的第一天,就在开普敦区的城市碗附近,候锐二人刚走进一家临街酒吧、只是想要借一个厕所时,谁知竟然跟孤身一人的金姗姗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候锐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僵直了起来,他实在是想象不到,金姗姗怎么会出现在万里之遥的这边,并且还好死不死的被自己给撞到了,这下子他就算想要避开都不可能了。
而在7-8米外、中间还隔着3-5个闲来无事到酒吧中打发时间的游客与本地大叔,金姗姗她就安静的站在那儿,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短外套,脚上蹬着高跟鞋,脸上的神情是瞬间惊愕后的平静注视,仿佛候锐不动她就会永远站在那继续的望下去一样。
“怎么了?”看到候锐的异样,一旁的闪电就悄声问道。
“……看到一个熟人了。”候锐同样是压低嗓音回答。
然而闪电的反应太直接了,他立刻把手插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中,这样如果有需要的话,那闪电他就能立刻使用自己揣在怀中的那把微声手枪来开火。
眼下这里可是在南非的开普敦、军团的总部所在地,在两人身上发生任何的小纰漏,都有可能瞬间引来死亡的下场。
“别太紧张,……给我一点时间吧。”可一脸凝重表情的候锐却匆匆扔下一句话,然后就大步朝金姗姗那边走去,同时还用自己的身体、巧妙的挡住了闪电开枪的射界,也等于是变相的保护了金姗姗的安全。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旅行吗?还是来工作?”等几大步来到金姗姗的面前,候锐他就迎着金姗姗那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视线,强忍着胸口处激烈的心跳,勉强是硬挤出了这句话。
“……”可谁知金姗姗却没有搭腔,上来就直接给了候锐一个大大的拥抱,动作间显得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可惜当候锐他也准备放下戒备,好好的享受这个久违的怀抱时,他的身体却很忠诚的告诉他,原本金姗姗这会儿正借助拥抱的这个动作,悄悄在检查他腰间、腋下有没有携带武器。
是呀!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等候锐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无奈的念头时,金姗姗也同时放开了候锐的身体,转身一面走向一旁的酒吧柜台、一面低低的问道:“有时间吗?要不要坐一会儿?”
悄悄回头扫了闪电一眼,候锐朝他比划了一下手掌,示意自己需要五分钟时间之后,他就跟着金姗姗一起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看着金姗姗用英语向酒保要了两杯啤酒。
接下来,内心忐忑不安的候锐,他就一直在猜金姗姗会跟自己说些什么,会不会上来就直接问有关组织的问题时,万一金姗姗真的问到这些,那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打消她的疑惑。
然而金姗姗却在一口气干掉三分之一瓶啤酒之后,这才用一种意料之外的平静嗓音说道:“你知道吗?陈香鱼死了!”
“啊?……怎么时候的事情?”没别的好办法,唯有继续装傻的候锐摆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但是金姗姗却看都不看候锐的脸,只是自己继续在哪说道:“一年多了,就在你离开联合调查团不久,是一起汽车炸弹爆炸。”
“真可怕!凶手抓到了吗?”候锐继续敷衍了一句。
“还没有!汽车爆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心!”随后在说这话的时候,金姗姗她终于是扭头看了候锐一眼。
不过金姗姗她在候锐脸上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他表现出来的惊讶、迷惑和惋惜都非常的自然,即便是金姗姗她这大半年来跟行为分析专家学习了很久,可却依然不看出什么异样来,唯一感觉不对劲的就是女人的直觉了。
“……山海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金姗姗直勾勾的盯着,候锐只能无奈的反问了一句,有点低劣的想用旧情来扰乱金姗姗的思绪。
“别叫我那个名字,山海经也在那次汽车爆炸中跟陈香鱼一起死了,现在我就是金姗姗,也只是金姗姗。”无论如何,候锐的这个称呼还是伤到了金姗姗,令她总算是收回了那锥子一般的视线,心里非常的难过。
“……一年多时间没见,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说话的方式了。”候锐边用喝酒掩饰自己的心虚、边回答道。
在这个时候,无论候锐心里面多么清楚,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分毫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候锐眼下只想劝金姗姗马上离开南非开普敦这块是非之地,因为距离迷雾的行动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到时整座城市都说不定会变成一片废墟。
“不单单是这一年来,仔细想想的话,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变了,不是吗?”金姗姗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话里有话了。
“……咱们都变了,可能这就是进入成年人世界的代价吧!”说实力,候锐也伪装的很累的,这次两人见面,金姗姗明显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候锐也难得模棱两可的回应了一句心里话。
“我还没问你那,你这次来南非是为什么?我听说你之前一直在东京呀?”金姗姗突然改变了话题。
“一个临时的工作,我来参加一位时尚设计师的婚礼和作品展览,也相当于时尚聚会吧。”候锐这时又把自己那个替身的行程给拿出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跑到开普敦来的原因。
“看样子你的事业很成功呀!大摄影师!”
“别别,你快饶了我吧,什么大摄影师呀,勉强混口饭吃罢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你来南非干什么?” 刺杀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