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坐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冰冷又强大的气场,似乎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莫名其妙!”她站起身子撇开了他,即便心跳得厉害,可她依然努力假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再说,他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说把衣服脱掉!”沈之承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瞬间,安默的身子重重地撞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他的白色衬衫还是湿的,可是隔着这层布料,安默触及到的温度却是热的。
原来沈之承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也有热的时候。
她觉得这一定是幻觉。
“放开我!沈之承,我不是女支女!”只有女支女才会听主顾的使唤乖乖脱下衣服。
她倔强地抬起了头,学着他的样子冷笑,“如果你真的有需求,我不介意帮你去找。”
多年没见,他这样饥不择食的样子,让她很失望。
“可是你比女支女更贱!”沈之承却丝毫没有理会安默的反抗。
他猛地反手桎梏住安默,继而迅速将她推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外面依然暴雨,除了星星点点的霓虹,一片黑暗。而便是这样,落地窗前清晰地映照出安默的身影。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穿衣服的样子,比女支女还要廉价。”沈之承说的阴冷。
安默这才发现,因为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湿透了的衬衫贴着她的内.衣犹如透明一样。
所以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在沈之承看来,也是贱么?
应该是贱吧,如果她不贱,当年怎么会糊里糊涂地答应沈之承的求婚呢?
心口一下子酸的厉害。原本装出一副勇士样子的她,忽的失去了抗争的力气。
而便是在此刻,沈之承将她桎梏的更紧,下一秒狠狠的从她的身后而入。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似乎要将安默揉碎了一样。
沈之承到底恨透了这个女人,可是天知道,当程俊尧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安默面前时,他的怒火便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可他能怎么办?
他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用这种方式宣布他的主权。更何况淋透了雨的安默早已让他的身体不由起了反应。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占有过她,而且现在再次占有她依然易如反掌。
他没有拉窗帘,就这样看着落地玻璃中对方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入侵。
六年前他就这样拥有过,现在的他为什么不可以?
一切结束的时候,沈之承很快去了浴室。
空荡的客厅内,再次只剩下安默一个人。
她的身上没有受伤,可是此刻的她如同被沈之承抽取了皮骨一般。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当着D市所有人的面被干,感觉怎么样?如果想从这里跳下去,我不会阻拦。”其实即使没有拉窗帘,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外面的人依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可是他却不想告诉她。
她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母,他让她受这样的凌辱,早已算是仁慈。
安默看着他,忽的冷笑,“我为什么要去寻死,你不过是个禽兽,我何必对你斤斤计较!”
她说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起身。
“抱歉,我被一个男人弄脏了,我需要洗澡,麻烦你让一让。”她说得冷漠,冷漠到她变得不在乎他。
她觉得不爱他了,所以何必再去在乎他。
清白的身体很可贵,可是她的身体其实从六年前开始,便已经不值钱了。
她不再去理会他。
她走进了浴室,洗澡。当感受到热水温度的一刹那,安默才发现原来自己还不是行尸走肉,原来自己还活着。
活着真好。
她怕死,可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去死。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再艰难她也要活下去,光明正大地从这个男人手中夺回属于她的孩子,理直气壮的过她想要的生活。
……
安默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声音很轻,因为她知道小睿一直在卧室内玩着魔方,她怕吵到他。
好在他没有发现她的不堪。
只是没想到,她发现客厅里站着的人却已经不是沈之承。
是另一个人。
而她的手里似乎还捏着一个东西…… 默默承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