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所谓真相2
夜镜知道自己的能力与玉息息相关,此时除了虚软就是这些白大褂也不知道给她打了什么针,竟然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无力的睁开双眼看着床边的白大褂,不停有人低头小声说话。
“睡吧,睡着了你就舒服了。”
像是一道魔咒,她真的轻轻闭上了眼睛,好舒服的感觉,活了这么久,只有闭上眼睛她才会无比清晰的触摸到那个人。
“祁月,你是夜空的清月,而我姓夜,就是你的夜空,咱们俩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阿镜,天上还有星星的。”
“月亮独一个,我要那么多星星干什么?他们都不如你亮。”
她总这样说,他也总这么回答,然后被她说的掩嘴轻笑,她的清月不管是沉默还是轻笑,总是轻轻柔柔,美的恰到好处。
“祁月。”夜镜在梦里追逐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喊着他扯着他一片衣角,而回头的却是菲尼克斯那张病态俊美的脸,如出一辙的眼眸和轮廓,都会轻柔的喊着她的名字。
“阿镜,阿镜,你醒醒。”
“呵!”夜镜猛然睁开双眼,头上的手术灯刺进她的瞳孔,瞬间让她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
白大褂惊奇的喊道,“不可能!这么大剂量的麻醉怎么会醒?”
“果然是老板嘴里的奇人,赶紧摁住她,解刨看看到底哪里异于常人。”
什么?解刨?夜镜吓得无比清醒,微微动了动手指。
这些人居然想解刨她?真的当她这么多年是白活的?
她大喊一声挣脱了束缚,三掌便推开了涌上来的所有白大褂,她飞身而起站在手术台上,血红的双唇微微亲启,“尹真呢?”
白大褂在地上哀嚎,引来不少黑衣人。
夜镜身体一软,双眉一皱,对付这么几个白大褂就让她那么吃力,再来一群黑衣人,她很快就会被这些人扣住解刨的。
想着她跳下手术台,拽起地上一个白大褂扣住他的脖子,“说!”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研究员,真的不知道!”他害怕的开口。
“看来你是想死了!”她开始用力,目光看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
而手里的白大褂居然吓得晕了过去,而地上的人看她目光凶狠,一个个吓得连滚带爬的跑。
夜镜啧了一声,撩起袖子,就算是被打死,她也不可能乖乖躺在手术台上被人解刨的!
黑衣人上来抓她,她只能闪躲的存储力气,到最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无力招架。
就在此刻,最外的黑衣人突然惨叫一声。
所有的黑衣人都转身查看,夜镜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了,“你们怎么才来?”
反正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全来了。
冷着一张脸的菲尼克斯一挥手,也不知道从上面跳下来多少举着枪的人,全部对准这些人。
研究所的人一看没活路了,赶紧趴下求饶。
夜镜喘了口气向他们跑去,但是这脚下一软,人被菲尼克斯搂了个结实。
她开口道,“尹真爸爸没死,一切都是他在搞鬼,快找尹真,我怕她做傻事。”
乔凌点头道,“我们都知道了,尹馨蕊被找到的时候还剩一口气,都说了。”
陆深又道,“我们在尹家找到了尹真妈妈藏起来的遗书,被尹真拿走的日记和盒子应该只是障眼法,真正的遗书在日记本下砖石下压着。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一块玉。”
夜镜立即阻止陆深说下去,“你们根本不知道这玉的厉害,尹真手里的是暖玉,苏辞手里的是冷玉,两人一来二去,你们知道尹真改了多少历史吗?算了,你们这些假洋鬼子肯定不看历史书,总之赶紧找到尹真。”
“这个好办。”菲尼克斯掏出一把枪,直接对着其中一个研究员的腿开了一枪,“你的手环和别人的颜色不一样,看来级别是这里最高的,说实话就饶了你,不然我就避开要害一枪一枪的开,不知道你能忍多久。”
才说完,菲尼克斯就开了第二枪,研究员直接吓尿了,捂着伤口什么都招了。
“海,海边。我们一直不知道怎么具体使用暖玉,所以在夜镜和尹真房里装了窃听器,老板打算逼尹真启动暖玉,活捉苏辞!”
夜镜大喊一声,“不好,你们快去!”
话音刚落,避开人群负责开车的秦沐雨跑了进来,“我看到有人跑海边去了。”
乔凌,南青,还有陆深和秦沐雨,就连最后带着人赶来的宗渊都疯了一样往海边跑。
夜镜终于放心的瘫软下来,菲尼克斯搂紧她坐在地上。
“阿镜!”
“祁月,你是我夜空里的清月,咱们俩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咳了一声,压下嘴里的腥甜,“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记起我呢?”
夜镜看着他闭上眼睛,“晚了,晚了。我也不怪尹真会作出什么选择,都是命。”
……
尹真被人带到了海边,看着海边初生的日出,她的心顿时就平静了,闭上眼不看身后的人。
“真真,这里很美对吧。”她爸爸一边说一边上前,手里的武器也蓄势待发。
尹真低头看着胸口的玉,摘下后紧紧捏在手里,然后转身看着她爸爸,“他不会来的,我一线生机也不会给你的!”
她举起玉朝着海面准备扔出去。
“抓住她!”
尹真的手咯哒一声被人折断,手里的玉掉在沙滩上,黑衣人捡了起来替她戴上。
尹真疼得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不得好死!”
“是吗?”他举起枪射向尹真。
尹真闭上眼睛,情愿暖玉上的仅剩的可能性失效。
然而……
熟悉玉扇飞转的声音在尹真耳边响起,她既是激动又是担忧的睁开双眼。
“苏辞!快跑!”
尹真的爸爸像是如获至宝,“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成功的!快!抓住他!”
苏辞担心的看着尹真,收扇跑向尹真,“真真。”
嗖嗖两声,电网在空中打开,一瞬间就落在了苏辞的身上,苏辞吃痛的掉了手里的玉扇,立即倒在地上。
尹真推开身边的黑衣人,她向着她跑去,“苏辞!苏辞!”
“真,真!别,别过来,你会,受伤的。”他词句不清,却硬撑着避开尹真的身体。
尹真身上的白裙子沾满了水污,泪眼中包含恨意,犹如针芒一般刺向她的爸爸,她恨自己的一切。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尹真咬住唇瓣,紧闭双眼,将自己折断的手掰回来,“啊!”
瞬间血迹顺着她的唇瓣落下,她不顾自己的身体冲向他,“我要杀了你!”
“别过来!我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价值上才留着你,别逼我对你动手!”他的枪口继续对准尹真。
尹真一愣,身体瘫坐在沙滩上,看着苏辞浑身发颤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她伸手想拉住他,“苏辞……”
苏辞看着苍白近乎绝望的尹真,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她一定会崩溃的。
“啊!”他大喊了一声,挣脱抓住自己的黑衣人,上前抓住尹真爸爸举枪的手。
尹真眼前被泪水模糊一片,只看到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在眼前纠缠着。
耳边还有苏辞的声音,“真真,走。”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是她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嘭——枪响了。
尹真擦掉眼中的泪水,看着苏辞白色的袍子瞬间被血迹晕染,他却看着她淡淡一笑。
苏辞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她脑子里被嗡嗡嗡的余声占据着,她听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她的心口好像也跟着他中枪,淌血不止,泛上的酸楚却让她再也没有眼泪。
她的手努力的伸着,却抓不住他。
她摘下暖玉,看着犹如被鲜血浸泡的玉似乎快要滴血一般。
“都是它!”她念叨着,手边摸到了礁石块。
“尹真你要做什么?”她爸爸惊慌的大喊着。
她举起石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止不住流血的苏辞,“苏辞,再见了。”
最后,她怒视着跑向她的爸爸。
“玉,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从今天起再也没有暖玉和冷玉的传说了!”
尹真对准暖玉砸了下去,暖玉瞬间就裂了。
而苏辞就这样迎着海面上的朝阳,随着掠过她脸颊的海风而去。
她伸手之际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脸颊上的温度,她挥手对着他笑着,像是分离时的安慰,心口却疼得窒息,直到眼前连他淡淡的轮廓都消失殆尽。
“呜呜呜,苏辞,苏辞!”她嚎啕大哭,手掌握紧碎玉,任由它刺破掌心的鲜血落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不知道谁的声音窜进尹真的脑海,不断重复着,逼迫着她说出一个答案。
她的意识被抽离,倒在沙滩上,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乘着海风而去的他,若尘若仙,乌发玉冠,白袍欺霜。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许愿吗?呵呵。
“苏辞,愿你余生忘记我,愿我来生再遇你。都忘了吧……”
尹真后来才知道为什么夜镜会活那么长时间了,原来放弃暖玉的最后一步,竟然是——许愿?
……
夏瑾脸色发白的看着玻璃窗渐渐走来的男人,他深吸一口气坐下,公式化的拿起墙上的电话。
“尹总,好久不见。”
真正开口之后,他发现面对杀害自己全家的仇人,自己的心竟然突然平静了下来。
“怎么会是你来看我?”尹真爸爸微仰着头,不知悔改。
夏瑾拿出文件,“我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来通知你一些事情。”
他不解的看着夏瑾,夏瑾低头看着文件,语速中等,语气平缓,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在念课文一般。
“根据研究院的人员提供的证据,还有尹真妈妈的遗书,尹总在这个法治社会里恐怕要把牢坐穿了,你一定好奇为什么不是死刑对吧?”
他无言的看着夏瑾。
夏瑾推了推眼镜,“我也想为我的家人报仇,但是我突然想通一件事,让你活着才是你还怕的对吧?没有了尹家的威名,从此名誉扫地,没钱没势,就连你大半辈子都在研究的玉也碎了,你……还剩什么?”
“与其让你重新投胎,不如用剩下的半辈子来尝尝一无所有的痛苦?”
“你!”他眼底不再高傲。
夏瑾笑了笑,“这监狱我送你的礼物还很多,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只会痛,到底有多痛,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再见,尹总。”
夏瑾起身,面无表情的离开,原来比杀人更解恨的是让仇人永远都痛苦,生不如死。
……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夕之间,所有的故事都回到了起点。
尹真睁开眼,深吸几口气,被尿快憋死了。
她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惊恐的大喊一声,“啊!”
病房外的乔凌和秦沐雨冲了进来。
秦沐雨一身当季最新套装裙子,抬手掏了掏耳朵,“好歹是医院,你这一喊一条走廊的人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我睡了多久?你们给我吃什么了?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大?”尹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这么注重身材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这么大一个肚子?
乔凌上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你是烧糊涂了?”
“这孩子不是你非要留下来的吗?我们当初都让你打掉,连孩子他爸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留下。”秦沐雨解释道。
尹真瞪大眼睛,“孩子?不可能!我这是病了?还是穿越了?怎么好多事情都觉得怪怪的?”
“尹馨蕊葬礼之后,你出车祸了,还好送得快,孩子和你都保住了,就是睡了快一个礼拜了。”乔凌担忧的看着尹真。
尹真整个人立起来,“尹馨蕊死了?”
不对!不对!她揉了揉脑袋,到底哪里不对。
“是你爸,原来你回来后一切都是你爸在操控,他弄了个什么古董投资骗了很多钱,牵扯的人都被他灭口了,就连夏秘书一家的死也和你爸爸有关系。”乔凌又拍了拍尹真肩膀,“你没事吧?”
尹真摇头,“没事,就是……你们说的话里面,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秦沐雨上前给她检查了一下,“可能是车祸撞了一下脑袋,现在有些记忆断层,慢慢恢复之后这些记忆就会恢复的。要我说你这孩子也是命大,当时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下面裙子都被染透了,还以为肯定保不住了。”
尹真听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也感觉到了她,竟然踢了她一下。
她立即啪嗒啪嗒开始流眼泪,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安抚着孩子,“我这是怎么了?我……我止不住眼泪。”
“果然孕妇比较感性,最近你表哥也回来了,你一出事,都是他在帮你打理公司,以前都听你说你这个表哥是个十足的坏人,我看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没趁机抢了你的地位。”秦沐雨一笑。
尹真突然抓住秦沐雨的手,“沐雨,你不认识我表哥吗?就是陆深啊!”
秦沐雨莫名其妙的,“认识呀,前段时间陆氏因为尹佳兰投资失败破产,不就是陆深站出来的?我也就在报纸上看过他,倒是挺帅气的一个人。”
乔凌察觉到尹真的不对劲,上前扶着尹真,“真真,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想说什么来着?我,我也不知道。”尹真晃了晃脑袋,感觉这车祸估计都让她变智障了。
此刻病房门被人敲了敲,秦沐雨上前开门,进来的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你好,尹真小姐,我是负责这次案件调查的警察,我叫南青。”
尹真抬头看着眼前年轻帅气的阳光男孩,他的笑容明明那么熟悉,但是她却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
“你好,我是尹真的律师,乔凌。”乔凌起身冷声打招呼。
南青不好意思的挠头,“我认识你,乔律师,在我们局里鼎鼎大名的。”
“不认识吗?你们?”尹真又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乔凌摇头,“不认识。”
南青也快速的将车祸的起因等等事项都说明,“没想到尹小姐的父亲这么歹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们查到古董投资诈骗案,还牵扯出这么多命案,也谢谢尹小姐配合我们了。”
尹真总觉得周围人仿佛在讲故事一样。
她揉了揉脑袋,“什么古董?骗这么多钱?”
“其实只是噱头,大部分古董并不值钱,不过尹真小姐母亲的遗物,我们已经鉴定过了,虽然碎了,但是绝对是古董中的珍品,等案子结束会通知尹真小姐去取的。”南青安抚道。
“什么遗物?”尹真觉得头越来越痛。
“应该是一块玉。”
秦沐雨和乔凌看尹真脸色发白,立即阻止南青继续问话。
“不好意思,她才醒,今天就到这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和我联系。”乔凌地上名片。
送走警察,尹真抓住乔凌和秦沐雨的手,“不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你们说的我怎么那么陌生呢?”
“我看着后遗症挺严重的,你还是好好再睡一会儿。”秦沐雨将尹真扶到床上。
尹真闭上眼睛,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唯一的记忆却是刚才乔凌和秦沐雨告诉她的。
……
就这样尹真出院后,在别人七拼八凑之下,她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她回国继承了叶家和尹氏,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爸爸在背后搞鬼,只因为他爸爸为了一己之私非法集资,最后眼看计划暴露,才想出假死的办法。
然后很多人将矛头指向尹真,尹真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头。
可是……“这特么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本小姐这头皮都快挠破了,就是想不起还有人能让本小姐破坏身材生孩子的。”
尹真坐在办公桌前继续挠头。
秘书夏瑾走了进来,“这是最近陆总审核的文件,尹总你再过目一遍。”
尹真看着夏瑾,十分歉意道,“夏秘书,你家的事我很抱歉。”
“之前不是说了,这事你也是受害者,我不会恨一个无辜的人。不过……”夏瑾看了看她的肚子,“外面传你这孩子,极有可能是宗氏宗渊的。”
“什么?”尹真内心是抗拒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俩的绯闻了?说你早上从人家家里走出来,这孩子前后也就那段时间有的,你说别人怎么想?”夏瑾摇头,继续说着别的公事。
尹真想起宗渊那种脸,摇晃着手,“不,不是他,我那天只是喝醉了而已,还不到不省人事!要是他的,我打死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这话你可以留着跟他说,今天你和宗总约了WHITE的总裁菲尼克斯用餐,旧城的合作非常顺利,以后一定不会有人再说尹总花瓶了。”夏瑾笑了笑便走出办公室。
尹真托腮,心底空荡荡的,好像每个人对她说的话都像是在讲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作为一个听故事的人而言就是没有真实感,即便是把自己硬生生带入进去,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有bug存在,但是她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尹真托腮看着落地窗,一刹那仿佛阳光下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轮廓,她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她揉了揉眼睛,发觉车祸之后,这心口就像是裂了一道口子被人强行缝补起来,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这道伤口的来源。
尹真听到夏瑾说宗渊要来接她,她本能的抗拒的先走了一步,来到WHITE的分部,准备先上去打声招呼。
刚进大厅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两名保安强行拉着一个女人向外走去。
尹真原本不想管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打扮让她觉得很熟悉。
繁复的绣花旗袍,手里拿着一把花伞,那身段还有那张妖孽似的脸,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尹真驻足看着她,她突然扭头看着尹真,眼底神色复杂,举着伞向尹真扔过来。
“尹真!你个死女人!都是你害得!老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气死我了!”
这女人竟然认识她,可她却对这个女人一丝印象都没有,她走上前阻止保安拉扯女人。
“放了她吧,两个大男人拉扯一个女人算什么事?”
“是,尹总。”
尹真看着眼前的女人,示意她去大厅的会客区坐下。
女人却冷哼一声,“尹真!你以为忘了就行了?我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却永远都不可能记起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寒舍都快被你们强拆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肯走的住户啊,给你的钱买三个寒舍都够了,你何必呢?”尹真笑着看着她。
她面色苍白呵呵一笑,“我的寒舍是独一无二的,你总有一天会来求我的!”
尹真一怔,眼前的女人给她的熟悉感十分真实。
她起身撑起花伞,居高临下看着尹真,“我叫夜镜,拆了我这寒舍,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肚子里孩子是谁的。”
夜镜离去,却在大厅中央停住,遥遥望着顶端她触及不到的人,命运总是喜欢这么捉弄人。 喜劫良缘: 苏少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