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丑笑了,他把爱妻抱在怀里忘乎所以。
郑乾看秦丑这幅德行索性出门去寻小白跟穆馨,他在水池边找到他们,而后他抱着小白带着穆馨不辞而别。
郑乾带着穆馨去寻医,普通的大夫束手无策,有医师告诉他江陵省白石村有一毒医或许可以医治。
他就带着穆馨跑到白石村,结果村中一片荒芜,不说人就连野狗都没有一只。
“谷主,我们别找了,我这样也挺好的,不碍事。”
穆馨一开始就没抱希望,她早前为治侏儒之症不仅去了千安门还去了活人不医的妙园春,药石无医这是他们的回答。
“算了?你会如此全因功法所致,要不你散了功法试试?”郑乾琢磨着,此法或许可行。
穆馨苦笑道:“穆馨已经忘记自己的真实年岁,这身皮囊全靠内功支撑。真要散去功力,怕是命丧当场。”
“那就算了,丑着也比没命强,更何况现在也不丑,既然如此我们回花镜谷”郑乾拍板打道回府。
穆馨是不会有意见了,她喜欢在郑乾身侧待着。
小白毛发已经长出来了,那玉铃铛在它脖子下很是喜人,郑乾脑袋上的头发也开始冒头。
二人一猫不是原路返回,他们从江陵省向东船行准备绕一圈回去。
南来北往的商船即便是到了深秋也不停歇,郑乾搭着顺风船往泉州省。
泉州酒曲是有名的鱼酒之乡,盛秋丰收,想来会有肥嫩鲜美的鱼肉品尝,一边喝着梅酒一边吃着鲈鱼肉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这些是郑乾听船夫们闲聊的时候知晓的。
商船一走便是月余,穆馨成日里掐着手指算过了几天。
这个商船的主子是个病秧子,脸白的跟纸一样,郑乾只见过他一次。
听说那个病秧子叫沈千穷,是泉州远近有名的大善人,但凡有人相求少有不应。
穆馨端着一盘油炸小黄鱼两个馒头走了过来,低声问道:“谷主,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我在想那个病秧子,昨夜他吐血了。”
郑乾拿筷子夹起一条小黄鱼逗喂小白。
“喵呜~”小白伸前爪试探。
“谷主,你又不是神医,哪怕他吐血也跟我们没关系呀!无能为力说的就是现在,你能治吗?不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穆馨逐渐了解郑乾的为人,行事说话逐渐自我起来。
郑乾改卧为坐,他把小黄鱼丢给小白拿馒头皮擦掉沾在手指上的油腻。
“我不是说他而是说你,我记忆中有一套换血大法,在换血的同时内功也会随着血液移嫁到对方身上。你可以将之称为移花接木。”
“嗯,移花接木,然后呢?谷主是想让我与人换血?”穆馨听到郑乾所言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她姐,可是她姐妹相依为命她断然不会坑害自己亲人的。
“没错,只是要想换血成功必须双方自愿而且内力功法要不相上下。这就难办了。”
穆馨笑道:“谷主不必再为我如此费心,穆馨已经习惯自己如今的模样,快些吃鱼吧!苏阿婆的手艺百吃不厌。”
事实上郑乾记忆中的孟婆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不是想把穆馨变成风韵美人,他是想把穆馨变成垂发老欧。
“也罢,有机会再说,碰吧!”郑乾开始动筷吃鱼。
他自从跟船夫在吃饭的时候攀谈过一次后成功领略到如何一边吃鱼一边吐刺的技巧,百试百灵。
“还有多久到泉州?”郑乾吃了两条鱼就不再动筷了。
“应该还有九天”穆馨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惊呼,二人对视一眼后郑乾捞起小白跟穆馨一起去外面看热闹。
是有人在江流上打斗,郑乾瞟见其中一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打斗间误伤是难免之事,他们所乘的商船被刀气砍破了船舱,惊呼是船员们匆忙堵补船舱。
那个病秧子出来了,郑乾看他步履轻盈像是有轻功底子的人。
“老吴,谷米湿了吗?咳咳”沈千穷将咳血的秀帕攥在手里。
“东家,湿了四袋,弟兄们在那往外舀水呢!”吴笙急得浑身冒汗。
“让崂屠绕开他们”沈千穷看那二人打斗激烈,江面惊江如雷,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
他皱眉看着那打斗的二人满是厌恶。
“东家,绕不开,水势太急,那两位又霸着水道我们只能原地打转。”吴笙他就怕船撑不住再挨一刀。
“老吴你能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吗?”沈千穷已经看到有船只遭了秧。
“看的清,老奴这就把他们画下来,东家你可万万不能动武,白药师可说了,您这病得养上三年。咱护得住自己,莫管闲事,莫管闲事!”
吴笙就害怕自己东家脑子一热跑过去拦架。
沈千穷看着染血的巾帕苦笑道:“只怕是有心无力,不行就让崂屠往后退一舍。”
“是,老奴这就去跟崂屠说,东家风大,您回船舱歇着吧!”
“嗯”沈千穷被婢女扶着回船舱。
江上的打斗没有半分停手的样子反倒是愈演愈烈。
“喵呜~”小白抓着郑乾的衣袍爬上他的肩膀,端坐在他肩膀上。
这船一直在江上转也不是办法,郑乾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铜钱分别打了过去。
一人躲过,另一个吃了铜板跌进江中又握着右臂从江中跳到竹筏上喊道:“混账,是谁暗算我?”
郑乾压着嗓子语气森然声音变成冷厉女音,他喝道:“滚~三息之内还让我看到你们,你们就给我去做龙王的女婿。”
穆馨诧异的看着郑乾,郑乾朝穆馨挑挑眉毛。
江秋鹤几时怕过?他立于竖起的竹筏上怒言:“呸,胆小如鼠的小人,有本事滚出来,我们一较高低。”
姜玉汤本就在与江秋鹤比斗,此刻他又如何甘于落在人后,他一掌拍向附近的船只。
只听一少年喊道:“四两拨千斤”
他的掌劲被反打了回来,姜玉汤踩在竹筏之上即即退行百尺。
“哈哈哈,姜玉汤,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能让你狼狈如斯?我看你是活到狗肚子上去了!”
“江秋鹤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吗?就你那贼眉鼠眼的磕碜样,我要是你早抹脖子了!”
“嘿,我是丑,可我也是带把的,不像你,没种的狗,不知道自己家的母狗浪荡的日日求欢吧?”
“江秋鹤!你找死~”
“啧啧,母狗的滋味水浪,水浪的,姜玉汤养野种的滋味咋样?” 剑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