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儿神色凝重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以你中星位初期的本事能伤得到公孙檀一根毫毛?”
“我能”
“呵,你当武林盟是摆设吗?”
“他们原本是我爹的人”
“你没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吗?”
孟喜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郑乾把玩着酒杯“帮我杀个人,我让你坐上武林盟之主的位子”
“杀谁?”
“宋婆”
“一个老鸨?”
“她可不止是老鸨,她是跟公孙檀属于同类人”
孟喜儿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物“那不就是大星位?我伤不了公孙檀能伤得到宋婆?”
“我有一物,无色无味可杀人于无形,但凡下肚药石无医”
“你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得手以后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你得手以后三年再归武林盟,我保证那盟主之位归你所有”
“当真?”
“当真,三年后我让他公孙檀必死无疑”
郑乾从怀里拿出一个偏绿色的瓷瓶递给孟喜儿“记住,只要沾唇不出一炷香就会命归西天,别误食”
“这么方便你为什么不做?”
郑乾从袖口拿出丝帕擦擦手“因为我看到了你,想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她也是杀你家的幕后主使之一”
“之一?”
“共一十二人,你已经知道两个了”
“那其余的人”
“杀死宋婆,把她人头挂在挽沙的城墙之上,我会看到,届时五人之名告知”
“不是还有十个吗?”
“剩下五个待你登上武林盟之主的位子自然会知晓,对了,这药只能杀死三个半人”
“何为三个半?”
“瓶启,倒入口中,死一人;次启,再死一人;随启,接死一人;药性挥发,只能毒他个半身不遂,适才三个半”
“我一次性倒几杯不就成了”
“倒出,一盏茶时间不饮,无效,量只够倒四杯,综述最多死三个半”
“半身不遂还不是任人拿捏,该算四个才对”
“非也,非也,闻人余不良于行却是掌管闻人堡的堡主,闻人家暗器无双毒术称雄若非隐世不出,哪还有武林盟蹦哒的份?”
“闻人余这般人物可不好寻,天底下有几个这般人物?”
“剑宗的莫秋尺、寒山派的赵恒、轻云山的素婉儿、百里峡的上官剑南等等全是坐在竹椅之上,脚不碰地的”
“我没听过你说的人”
“那肯定是你孤陋寡闻,总有一天他们的名字会响彻诸华,你且听着便是”
“那我现在该如何?”
“坐着,我去睡会,你在这守着,等夜幕降临勾栏烛火通明莺燕鸣啼之时你再叫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
“呵,你想死尽管来试”郑乾躺在床榻上不到一柱香便牢牢睡去。
一觉无梦,神情气爽,郑乾睁眼从床榻上坐起,他看见孟喜儿手里握着珠钗泪流满面。
“我最讨厌别人流泪,哭的很丑,梨花带雨只是说说而已,长得再漂亮的人哭了就是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恶心死了”
孟喜儿红着眼眶恨恨的看了眼郑乾“这龙怀珠是我娘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你说我是他二人偷情所生,那他为何还要杀死我娘”
“你怎么知道萧铃死了?她活的可比你逍遥自在,改头换面在黄花梨榻上跟公孙檀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孟喜儿把珠钗掰成两段“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回去一看便知”
郑乾坏笑着“你的存在只会耽误他们的好事,情郎跟白眼狼,你要谁?”
“你”
“她跟着情郎能吃香喝辣,跟着你孟喜儿难道张开双腿广迎恩客吗?”
孟喜儿气的眼睛都红了“我想现在就回去”
“你现在回去到他们面前只会变成刺猬,说不定会被箭雨扎成肉饼,虎毒不食子,你不作死他不会杀你,你只要安心等着他死就可以”
“把他们留给我,我来杀”
“你要杀母弑父?”
孟喜儿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有那么肮脏的娘亲,我娘亲跟父亲早就葬身火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将那对奸夫银妇千刀万剐”
“也行,我会让人将他们经脉震碎,要杀要剐都随你”
郑乾站起来颇有深意的笑着说“你还有位好兄长,乃是你的义兄,萧离你可记得?”
孟喜儿脸色煞白神情痛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不忍心你蒙在鼓里,兄妹乱论贻笑大方,这也是萧铃厌恶你的原因,你还记得她嫌弃你的眼神吗?”
孟喜儿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天下大乱,我想要某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想让他们身败名裂恨不存世”
“你疯了?”
孟喜儿皱着眉头,她若是被人当了枪使,那岂不是抱憾终生?
“我没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什么错?”
郑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喜儿“我问你,别人捅你一刀,你待如何?”
“我让他全家遭殃”
“看,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同情你,让那些肮脏的杂碎通通去死!”
此刻外面人声鼎沸,郑乾压低声音继续说“他们欺骗你,他们玩弄你的感情,你为何会身处醉春楼?”
“我”孟喜儿一时心惊,她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待在醉春楼。
“我告诉你,你拒绝了公孙檀的金银,踏行千山万水时被人摸走荷包,无意中听闻有一楼只要是女人就能活下去”
“孟喜儿,你在醉春楼呆了一年,这一年吃穿不愁,武功可曾有半点进步?”
孟喜儿低头不言,她在回想自己离开时公孙檀的表情,那时萧离欲娶新妇…
“我言尽于此”郑乾从靴中掏出匕首在发呆的孟喜儿手上划了一刀。
“嘶”
“你做什么?”孟喜儿吃痛不解的问。
“这战况太激烈总要留点红晕才行”
郑乾扯着孟喜儿往榻上滴血随后帮她涂了药膏,伸手在她身上除了掐就是拧,片片青紫。
“别跟我说这也是做戏”
“当然,一看你就是雏,眉毛散乱点才对,走路不要太稳,挺到杀死宋婆这醉春楼就是你的”
“我要妓院何用?”
“妓院可是男人的温柔香,想必寻欢作乐的男子不在少数,人在极乐时会放松警惕,获知消息的最佳场所,你说它有用没”
“我又不是长舌妇,我要那消息做什么?”
郑乾拍了孟喜儿脑袋一下“真是榆木脑袋,贩卖消息,笨”
“贩卖消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金银请闻人家杀掉公孙檀也可,你没有,闻人家最低也要一千万两” 剑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