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把地契收入囊中,对陪笑的徐老鸨说:“把客人请出去,让他们黄昏时再来看好戏”
“我的大爷,这箭在弦上哪有让人放下的道理?咱开门做生意可不能得罪客人”徐老鸨很是为难,温柔乡还没出过这档子事。
郑乾坐在椅子上,脚踩陈辛的蛮腰,手中把玩着茶杯问道:“这温柔乡的姑娘操劳一日能赚下多少纹银?”
徐老鸨赔笑道:“也不是很多,我这温柔乡一共有五十二个姑娘,天葵降至的少说也有七八个,男人也没有日日沉迷的不是,满打满算能有两百两就不错了!”
“两百两?那可不算少”
“哪呀!爷您才当家不知这茶米油盐贵,姑娘们总得吃喝不是?胭脂水粉咱也得有,罗裙、纱衣、斗篷、酒水、问医、打胎……,这细细算下来都是花销”
郑乾把茶杯放下笑问:“徐妈妈的意思是我不该买下这温柔乡喽?既是如此还请徐妈妈将银票还来可好?”
徐老鸨赶紧抱住双臂,娇嗔道:“落子无悔,徐妈妈我在风尘娼门里混迹了三十来年,您不能这般残忍”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来徐妈妈当年也是花中魁首,风尘里的规矩我不懂,我的规矩你要守,一刻钟后我要这温柔乡鸦雀无声,否则”郑乾语未尽意已绝,一个森然的眼神抛给徐老鸨。
一时间那银狐面具显得妖异非常,徐老鸨呆愣片刻,打了个寒颤,赶紧赔笑道:“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撵牛回棚”
徐老鸨赶忙退出去,招呼龟公把恩客撵出去,一时间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徐妈妈呢?让她出来,爷过来是寻乐的,这叫什么事?要是吓坏了,我烧了你这温柔乡,徐老鸨你给我滚出来”
“就是,滚出来!滚出来~”
“日他老母!老子正举银枪策马奔腾,龟公门也不敲直接推门就闯,草他棺材板板…”
…………
徐老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她哭丧着脸准备出去赔不是。
郑乾从楼阁上跳了下来,挥剑将那满口脏话的嫖客分劈两半,血溅当场。
刹那间,闻音针落。
“温柔乡有温柔乡的规矩,日后再有聒噪者~死!”
“臭小子,你谁呀?”
郑乾剑指嫖客杀意尽显,威胁道:“我这个人过目不忘,现在给我离开温柔乡,日落西山时再回来,看清你们身边的人,归位之时倘若少一个,这便是下场”
郑乾将殴打龟公的嫖客拎出来暴揍,随即抛向上方,剑光凌粼,哀嚎不绝,不稍盏茶,血雨溅落大堂。
嫖客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有吓尿的,也有脸红脖子粗的,还有神色痴迷的。
“此后温柔乡是我罩的,青楼开门做的就是皮肉生意,辱骂滋事的唯死而以,此外温柔乡白日不开,若想采摘野花去他院寻觅,若有疑异不服者来战便是”
郑乾长剑尚在滴血,衣着凌乱的嫖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有胆子稍微大些的颤颤巍巍发问:“我,我们能走了吗?”
“可以,记得黄昏之约,莫要让我提剑寻人”
一众应是,乌泱而去。
大茶壶躲在梁柱后冒头问:“那咱现在?”
“有薄纱吗?”
“啊?”
“我问你有薄纱吗?”
“有,有,我这就去库房搬”大茶壶一溜烟跑去拿东西。
龟公们脸色苍白,看着满地血迹斑斑想吐又不敢,惊恐的呆站在那,生怕说错话或是做错事被人一剑砍死。
郑乾将佩剑回鞘:“别怕,我不乱杀人,让温柔乡的姑娘们全部出来”
环肥燕瘦,千娇百媚,空气中夹杂着让人作呕的脂粉味。
姑娘们挤在一起,徐老鸨硬着头皮上前询问“爷咱这是?”
“整顿!”郑乾走上楼梯问“有人要脱离温柔乡从良的吗?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真的能走吗?”冬春从人群中挣扎出来,满是期盼的看着郑乾。
“自然”
“我,我要离开”冬春刚被她兄长卖进妓院还赌债,做梦都想着离开。
“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走,我数十个数,无人再答就给我老死在温柔乡”
郑乾声音加重吓到下面的姑娘们,他十数数尽也无人再答话。
“很好,先回房歇着,明日我会让老鸨请人教你们琴棋书画舞艺拳脚,学不会的人就滚去倒夜香,胭脂水粉丢出去,不许再用”
“爷,胭脂水粉扔不得”徐老鸨一时间后悔自己没有离开。
“嗯?”郑乾不满的看了眼徐老鸨。
“能扔,能扔,谁说不能扔的?爷您看咱还需要整顿啥?”
“哪有卖玉石的?要那种可以躺人的美玉,买来放大堂中间,现在要是没有就给我先弄一个可以躺人的大鼓”
“美玉一时半会弄不来,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抬”徐老鸨去安排人手抬鼓。
“等等,再寻些细铁链”
“好,爷您等着,马上就好,午时将至不如您先吃饭?”
“也好,荤素皆可,不吃芹菜”
“是,徐妈妈我亲自掌厨为您烧饭,爷您就瞧好吧!”
一炷香过后郑乾吃到美味佳肴,赏了徐老鸨一片金叶子,徐老鸨顿时喜笑颜开,什么害怕恐惧都抛诸脑后。
“把她给我剥光,四肢栓上铁链,穿上薄纱抬放到大鼓上,日后她就是我们温柔乡的头牌辛姑娘”
“啊?她的脸,这?”徐老鸨上前剥衣服才发现那女子的脸毁了一半,很是吓人。
“徐妈妈,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老奴不敢,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动手”徐老鸨手下发狠,陈辛的夜行衣瞬间被撕的粉碎。
陈辛狠瞪老鸨,怒喝道:“贱人!滚开,给我去死”
郑乾一巴掌打了上去,他对徐老鸨说:“她一个废人翻不起风浪,乞丐、樵夫、猎户来者不拒。我们的花魁只收一文钱。”
“啊?”
郑乾站起来拍着徐老鸨的肩膀:“辛姑娘日后身着薄纱便可安居大鼓之上,铁链不准拆,找专门的丫鬟伺候她的饮食排泄洗漱,一文随意玩弄,只要她不死”
徐老鸨心有不忍,她还未说情就被郑乾警告:“我要她活着,活的生不如死,若是她死了,你们要陪葬,若是她跑了,你们就一起去死”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爷您把心放肚子里,我徐春梦稀罕自己这条老命”
“那自然最好,那么辛姑娘你准备好接客了吗?无数肮脏的手会摸遍你的全身,哦,还有可能是畜生,温柔乡里有春药吗?”
“有”
“给她灌下去,送到大鼓上”郑乾蹲下拍着陈辛的脸:“啧啧,辛姑娘好好享受今后的欢愉时光吧!”
“王八蛋,你是谁?”陈辛恨不能杀人。
“辛女玉体横陈,大鼓铁链伶仃。合欢笑言春生,却话巫山纵横。莫道气,魂一缕,生死不由己。” 剑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