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无影踪?好,甚好,你去过胡武郡吗?”狄仁翰将自己的大红袍脱了下来。
吕金香不解的问:“这青天白日的,你脱衣服做什么?”
“衣袍宽大不利于行,这般方便些”狄仁翰说着趴在钱旭身上。
钱旭笑说:“你还没有那麻袋银子重呢!”
“废话,你那麻袋比越胖子还重呢!别叨叨,迟则生变,赶紧走。”
“诸位回见,我去去就回”钱旭等狄仁翰捉好后转瞬消失。
“都看见了残影,这伙计的轻功确实厉害,你们谁知道天下第一楼在哪?我想去尝尝粑粑面。”
“老姜,你带客官去天下第一楼走一遭,小家伙你快抱着自己的银子回房,小吕你收拾桌子板凳的残渣。”
孟苇不满道:“这么多杂物让一个姑娘家自己收拾?你去做什么?”
“我当然是去置办家具,这大堂都乱成一锅粥了,来了客人难道坐在地上吃东西?”
温塘说完上前打出数掌将大堂的桌椅板凳全部变成木屑,随即一个神龙戏凤将木屑积成一个硕大的木球丢在对面墙角。
“成了,你抹洗抹洗,最多一刻钟我就回来了”温塘跑去置办桌椅。
“客官在这等一会,我去换身衣裳就来,好歹算是半个同行,这般去天下第一楼未免有些失礼。”
姜潮小跑回房换了身衣裳。
孟苇看着地上沾了些木屑的三大麻袋问季乾:“它们怎么办?”
季乾指了指幸存的木梯说:“先放木梯子旁,用这些银子钓条大鱼。”
“钓大鱼?怎么钓?”孟苇听过用蚯蚓做鱼饵还没有听说过用银子能钓到一条大鱼的。
季乾不喜欢傻大个,调侃道:“空负一武力,孟苇,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孟苇摇头:“我又不会占卜算卦,如何能知自己的寿命?更不会知晓自己是因何而死?”
肖玥以腹语道:“笨”
孟苇哈哈傻笑两声:“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聪明人,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他,算来算去终究比不得天算,既是如此何不好好享受人生?”
“大智若愚,诚不欺我,善良的人会被老天眷顾,你”
季乾正说着脚下一软立刻换话说:“你留下看守银子,我去弄点吃的,若是有人登门寻我,你便让吕姐姐去喊我,麻烦小吕姐姐啦!”
吕金香抹洗着说:“没问题,都是小意思。”
“肖玥,来扶着我,我们去厨房,我记得我们住所不远处就是厨房。”
季乾双腿软的快站不住了,全靠一口气硬撑着。
肖玥拿衣袖遮住被她掐破的手掌随即弯腰将季乾扛在背上驮了过去。
季乾问肖玥:“你会做饭吗?”
肖玥摇头,她做的饭不能吃。
季乾感觉浑身乏力又问道:“那你给我翻找一下这厨房有没有鸡蛋?”
肖玥还是摇头。
季乾不解的问:“你不认识什么是鸡蛋?”
肖玥还是摇头:“有毒、不能”
“鸡蛋没有毒,他们是开客栈的,总不会自掘坟墓。”
“是汗,有毒”
“你说你有毒?唉,靠不住呀!那你看看哪有,我自己找成吗?”
肖玥跑了出去问吕金香:“鸡蛋、在哪?”
吕金香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不解的问:“声音从哪发出来的?”
肖玥断断续续的说:“要,鸡蛋,快点~”
吕金香跟着肖玥跑到厨房,看见季乾整个人躺在地上,赶忙把他扶起来,正要掐人中季乾猛的睁开眼睛,一字一顿道:“给~我~鸡~蛋~”
“鸡蛋?等着昂!”吕金香跑出去到鸡舍下面拿出一中等黑罐。
吕金香抱着鸡蛋罐问:“你是要吃鸡蛋炒馒头吗?”
季乾摇头朝吕金香伸手指有气无力的说:“把鸡蛋给我。”
吕金香纳闷的把鸡蛋罐放在季乾身边,哪知季乾掏出鸡蛋磕破就往自己嘴里倒。
“等等,生鸡蛋满是石灰味,你别吃了,我去给你炒几个。”
“生鸡蛋补元气,说了你也不懂,忙自己的去吧!多谢。”
季乾开始疯狂的往自己嘴里倒生鸡蛋吞咽,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他的身边已经满是蛋壳。
吕金香抽身离去,脚还没有踏进大堂就听见孟苇那傻缺喊道:“师父,有人找~”
“你别嚎啦!我去喊人”吕金香又折回去喊季乾,季乾好像变了,又说不上来是哪变了。
季乾听到有人找他就猜到是君毅他们来了。
季乾利索的起身舀了瓢凉水漱口,生鸡蛋大补但是味道比较别致,远没有闷炒蒸炖做出来的好吃。
肖玥亦步亦趋的守在季乾身侧。
等他们赶到大堂的时候看见一个大肉墩一屁股坐在双人同跪的背上,旁边还跟着一个面色发青,行走间脚下虚浮的男子,一看便是纵欲过度。
以衣着与行径来看那大胖墩儿就是君毅,那个即将阳痿的就是君威。
君毅抬抬下巴问赌场的伙计:“是他吗?”
“没错!小少爷,就是他,就是他搅了我们的场子。”
“啧啧,看这话说的,什么叫砸场子呀?愿赌服输,赌局之上,输赢乃是常事。
怎么?你家常胜赌坊输得赢不得?”
“小兄弟说笑了,我父子二人听闻江湖上流传着一种千术,可逢赌必赢,适才想过来试试小兄弟你的本事。”
季乾嗤笑道:“笑话,我凭真本事吃饭,不过是猜个输赢,不管是骰子还是盅全是你常胜赌坊的东西与我何干?”
“你”
季乾回怼道:“我?我什么我?你与人说话还闭着眼睛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别人。”
君毅怒道:“胡说八道,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老子这是睁着眼睛呢!”
“嘿嘿,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使,阁下的眼睛又比较臃肿,我还以为那是眼睫毛呢!”
“混账!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这么与我说话?”
“毅儿,莫慌!小兄弟,我父子二人今日登门造访,可不是为了与你逗笑的,你从我赌坊中拿走了许多银子,也”
季乾出言打断君威的话:“说要找回场子,就说要再赌两局玩,絮絮叨叨拐弯抹角的让人心烦。”
君毅站了起来说:“好,我也不啰嗦,就拿我身下的二人做赌桌,你是想玩骨牌还是想玩骰子?”
“我随便,你来选”
“好,不过既然是赌,自然要放些彩头,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把在常胜赌坊赢的东西双倍奉还。”
“好,没问题,如果你输了呢?”季乾反问道。
君毅撇嘴道:“我输?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输?”
季乾冷声出言:“你不免太过自信与愚蠢,没好处的事情我凭什么要拿出全部身家甚至是负债与你玩呢?
还有,若是赌斗期间任何一方以任何办法出老千,那么就剁下对方的手指如何?”
“好,谁出千谁就剁手,看你皮瘦也没几块好肉我就炖了当排骨吃好了。”
季乾翻了个白眼:“呵,好个屁,我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做彩头,你呢?我们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
君毅无所谓的说:“量你也赢不了我,如此我便也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
“毅儿,不可鲁莽”君威一听自己儿子那叫一个不靠谱呀!
君毅很是受伤的带着哭腔问:“老爹,你是不信儿子了吗?”
君威劝道:“我儿,不是爹不信你,而是天有不测之风云,我们得给自己留后手才是。”
君毅偏要一意孤行:“哼,我挣的银钱,我自己说了算,赌,全赌了。”
孟苇赶在季乾开口前说:“口说无凭,白纸黑字画押为证,我们还要找个证人找若是你赖账怎么办?”
吕金香道:“没错,要是你们赖账了怎么办?”
“我君毅是什么人?一口唾沫一个坑,我说过的话”
君毅正说着话谭捕衣推门进来看着悦来客栈的惨状不禁摇头惨叹:“哎呦,我的亲娘呦!这是怎么回事?”
吕金香笑呵呵的说:“这是掌柜的准备装修,谭捕衣你怎么来了?”
谭捕衣笑如菊花盛开:“我听你们掌柜的说有一个死胖子在店里捣乱,原来就是你呀!君毅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君毅刚要开口被他老子捂住了嘴,君威赔笑道:“捕衣说笑了,我们也才刚过来,是想来场豪赌,这店里的东西不是我们打砸的。”
谭捕衣摇头装作很苦恼的样子:“这我可管不着,我只看到了一个死胖子,君毅你有何解释?”
“呜呜~呜呜!”君毅被捂着嘴巴卡着双手,话不成音只能愤恨的盯着谭捕衣。
谭捕衣顺手就是一巴掌厉声喝问:“本捕衣说话是放屁吗?”
君威赶忙拍马屁,笑呵呵的说:“捕衣您放心,这悦来客栈的一切损失我们全包。”
“哼,这还差不多,你们刚才说要赌什么来着?”
季乾淡定的说:“赌身家,全压,一局定音,或是暴富或是一贫如洗。”
“是?有趣,有趣,那你们怎么不赌呢?”
吕金香笑说:“那不是赶早不如赶巧吗?缺个公正严明的证人。”
“那感情好,你们把自己的身家多少一一写到纸上,签字画押,一赌无悔!” 剑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