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公主回到房中,郁郁寡欢,本是大家闺秀心中苦闷又无处发作,遂忧郁成疾。七夜听闻,马上遣阴月皇朝的圣灵前去诊治,圣灵只回:“心病还需心药才可,否则阴郁之气集结,此病恐难消去。”七夜听后,衣不宽带地照顾静公主。
烟雪一听静公主病了,七夜连夜在那里照顾,于是打扮一番前去看望。刚一进静公主的房间,就哭道:“可怜的静姐姐,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啊,天天勾搭谁不好,明知慎哥哥已心有所属,还横刀夺爱啊。。。”
七夜一听连忙问怎么回事,烟雪擦着泪摆出楚楚可怜状,又把心湖的事说了一遍给七夜听。
静公主本就忧思难消,听烟雪又说一遍,那场景就又在静公主脑中浮现一遍,咳地更剧烈了。
七夜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心中自是焦灼万分,吩咐丫鬟们好生伺候静公主,自己独自前往慎的房间找他算账去了。
烟雪看见七夜走了,也就撂下几句寒暄之话,也匆匆离开。
零雪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踏实的觉了,一觉醒来已日暮西山。看见自己靠在慎的肩膀,连忙把头移开,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起来。慎笑笑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你看着景色多没啊。”
零雪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也陶醉其中:“是啊,好久没有看见像这般明丽的景色了。从小到大,干什么事情都是独自一个人,没有呵护没有问候,就算是美景也是别人眼中的。”
慎看着零雪,叹了一口气:“你我本是天涯沦落人,面对夕阳都难免会生悲切之情。”
零雪转过头也看着慎:“你的处境比我好多了,起码你还是皇子,我早已不是公主了;起码你还有父皇母后的疼爱,而我什么也没有。”
慎站起身,顺手拿起一颗石子,向湖中心扔过去,说:“空有虚名又有什么用,我本不想生在帝王家,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才是我心向往之!”
零雪也站起身,拿起一颗石子,向湖扔了过去:“我原本的想法是恢复我公主的名分,然后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统统惩罚一遍。可现在听你这一番话,倒也觉得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挺好的。”
“那咱们一起归隐田园可好?”慎笑着,弯下腰鞠一捧湖水向零雪泼去,零雪大叫,“好凉啊!”于是也参与其中,二人你追我赶,直至身上都湿透了。
“天要黑了,你又没有灵力御这寒气,咱们回去吧。”
“嗯”零雪抖了抖身上的水,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我只是个普通人。”
慎沉默不语,二人一起回到了阴月皇朝。
慎刚刚将零雪护送到客房外,就见自己的丫头欢儿连忙跑过来说:“大皇子,不好了,静公主病了,二皇子要找你算账呢!”
慎急忙问:“什么事,怎么静公主病了二弟要找我算账?”
欢儿还来不及说,只见二皇子已气冲冲地赶到了,看见零雪冷笑一声:“大哥果然是为了她,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辜负静儿!”说罢就向大皇子冲来。。。
危急时刻,听到远处喊了一声“不要!”二皇子刚想收住掌力,已为时已晚。
原来静公主看二皇子气冲冲地出去,自知事情不好,于是跟在身后。当看见七夜使出一掌冲向慎时,急忙跑了过去挡在慎前。。。只见静公主口吐鲜血,应声倒了下去,慎连忙扶住,哭着问:“你怎么这么傻。”七夜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沾着静公主雪的左掌。
静公主回头望着慎说:“我在你面前一直很傻,不是吗?”说完吃力地抬起手来抚摸着慎的脸,又慢慢地转过头来,说:“七夜,你不要-找-慎-报仇,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从来没有。。。”说完,抚摸着慎的手倏然滑落在地,慎抱着痛苦不已。零雪楞在了原地,对她而言这场生离死别实在太过迅速,迅速到谜题还未解开,静公主已经毙命了。。。
七夜痛苦地冲天大声吼着,突然指着零雪说:“是你!是你害死了静儿!静儿临死不让我杀皇兄,那我就把你杀了以祭静儿的在天之灵!” 飘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