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之后,已经躺在了客店中的床上,他揉了揉依旧有些昏沉的额头,起身打开房门,见到戴大哥他们的房中仍然一片漆黑,自言自语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听他与那青衣门的老者对话之中,明明是想要相救他们,为何又这样对待自己?是谁把自己带回来的?难道也是他?”越是想起这些,就越是昏昏沉沉,一时之间脑中混乱不堪,不知不觉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再次醒来之时,天色早已大亮,林初想到戴大哥他们被关在雄狮佣兵团中,心中满是忧虑,一想到那贾姑娘的泼辣蛮横,又是眉头紧皱,但愿她不会为难他们。
快要到雄狮门口的时候,他见到对侧巨大的石碑上刻着‘银豹’两个大字,心中忽然想道:‘既然他们是被雄狮的人给捉了起来,那这件事情自然跟尹团长没有关系了,昨天他言辞凿凿,正好前去与他商量,该如何把他们从中解救出来。’
来到银豹府上,尹团长一听到林初所言,惊讶半晌,皱起眉头说道:“林初,你确信他们几个人真的是囚禁在雄狮佣兵团中?此事也不必瞒你,咱们银豹与雄狮多年不睦,早在很久之前就在一直明争暗斗,但古老城中大大小小的佣兵团都属佣兵协会管辖,暗中如何勾心斗角都行,但明面之上自然是要团结一致,协会中也又有明文规定,绝不允许各个兵团之间争斗。我们如果这样公然前去要人的话,你那几位朋友若是真的在那里还好,自会有城中德高望重的人前来说理,但如果你弄错了的话,咱们可是犯了大忌,而且我身为一团之主,言行举止更是代表着一个兵团的话语,如果稍微处理不当的话,说不定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林初,这个消息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林初说道:“我是听一位老者说起的,他似乎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只不过...只不过他不是对我说的,只是我在附近,凑巧听见罢了。”
尹团长显然对他的话有所疑虑,眉头紧皱,沉吟道:“一位老者说的?那老者长的什么模样?”
林初说道:“那老者样貌极为平常,但是他们似乎是一个叫做‘青衣门’的门派,他的手下全都是一袭青衣,听那老者的话,他们跟雄狮佣兵团的人勾结,一同绑架了戴大哥他们,否则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几人的下落?”
尹团长点点头,又道:“不错,但他们怎么会跟雄狮有勾结?”顿了一顿,双目直视林初,又说道:“那青衣门的老者,怎么会好端端的说出这件事情,好让你知道?”
林初不知是否该说出那奇怪的人的事来,只得说道:“这个...总之,当时青衣门的人与另一人结怨,双方口中争执了半天,青衣门的人在那人的逼迫之下,不得已才吐露出了戴大哥他们的下落。只不过...只不过那人当时隐蔽在黑袍下面,我并没有看见他的样貌,但是他身具威压,应该是一名七阶剑宗。”
尹团长耸然变色,惊呼道:“你说什么!他是剑宗?”心想:‘那青衣门的名字我也曾经听说过,应该不是他凭空杜撰出来的,看来他所言的应该属实,只不过这件事说来只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会令一名剑宗强者为之出动?’忽然一惊,直勾勾的盯着林初看了半晌,,又说道:“林初,你昨天刚拜了城主为师,是不是你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他与协会的高层说了些什么......”那言外之意,自是说那神秘的人是协会的高层人物。
林初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会,一来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师傅提起过,他老人家应该还没有得知,二来即使是他知道了,请求协会的剑宗强者出手,也没有必要瞒着我。那神秘人全身隐匿在黑暗之中,肯定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尹团长点点头,低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但是他究竟会是谁呢?”他一边思索,一边开始在室中来回不停的踱步,二人就这样半天闭口不语,林初见他在凝神思索,也不便开口打扰。隔了好半晌,尹团长才缓缓说道:“不管如何,咱们万不可贸然前往雄狮佣兵团要人,必须想出一个计策,既能够打听出你那几位朋友是否当真被困在那里,又能够不与雄狮佣兵团真正撕破脸皮,只是我刚才反复思索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对策,林初,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林初说道:“尹团长,您刚才说不能与雄狮直接摊开此事,依我所见,不如咱们暗中查访这件事情。”
尹团长说道:“暗中查访我倒是想过,但是这件事他们办的如此隐秘。一时之间...也好,我叫手下留心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水落石出。一旦查明属实,咱们立刻就到雄狮去要人!”
林初心中忧急,哪里还能够等到慢慢查明,况且这‘用不了多久’,实在是可长可短,时日每拖得一刻,戴大哥他们的情况就危险一分,急忙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尹团长,多耽搁一刻工夫,他们几人的处境便更加危险了一分,怎么能够慢慢来?必须要越快越好才行。”
尹团长听他忤逆自己,有些不快道:“那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大家公开过去要人吧?”林初一想也是,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从银豹之中辞别了出来。
从银豹离开之后,见到雄狮佣兵团巷口那站岗的两人,这两人面孔都极为生疏,他微微一犹豫,过去微笑说道:“两位大哥好。”
那两人没有见过他,但见他从银豹佣兵团中出来,虽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也不便太过于怠慢,左边那人朝他抱拳一礼,客气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元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