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的结果,医生自己也解释不出来。两个人的血型不一样,却能融合在一起。抬眼看看水泽曦,说:“这没有科学依据。”
“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水泽曦不理会他的疑惑,只是淡淡的说。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见到进门的人,医生站起身,叫道:“院长。”
“接下来的,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院长进来便说。
刚刚出了手术室的院长,就听到医院里的护士长说独孤铭收了重伤。立即派人做了紧急处理,等着水泽曦的到来。
“泽曦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请!”院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必定是接到独孤家的通知。
“恩,知道了,走吧。”水泽曦点头答应。
空荡荡的房间里,独孤铭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病号服的领口处,依稀能看见白色的绷带。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电子检测仪发出的“嘀嘀——”声。
此时的水泽曦看着自己臂弯处的输血管,自己的血液正一点一点的流入独孤铭的体内。
这回还真是有点累呢,肚子里空空的,先睡一会吧。水泽曦又看看独孤铭那边,唇色依旧是苍白的,双目紧闭,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水泽曦知道:应该没事。这才安安心心的休息。
“呃——”什么声音?
“啊——”又是一声。
水泽曦听到声音后,迷迷糊糊的醒来。
不对,这里只有她和独孤铭两个人,肯定是独孤铭的声音。一想到这里,水泽曦瞬间清醒。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满屋子的金光和甜香味,独孤铭隐忍的声音传来。
“不好!”按下床头的按钮,等待医生过来。
水泽曦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看着从独孤铭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怎么也想不明白,输了她的血,情况不是应该好转吗?怎么看这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独孤铭的领口露出来。
“那是?”水泽曦眯着眼睛,想看个究竟。
“嗯——”独孤铭双手握紧成拳,极力的隐忍。
“独孤铭,独孤铭,你醒醒!”水泽曦的心里告诉自己,得好好看看他,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了。
“疼——”独孤铭说疼!
“哪里疼?”水泽曦问。
“疼——”
“快告诉我,哪里疼?”水泽曦第一次因为独孤铭这么着急。她对他没有感情吗?不见得就没有。她自己也明白,习惯于隐忍,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砰——”房间的门被推开,以院长为首一群医生护士全都跑进来了,在独孤铭的床边围了一圈。
“快看下是怎么回事?”院长说道。
“心跳没问题!”站在仪器前的护士说道。
院长不语,带着听诊器在独孤铭的胸前仔细的听。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水泽曦不相信。“你们没听见吗?他都喊疼了!”
能让独孤铭喊疼,这到底是有多疼?
“泽曦小姐,您先别着急。”院长看着水泽曦,安抚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水泽曦随口问道。可是,吼出了这一句,她才回过神来,自己激动过了头。“抱歉,我失态了。”
“您的担忧我们可以理解,只是,我们确实没有发现那里有问题。”院长实事求是的说。
“院长,请帮忙开点药出来,帮他减轻一点痛苦。”水泽曦看着院长的眼睛,严肃的说。
独孤铭还是在极力的隐忍,努力的不让嗓子里的呜咽声发出来。
“铭儿啊!我的铭儿!”本该在家歇着的老太太来到了医院,一进门就扑向了独孤铭的床边。泪眼婆娑,从头到脚的看着独孤铭,昨晚还一起吃饭的人,今天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柳诗雨和管家也在,想扶起老太太。
“奶奶,先起来坐下。”水泽曦在护士的帮助下,将臂弯处的针头拔掉。走到床的另一边,扶着独孤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旁边,“奶奶,放心吧,独孤铭不会有事的。”
“院长,一定要救救我的铭哥哥!”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院长。
“我,尽力!”生死离别,在医院里面工作的人见过太多了。每一个医生都不是成功的,他们有的只是治病救人的心,一直在默默地付出,在救死扶伤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累出一身疾病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不是神,没有办法去满足所有人的恳求。
“奶奶,当初选我做他妻子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血吧!”待医生们都走后,水泽曦声音很轻的问。
“泽曦丫头,我知道独孤家对不住你,但是看在你们是夫妻的份上,救救铭儿!”独孤老太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们,是夫妻。”水泽曦自己说的。“奶奶,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只要你能救铭儿,不管什么,我都告诉你!”老太太急红了眼,现在谁能救独孤铭就是她的最后的希望。
“独孤铭的身上是不是有符篆一类的东西?”那道光,她还是很在意。
“有,在胸口那里,是铭儿的爷爷下的。”老太太一听,瞬间觉得:这个水泽曦还是很在乎她的铭儿的。
“那,可以试试。”既然她的血可以破了独孤铭院子里那么多的符篆和法阵,他自动扣的那个,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试试。
走到床边,将独孤铭的衣服往旁边拉了拉,入眼是一块蓝色的小法阵一样的东西。可能是水泽曦血液的关系,才将它“唤醒”。
输血的针刚刚取下没多久,针口处还没有结痂。握着自己的胳膊,稍稍用了点力,血液再次从针口处流出,滴落在了独孤铭胸口的小法阵上。
几分钟后,法阵消失不见。独孤铭也安静了下来,没找到毛巾,只好从包里翻出纸巾帮独孤铭擦汗。
“奶奶,您先回去歇着,这里我来守着。”确定独孤铭没事了之后,水泽曦说道。“现在独孤铭受伤的消息估计已经传遍了,大宅那边需要您回去主持。让诗雨跟着您,多多少少也能镇得住场面。”
“铭儿这边可以让家里的佣人来照顾,不用你亲自动手。”老太太说这话,本想把水泽曦一起带回去。这样一来,即使独孤铭不在,有水泽曦,同样可以让族里的那群人闭嘴。
“我还可以再照顾他一会,要不,让管家回去安排人,人到了我就回去。”水泽曦心里还是有一点小九九的。
今天他们遇上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小混混。或者说,混混是普通的小混混,但是怎么就恰到时机的被他们两个撞上的?奇怪,非常奇怪!
她不能放着还未苏醒的人不管,必须要亲自守着。
“管家,请帮个忙,让黄岑过来这里守着。”送老太太到门口,水泽曦凑到管家的身边说。
“少夫人请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叫他过来。”管家点头答应。
“柳诗雨,回去之后,不管什么人问起,就说独孤铭没有事,很快就能回来。”看着柳诗雨郁郁寡欢的样子,水泽曦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敲打敲打”她。
“不要再哭了!”见她眉毛皱了皱眉,一幅要哭的样子,水泽曦冷着脸说。“记着,你也是独孤家的小姐,平时就是再不待见我,那也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现在是要帮着独孤家一致‘对外’的时候了,鬼知道今天奶奶回去之后会面对多少人的责问。大祭司受伤,不是挠着玩的。”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铭哥哥陪我出来的。”柳诗雨很后悔,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吃飞醋,没有让独孤铭今天陪她出来,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了。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独孤铭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离下次的祭祀还有两周的时间,这两周里面大家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没有时间让你整理心情,想哭的话,回去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在族中的各位长辈面前,千万不能哭!”在那些人面前哭了,拱独孤铭下神坛的日子还会远吗?
“我——”柳诗雨平复了一下自己心绪,觉得水泽曦说的话是对的。越是这样的紧急关头,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奶奶说过的,那些人中有多少人心向着他们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我明白了!”
司机将车开上来,停在大门口。水泽曦目送着她们上车离开,转身的瞬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谁?
“少夫人!”身后传来的是黄岑的声音。“少夫人——您——叫我?”
黄岑跑的气喘吁吁的,接到自己老爸的电话,拼命的往这边跑。
“是的,有件事情要交给你。”黄岑之前作为水泽曦的保镖,办事能力可以。这次叫他过来,无非是觉得黄岑的完全有能力办好这件事。
“少夫人请讲。”黄岑在水泽曦面前站好。
“上去再说。”大门口人来人往的,现在人等太多,不方便说话。
“是。”黄岑什么都没有问,乖乖的根河水泽曦上去到独孤铭的病房里。
“先检查这个房间,看看是否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水泽曦坐在沙发上,示意他检查这个房间。
帮独孤铭换药的护士看看水泽曦,问道:“要我先出去吗?”
“没事,你继续。”摇摇头,水泽曦习惯于压缩工作,同一时间,能多做几件事就多做几件事。
护士拆开独孤铭胸口的纱布,一道刚刚缝合的伤口出现在水泽曦的眼前。如此狰狞的伤口,那一瞬间得有多疼?! 祭司大人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