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个酒馆的老板,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不过,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客人中却有几个不普通的人。比如罗布柑。
罗布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一个具有非常传奇经历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每次在酒馆里见到他,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新来的客人大放厥词,夸耀自己经历:“我到过西瑞卡罗布尔的死亡沙漠上看到过扎古拉(一种身高超过百米的巨兽),还有北方大虫的巢穴,那里有着数不清的珠宝,漂亮极了!你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一边说,他的手一边在空中比划着,夸张地表达着钻石的体积。
“可上次你说有大钻石的地方,是在北方兽人部落的禁地里,而且扎古拉也是在影族的黑暗森林里看到的,不是吗?”我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因为他的演讲让客人都停止了喝酒,转而去关注他,耽误了我的生意。
“……那个……”他局促的说着,想不到一个可以应付我的词汇,“我……我……我见过的太多了,当然容易记错……再说,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出行……我出去了。”说完,他匆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溜小跑推门出去了。
“对了!”我隔着柜台大声喊:“罗布柑,你又没付钱!”
比起罗布柑,我更喜欢和赵佳聊天,他总是能在你最郁闷的时候说出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虽然不好笑,但通过他嘴搅拌一番,总能有些新的乐趣。据说,他曾经当过作家,只可惜生不逢时,没有出过一本书。
“为什么我总是怀才不遇呢?为什么世界对我如此的不公平呢?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他喝下两杯酒之后,总是要感慨一番,问天问地还要问我。
“我觉得,你是没有抓住读者的心理……”我乱猜着,因为没看过他写的东西,我也不好乱说,但读者的心理是一本书的生死簿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不对!”每当这时,他都会忽然放下酒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问你喂什么,你应该回答吃什么喂什么的。哈哈哈哈……”他就是这样,随时随刻的抖包袱出笑料,也正因为有他,我每天在没有客人准备盘点的时候才不会觉得无聊。
说到无聊,总是让我想起鸿,我印象中不曾得罪过鸿,但他每次进来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像我欠了他很多钱,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找他要过一分钱,虽然他总是自觉多给一些酒钱当作小费,但这是他主动的,不是我硬逼着他要的。要知道,我这个酒馆虽然小,却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货真价实买卖公平,你要是想喝酒的话,那来我这个小酒馆就对了,我这酒馆就在中心广场……不好意思,我想到广告上去了。
鸿说话总是大气凛然,动不动就转到了国家大事上,真是的,我们着个小酒馆是休闲娱乐的地方,他却总谈些不适合的话题。不过,也老是有几个不开化的老学究喜欢听,在他周围一坐就是好半天,算是帮我的酒店里拉了点人气,加上他总是主动给小费,所以还算是受欢迎的一位客人。
而同样受欢迎的另一个人是琴,她是火艳演出团的大拿,就是头牌、台柱!只要有她的地方,绝对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而且一水的都是十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男人!虽然琴平易近人从不拿架子,而且酒后也不曾说些埋怨或兴奋的话,但从她眼神深处,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仿佛有无穷尽的苦难放在她面前,真不知道出名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只管做好我的酒馆就好了,不用探究她的心思,何况我又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却有人喜欢,一个叫黑子的年轻人就总是想追求她。黑子是个比较单纯的家伙,和琴正相反,他的情绪总是表现在脸上,喝多了之后就会表现在行动上——打架。不论是经常自夸的罗布柑、文绉绉的赵佳,甚至是武艺高强拳脚无双的鸿,他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进行袭击!当然,打打杀杀看病疗伤的善后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每次总是把我刚装修好的小酒馆给打的乱七八糟面目全非。可怜我的小店啊!每次他们折腾完了,我总要一点点收拾起来,碎桌子碎杯子都要扫起来扔出去。
“现在算来,你赔偿酒馆的钱,足够你开两个酒馆的了!”我一边擦桌子,一边和傻呆呆看着琴的黑子说。“比起琴小姐的美貌和我的恒心,这些小的花费不算什么的。”黑子的眼睛里闪着一片光芒。
这就是我店里几位特别的客人,也是我经营中的缤纷乐趣。
好了,先说到这里,下次告诉你更多的他们的故事。 混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