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鬼胎
出了建筑，六人骑上马在空旷的草地上边行边谈，兰克面带忧色的说：“谍变先生，你知道，前段日子教廷就好象一只疯狗一样盯着我们，让我们做任何事总是很不方便。”
“那你们为什么不与他们正面交手呢？谁胜谁负只是未知之数！”关心淡淡笑着向XO递了一个眼神，心想道：那么急着我去对付教廷，看来真是被逼得紧了。
“教廷的圣光是暗夜的克星，我们无法抵挡那种能够燃烧生命的光芒，所以，虽然我们在数目上占了优势，上千年来还是敌不过教廷的原因！”说到这里，兰克突然精神大振：“不过，相信我主必定会赐予我们力量战胜万恶的教廷！”
“我主？”现在轮到关心四人不解了。在一旁仔细听着的洛克见状解释道：“那是我们暗夜所信仰的神，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
看着洛克和兰克那副虔诚的模样，关心忍住想笑的冲动说：“我们能够理解！”
“去年，神降临世界！让他们的黑暗之光笼罩了整个大地！”洛克神色突然变得很沮丧：“可是，直到今天我们也还没有找到神的踪迹，那次之后，就失去了神的气息！”
有趣，真是有趣极了！关心表面上微笑不止，心里却在想着：教廷信仰的是神，暗夜也信仰神。那到底哪个神才是真神？又或者都是一个神？
当然，XO三人也彼此在心里窃笑不已，这不是全给弄混淆了嘛！还不如关心说的：信我不信天！
土地和青草的芬芳充斥着他们的鼻子，关心若无其事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教廷，难道就这样躲下去？”
兰克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感慨这里的风光无限美好：“当然不，我想有了你们的帮助，反击教廷一定会很容易的！”
“这正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不是吗？”关心微微一笑，却没正面回答兰克话里隐藏的问题。说了这句话，他便和XO三人策马奔驰而去。
“兰克，你认为他们真的行吗？”洛克到底不如哥哥的城府深，先忍不住开口问了：“谍变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呀，上次我见到他时，他举手投足就杀了胡德。”
马不安的甩了一个响鼻，兰克凝神着关心他们奔驰中渐渐变小的身形，嘴角浮现一缕奇特笑容：“他利用我们，我们不是一样利用他。胡德那样的能力，你都能杀了，他既然有胆量跟我谈合作，当然会有一定的实力。”
洛克迟疑了片刻，把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可你刚才为什么让他们赢了比斗？如果毕夫尽全力肯定能赢的。”
兰克眼里燃烧起一股火焰，他缓缓望着淡蓝色的天空，意有所指的说：“为什么不让他们？总之，比斗只是为了看他们的实力。目的达到就可以了，让他们开心一点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忘了一百多年前那场战争吗？东方人的手段是值得我们合作的。”
当然，他们的谈话关心并不知道，他和XO三人也刚在远得令洛克二人看不清楚的地方勒住马，然后在柔软的草地上行走。最近冷冰学习的势头很猛，他可不想做个有勇无谋的特工。于是，他开始尝试着区分自己与蠢蛋千面，向关心和XO提问：“为什么不继续谈下去了？大家不是谈得很好吗？”
关心回首淡然一笑，却不作回答。XO收回停在关心身上的目光投向冷冰：“没什么好谈的了，他们既然也有合作的意想，那么这桩事必然能成。你没注意到兰克刚才的话吗？他是暗示让我们向教廷出手！”
“不会吧？这不是驱狼吞虎吗？”千面当然不傻，立刻就沾沾自喜的道出了这一招计谋的来由。
“驱你的头！”关心忍不住笑着一脚踹向千面，却被闪开了：“你把自己当成狼，还得看人家同不同意，是借刀杀人才对。”
冷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似乎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吧，如果得罪了教廷，这事只怕会引火上身。”
一边踢着草，XO伸了个懒腰说：“那天你没看过上头的资料吗？教廷一直都是欧洲政府的走狗帮凶，简单的说，欧洲国家的军队到哪里，教廷的人就到哪里。”
像这样耻辱的事，冷冰怎会忘记。他们正式加入矛组那一天，罗士杰便给他们看了一些绝密资料，是关于很多东西的。比如矛盾组的来历，比如中日之间的历次超常规较量。
其中有一点冷冰却不敢忘记，国安局的资料是残缺不全的，想必是当年政权交替以及战乱造成的，当初收集也必然下了一番苦功夫。
资料上记载得很清楚，当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教廷的人在其中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教廷本来势力就极大，而满清时期，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保龙族的实力却渐渐被削减。结果双方经历无数次交手，保龙族只能勉强支撑着。
后来还是因为暗夜在欧洲本土趁虚收拾了教廷，当年八国联军有教廷的帮助，侵占中国领土亦未必是什么难事。这也使得保龙族实力暴减，后来日本举倾国之力前来进攻时，这才会败在他们一向都看不起的日本人手上。
建国不久，在随后的一场朝鲜战争里，保龙族和教廷的人再次相遇。只不过这次却由于联军是教廷相对不怎么看重的美国主导，所以，教廷只派了极少数参加战争，也令朝鲜成为美国一个永远的伤心地。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暗中的超常规战争能够主导战争的形势，可是就好象现代的特种部队一样，用得适当，就拥有奇妙无比的作用，毕竟那些人不是什么能够举手投足秒杀上万人的类神物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所有中国人的耻辱，毕生都难以洗脱的耻辱。冷冰明白了XO的意思，这显然就是为了阻止类似的事再度发生。虽然每个国家都在宣扬和平，可就是傻瓜都知道战争是永远不可能停止的。
所以，与其事到临头再闹个手忙脚乱，那还莫如事先防患未然，先给教廷这个中国在将来的敌人沉重的打击。当然，这也仅是冷冰的想法，关心考虑的不只是如何令教廷实力大减，而是怎样摧毁它。关心的格言就是：对待任何潜在敌人，绝不姑息手软，一定要摧毁为止。
建设是一件很痛苦很艰难的事，可是破坏却极容易。尤其是对于关心这类向来只有破坏没建设的特工来说，那更是易如反掌。但，教廷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是暗夜便具备如此实力，教廷恐怕力量更为强大。所以，他很为难。
他不认为以自己和矛盾组的实力能够对付教廷，如果教廷的确像兰克他们形容的那么厉害的话。那么，暗夜这个实力非凡的天敌无疑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助手。所以，他无法拒绝兰克的提议，他必须得考虑怎样让教廷吃点亏，然后撤走。
XO考虑的显然是同一件事，跟关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呵呵大笑起来：“现在何必想那么多，连对方的情报都没有，这一仗怎么打？”
关心不禁哑然失笑，确如XO所说，情报都没有，现在多想亦是无用。伙同三人商议了一会，他们便策马轻松的奔驰回去。
夜晚是美妙的，尤其是在这样自然的田园山水之间，尤其显得格外惬意和享受。不过，夜晚往往也是罪恶萌发诞生的最佳时机，这不，现在正好有几个人正在一间很古典的房间里商量一个犯罪行动。
就在关心他们正在疑惑兰克怎么没了踪影时，洛克呵呵笑着邀请他们坐了下来，再有仆人为他们斟了上等红酒。洛克这才解释：“这里是我的庄园，兰克有事先离开了，合作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这样看来倒不是什么坏事。关心从白天的言辞就可看出兰克是颇有冒险性格的家伙，亦算是难对付的角色。眼前这个洛克虽然比较狡猾，相对来说却比较容易对付了。
想到这里，关心无所谓的耸耸肩：“洛克先生，我想我们很有必要了解一下教廷的实力，这对我们的合作是很重要的。”
“那当然！”洛克示意让他们品味一下红酒，然后呵呵笑着说：“你们中国人有道法，欧洲人也有自己的魔法。教廷的实力分两种，一是神职人员，他们无法进行近身战斗，却拥有或强大或弱小的魔法。另一种则是骑士，当然，他们没什么魔法，可是肉身搏斗却是很勇猛的。”
关心偏着脑袋微微一笑：“正如你所知道，有时候猪也是很勇猛的，但是它却往往伤害不了什么人。”
了解了教廷的一些资料后，洛克放下了酒杯，从一个抽屉里翻找了一些地图之类的东西出来铺在桌子上：“这是伦敦的地图，现在教廷的人都是集中在伦敦的各个教堂，这次主事的一名红衣主教和两个宗主教则在四个光明骑士的保护下住在圣西诺教堂。”
“那些人有那么厉害吗？我就不信武器还杀不了他们了！”千面对这桩差事很感到愤愤不平，在他看来平白无故给暗夜做事简直就是懦弱的表现。
“千面先生，如你所说，现代武器的确是血肉之躯所无法抵挡的。”洛克说到这里，却没留意到关心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神态优雅的饮了一口酒继续说：“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政府是站在教廷那边的，不论是警方还是MI5都很谨慎的保护着这些人。”
自从整容之后，被勒令改掉一切特征习惯的冷冰渐渐的在融化冰山，这时他正在冥思苦想，他觉得这里面始终有点不对。当洛克说完之后，他终于想到了，冲口而出：“那么你们可以请杀手，我想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不少人乐意接受的。”
第一百一十章障碍
“事实上，我们有这样考虑过。可是你知道，普通的杀手往往难以突破政府的情报网悄悄达到目的，事实上，那些骑士总是会很轻易的把那些杀手砸成碎片。”洛克看起来很是无奈的样子。看来暗夜也不是没有针对这种情况做过考虑，但是显然都不是那么成功。
“现在杀手界杀神职人员的价码很高，宗主教需要五百万美金以上，红衣主教至少得两千万美金。我们虽然富裕，却很难支持这样的价码。”洛克苦笑起来就仿佛在哭一般。
“你们不是拥有军火体系吗？怎么会那么穷？”就连XO也忍不住提问了。看来，这事的确是挺有意思的。
洛克拿出烟斗正在塞烟丝，向关心四人做了个手势，问他们介意与否。见关心他们都微笑摇头，他这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事实上，暗夜仅仅是维持军火体系的运作与安全，能拿到的真正的利润并不多。而且，还有那么多子民需要养，那也是一大笔钱呀！”
洛克摇头晃脑的样子煞是有趣，暗夜高层一定为此深感头痛过。不过，似乎由不得，毕竟要生存下去，人手是很重要的，他们也只有忍着肉痛割舍这大笔的钞票了。
这倒挺出关心四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原以为军火体系便是控制在暗夜手里的，怎料得他们居然只是拿小头的。不过，想想似乎也该是如此。他们全拿了，军火商难道去喝西北风？
况且，从现在洛克的介绍来看，暗夜在欧洲的底子显然不怎么干净，至少教廷就很不爽它的存在。当然，站在某些角度，政府机构还是愿意借教廷之力打击下暗夜的势力。
可是，在另一些角度来看，他们有时候似乎也不得不去借助暗夜的能力。所以，相对而言，政府机构主要时候还是将精神放在如何平衡这种关系上面。以免惹来对方的报复。好比上次英国给暗夜闹得淅沥糊涂的事就是一个明证。
再就具体的事情谈了一会，关心四人便离开了这个奢侈的房间。待关心他们都离去之后，老洛克眼里犹有深意的投向了关心和XO的酒杯，这两个酒杯里的酒却是比起最初来，一滴都没有少，只有冷冰和千面的酒都被喝掉了。这意味着什么，老洛克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神色古怪的拍了拍手，四只蝙蝠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洛克居然向那四只蝙蝠下令：“去盯着他们，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亲王大人！”四只蝙蝠竟然口吐人言，若是千面在这里，只怕眼睛冒光的会跳起来大喊见鬼了。
当千面这个懵懂的家伙正准备溜着口水去睡觉时，关心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按在了他的肩头，硬扭着他出了这个颇为壮观的房子。当然，千面自然不知道关心想干什么，不过，他知道关心既然那么干，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出来之后，走了一会，凝视着远处的灯光，关心停住了脚步，XO三人也相应的停了下来。眯起眼睛支起耳朵探察周围无人之后，关心这才放缓了步伐。他突然侧头看着冷冰：“老四，你有什么想法？”
冷冰怎料到关心居然会问自己，这样的事可向来都是跟XO商量的呀。不过，至少他不像千面那么懒得动脑，立刻就知道了关心是在训练自己的思考能力。仔细想想后，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毫无由来的问题，
XO忽然指着冷冰爆笑起来，关心忍不住摇摇头，冷冰的确不错。可惜的是，他的思维能力不是想象中那么出色，也许是都用到了机械上面。不能尝试独立思考，这可是职业大忌。
任由笑声在旷野里传出老远，XO好一会才停下来对关心说：“他都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怎么给你答案？老实说，我认为这活并不难。关键在于，我们想要什么！”
“是呀！关键在于我们想要什么。”关心的目光虽然投向了远方的灯火处，心神却在盘算着这件事。
其实，关心知道，这事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办。但是，他们是单纯的帮暗夜赶走教廷的人呢？还是趁机让他们来个两败俱伤的好呢？这才是他和XO正在考虑的问题。
“老四，你认为暗夜对我们有没有危险性？他们现在的实力如何？”关心仍然企图教冷冰学着思考，要知道，思考并不难，到底像千面那样不爱动脑的人还是很少的。
但是，思考却不能存在片面性。人的思维就好象一条路，有的思维能力强，那么他的思路就是一条宽阔的公路；有人思维能力弱，那他的思路就被局限于像一条羊肠小道那样。必须得扩大思维的空间，才能考虑包容到更多的东西。
这次冷冰向准备看笑话的千面丢了个挑衅的眼神，昂然答道：“他们的实力显然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被教廷逼得那么紧了。至于危险性，我觉得暂时不存在。”
“你错了，他们的实力肯定不弱。”关心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自信，在冷冰和千面吃惊的表情里，关心继续说：“他们能跟教廷对抗数以千年计，必然有其优势。我想，优势应该就在于他们的数量比教廷多，容易繁衍，这点是不可忽略的。”
“至于危险性！”关心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认为他们目前根本没必要对我们怎样，至少在我们还有利用价值之前是安全的。当然，也许他们不认为我们能做得了什么。尽管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信仰和习惯等等，不过，他们多半跟我们一样，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还记得洛克刚才说的话吗？”XO忽然向关心问：“既然教廷的人怕现代武器，以此推断，我相信他们肯定也对这玩意过敏。这也许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在冷冰和千面目瞪口呆的神色里，关心突然感觉到背上汗毛耸起，立刻就得出了被监视的结论。他骤然定住身体微微一笑：“我想好了，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呢？”
他的确想好了，暗夜的手再长，在短期内也无法伸到东方，即是中国。可是教廷却可以，即使暗夜的势力暴涨，关心也有办法应付这些怪物。在他看来，人类远比怪物可怕多了，他从不怕敌人拥有强大的武力，只怕对方的智慧更强。
向XO抛了个眼神，便各自回了房。关心一如既往的盘坐着修炼，他发现自己自从到了元神出窍的境界后，就一直上不去了。那种感觉就仿佛他练一点，便被吸掉一点那样。
想到这里，关心想到了血飞，如果不是这家伙干的，还会有谁能吸掉他的元神力。恰在这时，时刻准备着看戏的血飞刚好截到关心的这么一些想法，他还不赶紧辩解道：“不关我事，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怎样。”
“是吗？那我想你也许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关心知道现在他不能拿血飞怎样，就好象一个人无法力量再大也无法提起自己一样。但仍然对此很是不爽，这点由他那很不善的言辞里便可感觉得到。
虽然血飞不知道关心此刻有点恼火，可是，依他这么久以来对关心的观察，凡是关心说出这样的话，总是没什么好事。于是，昔日强大无比的人只能卑躬屈膝的陪着小心：“真不是我做的，你的元神力我根本就用不了，只有自己练就的才属于自己。不过，你可以把自己的感觉告诉我，也许我能给你一个答案！”
“很好！我现在练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根本练不出什么元神力了，就是说仿佛由外界吸取不到灵气了一样。收获总是非常小，而且还好象主动往外泄一样。”关心也很头疼这个见鬼的问题，谁知道血飞给他的修炼法门是不是盗版的。
“如果说吸不到灵气的话，那可能是因为你们这里没有什么灵气了，要不然为什么你们这的修道者境界总是那么低级。至于外泄的问题……”血飞还真想不到为什么会出现外泄现象，只得无奈的告诉关心：“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总之，你要想用法术，至少也达到比出窍更高的境界才可以。”
不过，说到这里，血飞更感到奇怪了，他上次所遇到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既然这个被疑为元星的灵气渐失，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强大的修道者？
经历了上次之后，血飞每次念及此，便后怕不已。后来他考虑的结果是，对方实比他强上不少倍，若要杀他，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不过，对方却似乎并无杀意。血飞认为，如果当时他不是夺来的身体，那么恐怕他已经被摧毁了。如此强悍的敌人，倘若这里真是元星的话，那还真不出奇。可是这里竟然灵气匮乏，这看上去便仿佛不是血飞所知道的元星了。
当然，关心自然不知道血飞的心思和恐惧，他这时正在考虑着目前修道的阻碍，看上去真是糟糕透了。如果实力没办法增强的话，他可就难以控制一切了。
没在这个庄园逗留多久，关心四人第二天便离开了这。临走前，洛克一再保证以前跟关心谈的一亿美金的武器一定会准时交货给他，关心苦笑之余，他原先是想把这批勒索得来的军火给国安局。现在都跟中国划清界限了，这事自然就不能按设想的那样干了。
于是，关心只好婉言拒绝，说什么大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当然不需要那些玩意了之类的。惹得千面暗自嘀咕：要是把军火换成钞票也好呀！
伦敦圣西诺教堂对面的一座楼里，其中一个正对着教堂的房间里摆放着不少的仪器。某个西方人打着哈欠向同伴抱怨：“怎么换班的人还没来？他们要是再不来，我可就先走了。”
“你走走看！保证你明天得挨训！”另一个人亦是困意十足，但他不敢大意。下面的可是教廷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还真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先前那人固然是抱怨了一会，很快就把脑袋探在窗口的观测仪前，希望能够尽早结束这种见鬼的生活。就让教廷的人见鬼去吧，他心里如此想道。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下边的路上，有那么一辆小货车缓缓的出现过两次…… 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