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卑鄙无耻苟梦宇
那虫子滑入口中,听得它顺咽喉下落,最后到了肚子。
蚕茧一入腹,花痴便觉得异样起来,蓦然内腑象火yao着火一样,丹田腾起一种极其阴寒的气流,如果那种气流象火,早隐在自己腹内的服下仙丹人参积郁的真气就是火yao了。
他整个人在那时只觉得“轰”的一声,周身蓦发出一种蓝光,一时整个石室中全是光芒,听得室内近身处的虫子吱吱怪叫,竟然被他身上的光芒浸透,如雪遇阳般消失了!
花痴大骇起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得耳中响起强劲的“嗡嗡”之声,石室中的东西四面横飞,那些古怪的败网跟虫子全随着光芒浸入消失了!
他呆呆站在室中,感觉身躯在迅速异变,到最后光芒交替,自己体内象在蒸发般冒着由黑而白、由白变紫的气体,慢慢内腑各种气流交融,光芒内缩,渐渐又潜回丹田去了。
最后“嗡嗡”声慢慢消失,花痴天灵透出一圈白光,整个石室平静下来。
他此时只觉得听力视力还有感观能力,都有了极大飞跃,跟从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石室中虽然没有一缕光线,在他看来且如同白昼一般,而且随着自己意识前透,石墙也慢慢被自己看透了,因此能看出隐藏墙后的机关,甚至墙后另一间石室的景致!
花痴这才明白自己遇到的不是坏事,再看石室之中,两边的器皿全焕然一新,就象是才出炉的新品一样,连石桌也纤尘不染,说不出的明净。
花痴大喜过望,忍不住向上一跃,听得身如无物,向石室顶端飘去,最后撞到石室顶壁时,天灵溢出白光,就此打止,人浮在天上,感觉空气己经变得象水那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浮力!
花痴就这样呆呆浮在石室上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正在骇然,突听外边石门发出轻微的响动,这才回过神来。
显然外边的石门因为室内失去人重量压迫,机簧感受不到力量启动恢复运作,这时自动下滑,开始关闭。
花痴吃了一惊,忙向通道飘去。
他这时己经能用意识驱动身形,动念之间身形电射,己经到了门口,石门果然滑下大半,花痴连忙窜了出去,就见言真站在门口,其他人都不见了。
言真一看到他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象看到里边发出光芒!”
花痴正要说话,他这时感观跟先前大异,这一看言真竟一下愣住,愕然说:“你、你怎么……是个女孩?!”
言真脸色剧变,蓦然一扬手,掌中己经出现那只短鞘,听得刀声呜咽,四下都是极其锐利的刀气,一道金光蓦就射向花痴咽喉!
花痴大惊失色,人向天冲去,一边大叫道:“刀令怎么在你手中?!北门梦兰呢?!”
言真无语,听得另一道剑光上射,紧追跃到半天的花痴,这时“金剑银刀令”双刃齐发,金光撞到墙上,将石墙划出一条可怕的深痕,火星迸发之际,紧随白光射向花痴!
花痴只觉两道光芒上溢出无于伦比的杀气,竟有种让人崩溃的锐芒,这才明白金刀银剑令的威力,大骇之下身形象闪电一般在石室上方闪避,只是两道光芒如影随形,如蛆附骨般紧追不舍!
花痴大骇不己,这才知道自己在出室时的感应是对的,这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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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显是从没看到谁这样在天上飞过,怔怔握着“金刀银剑令”呆住了。
花痴人在空中,身后剑气跟几百年后叫导弹的玩意差之不多,紧追不放,好在他这时身形轻若无物,最惊险时也就被金光刺破衣襟。
正在百般闪避,蓦看到言真,一下有了主意,等窜到她上方时,突然落下身形,从后张手将她抱在怀中!
他情急之中也是无奈,心想就算被刀剑刺死,也找她垫被。
言真正在发呆,只见鬼魅般飞飘的“莫守刀”蓦就近了身际,刚想动作,以被对方死命抱住,金银两道光芒瞬间逼过,忙喝道:“天地之气,刀剑之灵,太上老君,疾!”
话音一落,就见两缕光芒窜入短鞘,四下锐气全失,平静下来。
花痴用力抱住她,两人扭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正在纠缠,就听言真喝道:“放开,放手!”
花痴叫道:“你说,北门梦兰呢?他们人呢?”
言真叫道:“你放开、我就说。”
她一边挣扎,这时显是用了什么法门,周身滑若泥鳅,花痴差点让她溜出怀抱,不由吃了一惊,双臂更是用力,一边抱紧了她,一边腾手想去摸她穴位。
花痴吃了一惊,手正抓到她,再不敢乱移,口中还没命叫道:“快说快说,不然我偏不放开!”
言真百般无奈,她见识过对方功力,知他修为跟大罗神仙一样,按理说这等功夫自己早就被他制住,且被他街头无赖般死命按住,只怕欲施轻薄。
偏偏他力气极大,用出“金蝉脱壳”也没用处,暗室之中四下无人,想到真被他乱了清白,不免惊骇起来。
花痴熟悉的莫过刀剑门基础功夫,无非是寻经点穴,偏偏这厮没命挣扎,身上又滑不溜鳅,哪儿用得出来,只有牢牢抱住了她,心下暗道:“妈的,这厮只怕是个泥鳅!”
言真被他抱在怀里,也不知使了多少脱身法门就是没用,这时精疲力竭,心念一灰,忍不住悲从中来,流下泪水。
花痴见她开始还没命挣扎,后来渐渐便不动了,知道她逃不出自己臂弯,不由得意起来,哼道:“动啊,怎么不动了?”
言真无语,也不理他,花痴见她身上不再溜滑,便按住她“乳中穴”,将她制住,并从她手中拿过“金刀银剑令”来,这才蹬在言真身边,将她脸上面罩取下。
这一取倒吓了一跳,只见面罩下的女孩肌肤如雪,双颊淡淡透出昏红,也不知有多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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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见她在默默流泪,便说:“咦,还没打你呢,哭什么?”
言真怒道:“又杀就杀,你要敢轻辱素儿,我娘不将你碎尸万断!”
花痴一愣,这才明白人家在担心什么,心念一转,嘿嘿坏笑道:“这里天知地知,又没人撞见,老子跟你颠鸾倒凤,风liu快活完了再将你先碎尸万断,你娘知道个屁!”
假言真这时脸色一变,浮出些怯意来,花痴见这样有用,便愈加轻薄,将她搂到怀中,呢声说道:“我的乖乖好娘子,不过你要是听话,相公自会留你性命,还有万般怜爱呢!”
说着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假言真面红过耳,紧闭着双眼仍是一动不动,也不理他,花痴淫笑道:“美人,先告诉相公他们人哪去了,你说你叫素儿,又是谁让你来假冒言真的?”
假言真还是无语,花痴咬牙道:“你不说是吧,嘿嘿……”
说着将手探入她怀中,这才发现她显是因为扮成男子,胸上缠了一匝绢布,便慢慢去解,一边道:“你说不说,再不说的话,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假言真脸上时青时白,这才尖叫道:“他们在通道入口!”
花痴便放开手,戏道:“还算识趣。”
女孩受他百般轻薄,又羞又气,仍是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
花痴这时倒希望人家紧持不说就好,便能趁机轻薄美人,于是连忙又问:“我再问你,你是谁?!”
女孩无语,花痴大喜,忙将手伸进原处,一边色迷迷的问:“说不说说不说?”
女孩无可奈何,只有回答:“我叫莆素儿。”
花痴依依不舍的将手又缩了回来,又问道:“你娘是谁?”
“莆莲韵。”
花痴奇道:“莆莲韵?她是谁?”
女孩显然有些奇怪,这时睁开双眼,瞟了他一眼,说:“茅山女教教主。”
花痴可不认得什么茅山女教,这时“噢”了一声作罢,他只想多找些问题出来,人家不肯回答才有趣,这时便又问道:“那个武当道士是不是也是假的,她就是你娘?!”
莆素儿点点头,花痴又问:“你们来此想干什么?”
“我娘让我冒充言真,跟你们一起入解惑宫,一来想知道谁是天童,再则想夺取‘金刀银剑令’。”
花痴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又问道:“还有什么阴谋吗?!”
莆素儿沉默无语,显然事关重大,不想再说,花痴大乐,忙将手伸入她怀中,探入己经松开的绢布中乱摸,只听莆素儿急道:“我们、我们约定一出解惑宫,娘马上在外边跟万妖岛里应外合,杀入异人岛来……”
花痴半真半假,这时色心盟动,心下暗想:“反正她们如此阴毒,我也不必跟她客气,送上门的美人,不如……”
想到这“嘿嘿”淫笑起来。
莆素儿大惊,颤声道:“你问的我都说了,你、你还想干什么?!”
花痴俯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邪笑道:“不知还有什么没问,在下可得想想,来,相公抱抱。”
说着将她揽入怀中,莆素儿又羞又急,叫道:“你、你敢无礼、我、我一定叫娘杀你!”
花痴坏笑道:“我才不怕你娘呢,到时你我生米煮成熟饭,都是一家人了,她还舍得杀我吗?”
莆素儿见硬的不行,转尔哀求道:“莫少侠,你身为侠义中人,就、就放过我吧,你要就此放过我的话,我保证不会让娘来找你行吗?”
花痴这才一本正经对她说:“别叫我莫守刀,我姓苟名梦宇,字护蝶……”说到这想起北门梦蝶、玉儿还有雪儿,不由一愣,心中欲念慢慢消去,将她松开了。
莆素儿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起作用了,连忙说道:“莆素儿一言既出,当天为誓,只要你放过素儿,我保证不会让娘来找你。”
她只当对方惧于娘的名头,谁知花痴根本没听过她“如雷灌耳”娘的名号,他突然放开她,实则是想起对雪儿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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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素儿见他松开自己大喜,便柔声道:“你放过我,反正你师妹和其他几人我都没伤着,只是封了他们穴位,我们出了解惑宫之后各不相干,从此就算是敌人,也不再提此事成吗?!”
花痴这时一愣,忙道:“不说我倒忘了,我们可是敌人,真要将你放了,日后你不还是想杀我吗?”
莆素儿一怔,知道口不择言,又说出祸事了,她只当对方是玄门正宗,学道之人,想不到这样邪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花痴想了想“嘿嘿”笑道:“我倒有个两全之计,如今只有这样了。”
莆素儿惊道:“你想干什么?!”
花痴伸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莆素儿只当他又轻薄自己,闭上眼尖叫起来。
花痴也不理她,从她颈间找到一个链子,便不客气的将它取下,一边笑道:“这个送给我了吧。”
莆素儿不安的看着他说:“你……要它干什么?”
花痴笑道:“我留住它之后再将你放了,你从此得给我卧底,随时跟我联络,要是不干的话,我就说这是你送给我定情的物件,反正这里只有你我知道,到时谁会不相信我的话?你说对吗?”
莆素儿脸色苍白,犹豫半天才说道:“那个不是定情的,足上有个脚镯才是我能代表身份的东西,你将链子还我,把镯子拿去吧。”
花痴也不客气,将她鞋脱下了,果然在脚上找到一个镯子,他便将镯子取下,摸着她脚上有颗黑痣邪笑道:“也好,我都取了,你脚上有粒黑痣,这可得记住,到时别人不信,我就说我们无比亲呢,你脚上的黑痣可是我的把柄。”
莆素儿本是想将链子换回来,想不到弄巧成拙,这时又气又恨,蓦伸头一口咬住他手,没命咬住。
花痴怪叫起来,过了良久莆素儿才松开了嘴,花痴连忙将袖子挽起,只见臂上早就紫了一大块,他恨恨说道:“这个娘子也忒恶毒,然不成想谋杀亲夫?!”
莆素儿怒道:“淫贼,快将我放了,不然我杀了你!”
花痴见她又气又恨,但口气中己有娇嗔的味道,心中一动,便柔声道:“好素儿,在下真是一见你就心生爱慕,可别当是玩笑。”
莆素儿别过头不理他,花痴于是又说:“我要不用这些办法,只怕你出去后就不见了,我不是白费心机吗,还请素儿见谅,哎!……在下良苦用心,其实不过想讨好素儿啊!”
一边叹了口气,伸手替她解了穴位。 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