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不传之秘
蝶儿愣住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只听花痴又道:“泽前辈就象被某个无比霸道的法器击入体内,突然间自内而外的崩散,化为血雨肉沫,而且这种法器挟有无于伦比的煞气,她瞬间便元神尽灭……当时的情形,只怕连反抗的企图也没有。不过她精通吉凶的测知,因此在遇害之前,就将人皮地图刺好藏在柜中,想不到她跟白痴还真有缘,如果不是他看到那个‘石’字,我都会忽略那个柜子的。”
蝶儿沉呤道:“那图上的地形是什么地方呢?泽前辈留给白痴的会是什么呢……她知道白痴根本就没有道力,为什么让他替她报仇呢……”
说到这儿眼一亮,道:“据说早年泽前辈曾有奇遇,那本‘十冥天阴大法’,也是那次奇遇才获得的,她既然将地图绘在肤上,又将图留给白痴,一定是想让他知道什么……这么说来,地图一定跟此有关,可能就是标示此处的图绘……她既在地图上留下‘报仇’二字,说明是想让白痴找到那些东西之后,练成绝世修为替她报仇……由此可见,那地方的东西只怕比她所修法门还玄妙高深。她一定是想白痴去找到它,因为只月白痴修为达到一个可能的境地,最后才有替她报仇的机会!”
花痴点头,道:“娘子说的有理,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呢?”
蝶儿叹道:“只可惜泽前辈己经元神俱灭,因此我们根本就不能寻到此处……你不能找到吗?”
花痴沉呤道:“明天我再试试吧,不过我觉得直接找到的可能很小,那份图形太简陋了。”
蝶儿也见过那些图标,是很小范畴内的一些图案标示,根本就没有相应的地理解释,就算花痴感知通天沏地,要在宇内找这样一个方位,也如大海捞针一般,心中一灰,这时叹道:“只怕地图上的地方,除了她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说到这叹了口气,显是觉得白痴虽然得了地图,但不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只怕也会毫无结果。
花痴想了想,道:“泽前辈虽然故去,但她有个弟子,一定就是假冒她身份的那个九老洞隐居的女人,现在在皇宫的那个假泽云婉,她一定知道一些内幕……不如这样!”
蝶儿神色一振,问道:“怎样?”
“我们先别戳穿她的把戏,看看能否从她口中问出什么秘密。泽前辈既然将这张图留下,说明一定还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和相应的秘密,否则她一定会给白痴启示的……再不然,就是地图本生还有什么启示隐着?”
蝶儿点头,道:“说的也是,不如明天我们再从白痴手上拿过那张地图,仔细看看,再试试能否找到什么线索吧。”
花痴点点头,道:“娘子说的极是!”
蝶儿皱着眉叹道:“只可惜不知地图究竟描绘何处,不然也知道究竟有什么东西。”
花痴正色道:“娘子啊,这个事情十分的重要,看来你就不要过去了,不如跟相公我好好参详参详,只怕一夜时间,是远远的不够啊!”
蝶儿本来在想问题,听了他这话面红过耳,忙啐了一口,道:“想得美,才不上你当呢!”
“娘子,这个请别往歪处想,你相公我心系天下,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哪还会有什么不轨之心呢?你放心,再说苟某虽然不姓柳,但也跟那个坐坏不乱的下惠兄差之不多啊……娘子你说呢……天气冷,相公陪着热呼!”
蝶儿听到这儿,以开始后退,红着脸道:“什么柳下惠,狗改不了吃屎还差不多,不跟你说了,我睡去了。”
花痴大为悻然,忙道:“怎么就走了,我们不正商量大事情吗……相公我心系天下,一时半会哪儿睡得着啊,你然不成就这般没有良心,不替天下众生着想了吗?”
蝶儿以退到门口,哼道:“你慢慢系吧,我去了。”
说着打开门逃也似的走了,留下花痴一个人愣愣呆在门口,最后啐了一口恨道:“妈的,说了多少次了,性急吃不了热豆付,你小子还这般急色,好了好了,又没戏了!”
说着用力拍自己头一下,原来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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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早早的起来了,去敲敲柳儿的门,便听她飞快来开了,一看到自己脸便一红,垂下了头。
白痴想到昨晚她的诗词,心中一动,摸了摸头笑道:“妹子……起来了?”
柳儿闪了他一眼,身一扭便进屋去了,白痴讪讪跟了进去,没话找话的说:“这个……妹子昨夜睡得还好吧?”
柳儿背对着他,轻轻点点头,白痴这时便冒出一句:“哥哥昨夜可一夜没睡呢。”
柳儿脸更红了,垂在身侧的手,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心下暗道:“你睡不好,一早来跟人家说什么嘛,然不成要我赔你的瞌睡……”
白痴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没头没脑,嘿嘿干笑几声,呆在她身后倒不知再说什么了,正在尴尬,只听外边有人窃笑,不是花痴还能是谁,这时叽叽咕咕的笑着,一边乐道:“这个笨蛋,这么不中用,一大早来跟人家说睡不着觉,莫非你妹子是个郎中?!”
俩人大羞,白痴忙冲出门去,果然看到那小子正靠在窗边,这时乐的不行,也不知偷听多久了。
白痴恨道:“花痴,你别惹恼了我,到时,哼……”
花痴边笑边走近他,道:“谁让你声音那么大,我正睡着被你吵醒了,不小心听到几句,你可别象还吃了挺大的亏!”
“有你这样不小心的吗?不小心躲到人家窗外了?!”
花痴小声说:“哎,你不知道我现在听力极好,不留神方圆数百里地,人家不小心放个屁,也跟打雷似的,你俩的话我能听不到吗?……你怎么了?还瞪着个眼?别又象我偷了你馒头似的,别生气别生气,这个泡妞儿的功夫,你可要跟我学学,大不了我传你几手,行了吧?”
白痴正恨此人神不知鬼不觉,听他说了这话,眉一舒暗想:“说的也是,这小子虽然好色,但对付女孩可有些办法,这个……少不得跟他学学,到时只怕哄柳儿高兴有用!”
于是斜着眼说:“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妓院门口要饭的赖头给你说的,别当我不知道,不知送人家多少好处吧,宁肯自己饿,也拿了去换人家的萦故事!”
花痴忙捂着他嘴说:“哎呀!这些话你怎么也说?你嫂子听到我不得死?!”
白痴嘿嘿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那回爬到墙上偷看小桃洗……”
花痴脸色大变,忙将他嘴堵住,还四下张望,显是怕蝶儿不小心冒出来了。
白痴忙推开他,喘了口气道:“怎么了怎么了,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想把我闷死啊!”
花痴陪着笑道:“爷爷,你那嘴怎么那么臭呢?长这么大了说话还是没个分寸,逼急了我把你撞到人家换衣服的事……”
白痴忙堵住他的嘴,担心的说:“我可不是有心的,再说我跟你拚了!”
“无心也看到了,还说人家**象木瓜,不认真看过,能说得那么仔细吗?”
白痴大急,正想跟他翻脸,就听蝶儿叫道:“梦宇梦宇!……咦,一大早哪去了?”
花痴心大声应道:“我在这儿呢,你先去洗脸,我就来、就来!”
这时柳儿也推门出来了,两人一起对她陪笑,花痴口不择言,道:“弟妹起来了?”
柳儿脸一红,垂头走了,花痴见她不理一愣,就听白痴推自己一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弟妹啊,她是我妹妹……”
花痴窃笑,等柳儿走了才说:“得了吧,什么妹妹,你小子早就要发qing找母的了,人家迟早会被你奸掉,别当我不知道!”
白痴啐了一口,气道:“谁跟你一样满脑子是肮脏念头,我才不象你!”
花痴笑道:“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正在谦逊,只听白痴满脸陪笑,这时推了自己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倒真要问你……这个,女孩儿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花痴大笑起来,道:“怎么样,露出尾吧了吧,还抵死不认,呵呵,这你就要听我的了,来来来,我细细给你分说!”
俩人便搂肩搭背,一边说笑,一边向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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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过早饭,花痴便带着白痴在前边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蝶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柳儿说话,只可惜柳儿是个哑巴,回不出来只有点头的份罢。
花痴显在给白痴面授机宜,白痴也只有点头的份,最后怀疑的说:“啧啧,你说的怎么都是些没皮没脸的事啊?我脸皮薄,不仅不敢做,连这样的话也不敢说。”
“哎!你有所不知啊,其实呢,女孩子脸皮虽薄,但都是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因此只要胆大,让她动心,就对你死心蹋地、一心不二了……这些经验可别告诉人,懂吗?”
白痴将信将疑,斜眼看着他不敢确定,只听花痴稍一沉呤,又道:“要不,我认识一个人,他可有些手段,不如我找他要些奇妙的东西,干脆将它下在你妹子身上,你们就水到渠成,恩爱得不得了了!”
白痴奇道:“谁?什么东西?”
“是个老头,姓向名义,这老头会制一种妙蛊,这可是好乐西,叫做‘如意蛊’,啧啧……那可真叫做妙啊!”
说到这浮起艳羡之色,正在神往,突然耳朵一痛,大耳早被蝶儿揪住,那丫头还横眉竖眼的哼道:“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想把人家也教坏?”
花痴忙道:“哎呀娘子,你快松手……这样可不好!街上人多!”
蝶儿用力哼了一声,这才将手松了,朝他啐了一口,道:“你再这样,耳朵都给我揪掉!”
花痴连忙四下张望一下,别说柳儿在掩嘴窃笑,街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男的脸上浮起鄙夷之意,显是觉得有这样的同胞,是男人的不幸和耻辱。而女人们脸上全浮起敬仰之色,都觉得这个天仙似的姑娘,给她们扬眉吐气,伸张了不少正义。
花痴垂头丧气的想:“哎,怪不得岳父会因为三个辅童担心,看来道消魔长,世风己经日渐没落,男人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啊!”
正在丧气,只听蝶儿推了自己一下,道:“一大早你领我们去哪儿呢?”
花痴见她才欺付过自己,马上就若无其事了,不由悻然想到:“你别得意,总有机会你会变成相公的……嘿嘿。”
嘴上应道:“去哪儿,找罗锅给柳儿治嗓子呗,不然你们说起话来,老是你一个人累着,相公我不忍心啊!”
蝶儿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白痴见蝶儿这么历害,心下暗暗担心,忙偷偷看了看柳儿,偏偏看到她横了自己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受到启示准备效仿的样子,心中一凛,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耳朵,生怕她突然冲上来将它们揪住。
正在忐忑不安,更听蝶儿对柳儿说道:“柳儿,男人就是这样,你要不仔细管好了,少不得会去掂花惹草,有些时候,你可得听姐姐的!”
柳儿脸又一红,若羞若笑,只是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来白痴就更担心了,正在这时,只见前边道路一转,一条道象山上伸去,花痴便对大家说:“我找来找去,就发现肉身宝殿‘百岁宫’中,有个挂单的僧人,痴痴癫癫,最象你们要找的罗锅,我们就去找他吧。”
大家一起点头,白痴跟柳儿早以相信花痴寻人的功夫,想到自己寻访这么久的人,眼看就要找到了,不免百感交集,一下沉默下来。 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