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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画眉深浅为君涂

血掌乾坤 策弓 4714 2021-03-28 10:34

  “劈啪”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三声闷哼,仓促迎战的三人,皆被三郎凌厉劲气击翻在地,或重或轻身上受了伤。qb5.0\

  三人面脸羞愧,红着脸站起,各自向前,龇牙咧嘴就要拼命。

  “慢着,你们三人退下”

  原來萧后虽是女流,却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她焉看不出三人不是三郎的对手为防爱将受伤,这才喝退了三人。三人如同烧熟的虾子,蒙着大红布退到一旁再也抬不起头來。

  韩德让赞许道:“笑三郎果然神勇无敌,呵呵,老夫钦佩得很,有你在可保大宋数十年无忧矣,不过”

  三郎见这头发花白,却面象文雅的老者并无恶意,抱拳道:“大人谬赞,三郎愧不敢当,敢问韩大人能否说服太后让在下与公主见上一面”

  韩德让捻须微笑道:“与公主见面之事,太后已有言在先,老夫也无能为力,依我之见笑大人还是回去吧,公主若知大人此心也定然欣慰,正如大人所说,公主成亲,此乃国之大事,非是个人恩怨,大人不必再耽搁在此了,多搁无益,还望笑大人能释怀此事”

  三郎暗骂一声:“老东西,跟你那老情人一个鼻孔出气,配合得倒紧。”

  事到如今,他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先返回客栈再做打算,于是转身向萧后告辞,又嘱双奇兄弟尽快返回白云山了解事情原委,自挟了排风昂然阔步出了行宫。身后辽国众将无不一脸菜色,惊愕世间竟有如此神功之人,此事一经传开谁还敢再撅虎须,带兵攻宋了

  小二送來了酒菜,三郎想着白日之事心中不快,勉强喝了几口闷酒,用了些饭食就放下了筷子,排风本來对他今日战胜三大高手很是兴奋,此时见他闷闷不乐也沒了胃口,轻声道:“三郎哥哥,房间里闷的狠,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也好”三郎答应着信口出了店房。此时外面繁星满天,勾月西悬,浩瀚银河横贯夜空,好凄美的夜色。

  三郎突然道:“排风,我们到房上坐坐吧,看看夜景”

  “好啊,排风正有此意”

  两人挟手上房,为防引人注意两人坐到了屋脊的背面,遥望夜空,比肩而靠,清凉的晚风阵阵吹來,使得三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忽然忆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排风,现在是什么时日了”

  排风算了算日子,惊讶道:“呀,我险些忘了,今天是七夕日,是牛郎织女银河相会的日子呢,呵呵,三郎哥你看,怪不得那几家院子里有几对夫妇坐在门前遥望银河呢”

  三郎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两对老夫妻一对小夫妻各自坐在自己门前,肩并肩坐着数天上的星星,他好象听到他们说:“牛郎织女与他们的孩子正在喜鹊搭成的天桥上相聚呢。”

  牛郎织女的传说起自汉武帝时期,东汉时就有“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古诗描述他们的爱情。因此到了宋朝牛郎织女七夕相会的传说已是家喻户晓。

  三郎望着门前缱绻情深的几对夫妇,想着宝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甘心赴死,鼻子一酸,英雄泪潸然而下,望着迢迢夜空,莽莽银河,潮思奔涌,想着雨儿此刻是否也正如自己这般牵挂对方,惦记对方呢他望着银河之畔的牛郎织女星,微一思忖,随口占了一首虞美人來寄托自己对宝镜不知身在何方的思念之情,词云:

  迢迢孤夜遥河汉,织女牵牛伴。

  任凭思绪过千重,玉露金风何日可相逢

  葡萄树下悄悄语,弦月金丝履。

  画眉深浅为君涂,更似鹣鲽缱绻入时无

  最后一句“画眉深浅为君涂,更似鹣鲽缱绻入时无”更是将自己与雨儿的种种柔情蜜意融会其中,将感情升华到了极点,好似自己的雨儿正偎在自己的怀里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说着绵绵情话:“相公,我的眉毛画的美吗可时髦吗”

  三郎长叹一声,久久无言,自己不能征得萧太后的同意,就好比普通人家男女两情相悦,却遭到女方家长的反对,即使两人能在一起,对于自己的爱人來说又岂能快乐

  排风听着他的词虽有些酸酸的醋意,但更多的是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他虽然身边女孩子不少,可他对每个人又何尝不是竭心尽力排风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娇羞无限,扬了扬自己弯弯的画眉道:“三郎哥,有排风在这里你不要太难过了,只要公主安全我们总会想办法将她救出的。”

  说到了这里她忽然眼前一亮,“三郎哥,我们何不夜探行宫打探公主下落”

  三郎怜爱地抚着她如云般的发髻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天交二更我们就出发。”

  二人正在说着悄悄话,却听院子里店小二道:“姑娘你回來了,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人这么晚回來可要小心了,哎吆,还带回一匹白马,这马真漂亮”

  听着小二的恭维之声,那漂亮的大姑娘,嫣然一笑,牵出那对梨花般的小酒窝道:“谢谢小二哥,我新买了这匹马不是为了赶路方便么,麻烦你帮我把这匹马喂上吧,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

  小二殷勤道:“姑娘您放心,小的这就给您喂上,用最好的草料,包您满意。”

  马蹄得得进了马厩,门声支拗响起,就听那大姑娘的柔美声音飘出來:“小二,给我來两个小菜,再來半壶酒,哦,别忘了切半斤牛肉。”

  “呵呵”三郎几乎笑出声來,这姑娘好大的胃口,还要半壶酒,一个女子孤身在外竟然如此豪放,丝毫不在意有什么危险,天将二更才回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喝酒,真是好惬意。

  排风对这名女子也颇为好奇,幽幽道:“呵呵,这姑娘倒与我排风是一路人,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有机会真想结识她呢。”

  三郎打趣道:“若是我们办完了事,她还在的话你可以与她拜个干姐妹,与她比比酒量,我來做裁判可好”

  排风嫣然一笑,晕生双颊道:“你真坏,把人家当成酒桶不成”

  更楼上二更的声音悠然响起,三郎将排风抱起放在屋瓦上道:“走,我们出发”

  二人借着夜色踏瓦而行,越过几条街道,辉煌壮丽的行宫已在眼前,考虑到萧太后在此,行宫内高手众多,三郎让排风在外接应,自己则越过宫墙进入院内。

  萧太后知道三郎武功高强,宝镜之事断然不会罢休,因此增加宫中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金甲侍卫來往穿梭巡逻如临大敌。

  可这些怎能挡得住三郎,即使被侍卫发现,在侍卫眼里也只不过是一阵风飘过而已,他们以为自己眼花了,哪敢声张,打扰太后休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萧后一门心思都用在哄丧失爱子的老情人韩德让身上,一旦触怒了她,脑袋就得搬家,谁敢随意捕风捉影。

  三郎闪过几座大殿,很快就发现一座大殿前宫帐军守卫森严,侍卫们來往穿梭如走马灯一般,连只苍蝇恐怕都难飞过。

  三郎寻思半晌,在地上捡起快石头,向另一边扔了过去,趁着人群过去查看,飞身到了大殿上,趁着夜色使了个倒挂金钩的功夫,脚勾殿瓦,翻下身來捅破窗户向内观望。

  见殿内一座软塌上据案坐了两个人,正是萧后与韩德让,二人虽然已经年纪不小,可仍如年轻人般情意绵绵,有说有笑。萧后在韩德让面前尽褪女强人本色,眉波流转,深情款款。韩德让心情似乎不错,俨然一家之主的样子,谈笑风生。

  三郎听了片刻,闻二人说的沒有一句与宝镜有关,尽是些儿女情长肉麻已极的话,呵呵,本來嘛,如今四方一定,萧后已将军国大事尽交给自己的儿子耶律隆绪,他们到这辽阳府是度假享清福來了。

  三郎见二人只口不提宝镜,便打算下來去其他殿宇查看,正在这时,只听宫门响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自殿外走入,由于此人是背对着三郎,他看不清老者面貌,只觉身影好生眼熟。

  只见老者向二人见过礼,到了二人面前一阵嘀咕,听得二人皆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老者显然是在向他们禀报什么隐秘的事情,汇报完毕韩德让一挥手,老者转身向外走,这时候三郎便看清了他的面貌,心中一喜,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将宝镜公主带大情同父女的丁子成。

  三郎心中大喜,待他走到外室,身形攸然落下,闪身进了尚未关闭的宫门。丁子成见有人來到,刚要喊出声,被三郎一把捂住口,轻声道:“丁叔叔,别出声,是我”

  丁子成也认出了笑三郎,瞪着眼睛向他点了点头,三郎将他松开,丁子成长出了口气悄声道:“贤侄可算來了,我正为此事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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