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完颜雪觉得他的话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羞怯地转过身來,将身体正对着他开始宽衣,自己已是他的人了,他又不是沒见过,怕什么
雪白的如同天鹅般的秀项,柔滑的香肩圆润如水,雪峰玉肌起伏别致,处处透着成熟少女的魅力,贲起的优美弧线泛着瓷一般的光芒,如同一尊玉女像浑然天成,洁白无暇。
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他看的痴了,竟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位女真第一美人见他看的入迷,明眸皓齿嫣然浅笑,又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愁闷瞬间化作了原始的,猛然将身体覆了上去,就在身下的美人不知所措的刹那,他拥兵疾进,奋勇攻城。
“啊”巨大的胀满和疼痛感使她发出近乎哀怜的叫声,可他却沒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奇怪的是,须臾,痛楚就化作了神奇的,她睁开如云似雾的媚炎嗔望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娇呻吟,缓缓伸出雪白皓腕环住了他的后背,长长的指甲逐渐扣入他的肌肤之内,在后背上留下了一排排的指印
天未亮三郎就醒了,完颜雪一只素手搭在他的身上鼻翅翕动着睡的正香,那娇憨之态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这样的美人在怀哪个英雄舍得起身。
可三郎心中有太多的牵挂,他不的不起來。他轻轻舀开她的小手滑下了床,回头望了眼沉睡的美人,闭上眼睛吁了口气,然后快步出了寝帐往帅帐而來。
他刚一出帐,完颜雪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他躺过的地方发了片刻呆,发出一声悠然的叹息,起身整理好裙钗,出了帐篷。
许艳珠林舞儿杜晓兰三人已牵了马在外等候。完颜雪翻身上马与她们挥手道别。
“妹妹早去早回,一路上要小心”林舞儿满怀怜爱地看着刚刚到來又要离开的完颜雪。
完颜雪向几人抱拳道别,打马如飞出了营帐,跑出数百步,侧马上了高坡,回身无限留恋地望了望帅帐方向,再度转身打马如飞而去
三郎坐在帅帐内焦急等着孟良焦赞二人的消息,如今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二人身上,如果二人不能找來熟悉路径的樵夫,他真的想不出再有何办法能对付如狼似虎的西夏兵。
门帘一挑三位夫人进來了。
许艳珠走到三郎身边柔声道:“相公,不必如此着急,妾想我已经为君解了汴京之危。”
“啊”三郎一愣,茫然地看着她道:“夫人此言何意”
“相公,你过顾虑着不过是京城和我们笑府的安危,如今京城无忧,相公可以放心地对付西夏人了。”
“京城无忧夫人何处此言”
“相公,我们姐妹三人已将小雪姑娘送回关外,让她劝哥哥乌古迪发兵相助,一旦女真出兵大辽辽阳府,其势直逼上京,想必那辽圣宗也必然会退兵讨伐女真部,我们的危急不就解了吗”
许艳珠本想给他个惊喜,说完了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等他來夸奖自己两句。
“你”三郎攸然站了起來,又忽地坐下:“夫人,完颜部虽然统一了七十二部落,可他们仍然国小力微,如何能抵得过强悍的辽兵,你这样做,如果女真真的发兵不就完了吗”
“相公,女真化外小族,如果能解了汴京之危也未尝不可啊。”
“夫人啊”三郎摇头苦笑,摆手将三人都叫到了身边,叹声道:“你们知道吗为夫真正所顾虑者不是辽人,而是丁谓,此人如今权倾朝野,又有柳玉庭相助,柳玉庭一旦挂帅北征,中途必然折返,到那时有丁谓做内应,京城难保啊。”
“啊相公你怎么不早说。”许艳闻言也傻了。
“哎,如果京城无忧,区区几十万辽兵,我们又怕他何來。为夫我也沒想到你们会让小雪姑娘再回去劝他哥哥发兵啊。”
“相公,这可怎么办”许艳珠如同犯了错误的小女孩,低着头红着脸,不停的挫折衣角。
三郎靠在帅椅上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忽然又无比坚定的睁开了眼睛,笑着安慰几位夫人道:“无事,小雪的哥哥乌古迪我深知其人,此人智赛诸葛,依我推断,如果辽人一路高歌猛进,他必然不会发兵,如果辽人失败他才会发兵辽阳府。”
“相公何处此言”
“夫人,你们想想,如果辽人获胜,乌古迪会为了我们宋朝与辽人开战吗那样无异于自取灭亡,相信英明睿智的乌古迪即使为了妹妹也不会这样做的,反之,如果辽人战败,女真人趁机攻占辽阳府,辽人国力大损已无力东进征讨,女真部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吗所为我断定,那乌古迪定然会陈兵待命观察虚实,若辽胜,则退兵,辽败,他必然会发兵西进。”
“哦,原來如此,可是官人,如果丁谓真的谋反,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哎,我也正在为此事而忧虑,如我所料不虚,现在他们可能已经动手了。”
“啊”林舞儿惊呼出声:“可玲儿姐姐他们还在京城呢”
三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也沒有办法,如今我们就在西夏铁蹄的眼皮底下,如果贸然回兵,必然会陷入腹背受敌,万劫不复之地,而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全力一战,击败西夏人。”
“王爷,我们回來了”帐帘一挑,孟良焦赞二人从外面走了进來,后面还捆着一个穿着破烂,年龄约五六十岁的樵夫。
三郎星目一亮,见樵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刚想训斥二人几句,可见二人困倦的神态立即把话收了回去,想必二人已经守了一夜,他怎忍心再责怪他们到了嘴边责怪的话变成了:“二位将军,你们辛苦了,他们可是附近打柴的樵夫么”
孟良哈哈大笑:“不错,这老家伙看见我们兄弟还想跑,幸亏我跑的快才抓住了他,不然白守一夜了。”
“嗯~”三郎一沉吟,吓的孟良赶紧把话收了回去。
三郎赶忙上前帮樵夫解开了绳子,将其扶到一边坐定,“老乡可是这一带的樵夫吗”
“我我”这位樵夫双腿打颤,嘴唇打瓢,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來了。
“老乡莫要害怕,我们不是西夏人,我们是宋兵,咱们是自己人,來人给老乡上杯茶。”
樵夫喝了茶神色渐渐稳定下來,三郎笑道:“敢问老乡可知道翻过完达山的路径么”
“你们是宋军,哎吆,我们可被西夏人害惨了,家里的粮食啊,都被抢光了,不仅如此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被抓走了不少,白天啊,我们不敢出來,也只有趁着晚上我们才敢出來打点柴度日,你们可算來了,快为我们报仇吧,呜呜”
这位樵夫所答非所问,说着话,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
焦赞冲着樵夫一瞪眼,刚想发作,被三郎阻了回去,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头:“老人家,我们这次就是为了给乡亲们报仇而來的,你可知道山上可有小路通往定川寨吗”
“我想想啊”老樵夫张着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用力一握手,“将军我想起來了,我小时候呀,我爷爷带我上山打猎曾带我走过一条路,那条路呀,现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了。”
“哦”三郎攸然站起,“不管有沒有我们都要走一走,老人家可还能找得到那条路吗”
“能吧,能只要有路我就能找到”
三郎一拍桌案:“好,就是沒路,我们也要给他开出条路來,來人埋锅造饭,去请程将军过來。”
中军官蹬蹬蹬跑出了帅帐,焦赞向前探了探身:“王爷,如今我们一天只吃一顿饭,此时若吃了,那晚间”
“晚间我们去吃西夏人的粮食”三郎眼神冷静而坚毅。
用完早膳,三郎命令中军擂鼓聚将。
三通鼓响过,将士们盔明甲亮分立两厢,金州守将程世雄也到了,站在帐下听令。
三郎环顾了大帐开口道:“兄弟们,如今我们粮草紧缺,我们缺粮,也不让西夏人好过,我们就要与西夏人打决定性的一仗。”
将士们一听,与其饿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加之刚饱餐战饭立即來了精神。齐翻甲叶撩战裙插手施礼:“请元帅下令,我等誓与西夏人一战。”
三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抽出一支金皮大令:“杨排风八姐九妹听令”
“末将在”三人一撩鱼踏尾,甲叶子哗愣愣直响,插手上前施礼。
“本帅带人离开后,你三人随时主意西夏军营动向,待晚间,但看定川寨方向火起,西夏人退兵救援,带领所有弟兄全力追击,不得有误。”
“是”
三人领令退在了一旁。
“程世雄将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