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和张延秀从小就结下了孽缘,因为一些原因,张延秀、徐馨和太子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玩在一起的伙伴,徐馨比张延秀和太子都大上一岁,从小就被娇纵惯了,那时候三个人又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屁孩,徐馨的力气最大,因此总是喜欢去抢张延秀和太子的东西玩。有一次,还抢了皇后去世的时候,专门留给太子的遗物,张延秀实在气愤不过,把东西从徐馨手里抢了回来,但是却被徐馨推dao在地,后脑被石头撞出血,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来,而徐馨也被徐敬业动了家法,狠狠地打了一顿,也同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来三个人为了安全还是被聚在了一起,但是徐馨和张延秀两人一见面就吵嘴,后来都习了点武艺就直接动起手来,小打小闹。而太子则更加得依赖张延秀。
后来三个人都长大了,张延秀也被送到了西山密营,但是每年清明张延秀都要回南京祭祖,徐敬业和徐馨也是如此,因此两个人每次都会遇上,吵上几句,然后向对方炫耀一下自己刚学到了绝招。
徐夫人和张延秀又互相闲聊了几句,也就告辞了,徐敬业的小妾也抱着孩子跟着徐夫人下去了。张延秀亲自为徐敬业斟酒,徐敬业和张延秀又喝了几杯,之后徐敬业很随意地说道:“再在这里小住上几天,延秀你也该回去了,不然路上耽搁一下,就赶不上过年了。下次出来的时候,别再惹出那么多事来了,我和你父亲都老了,但最放心不下,最操心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后辈了。”张延秀他在南京城里惹出的所有事情已经由徐敬业出面揽了下来,因此张延秀没有露出半点不厌烦的神色,乖乖地听着徐敬业的教训。
徐敬业又说了几句,徐府的下人对徐敬业轻声的禀告了几句,然后将公文呈给徐敬业,张延秀见徐敬业在看公文,本想退回去,虽然自己做错了,他自己也承认错了,可是他就是不想听别人的教训,烦!
“延秀等等,你也一起来看看吧。”徐敬业只是看了几眼,就又把目光放回张延秀身上。“公文说过几天东瀛的贡使团要来,正好可以让你解解闷,看一看我大明朝外的异域之人。”大明朝东边有一个岛国,听说从唐朝开始就与我华夏时有来往,宋朝两国贸易不断,明初两国还有交往,但是却发生了丞相胡为庸勾结东瀛的贡使团意图谋害皇上的大案,再加上后来的禁海,两国的交往已经大不如前。明初更有一些东瀛浪人成群结为倭寇,劫掠我东南沿海各郡,后来虽然被剿灭,但是听说最近在东南沿海又出现倭寇踪迹,倭寇勾结当地不法士绅,走私贩私,劫掠杀戮我大明朝沿海平民,让朝廷头疼无比。
“东瀛的奇珍异宝我见过,还真不错,但是一个国家的使团如此看中金钱,每次所谓的进贡不过是为了来与我大明朝进行商品交易,赚取大量的银子,一点国家气度都没有,更可气的是他们那些浪人倭寇,不仅勾结我大明朝的那些败类走私贩私,还敢在我大明朝之沿海劫掠杀戮我大明之民,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倭寇和败类尝尝我锦衣卫的手段。”张延秀说得有些激动,但徐敬业只是微微一笑,他让张延秀坐了回来,把手上的公文拿给张延秀看,并说道:“倭寇是倭寇,贡使团是贡使团,竟然人家诚心向我大明朝进贡,我们也要有大国之风范,明天我就让负责此事的公公带着一百兵士去迎接他们,省得那些化外蛮夷不懂规矩,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不过延秀你也别太激动了,你不是已经让那些败类见识到了你的厉害了吗?你第一次上朝办差,一个折子就把那些勾结倭寇走私贩私的官员给一网打尽,老百姓那个痛快啊,你小子做得还真不错。”徐敬业的一点鼓励让张延秀有点高兴,最近的这些日子,让张延秀实在有点憋气,但是徐敬业接着说道:“不过延秀,你要知道,朝廷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东南沿海的小打小闹,而是北方的瓦拉,数十年的休养生息让瓦拉再次拥有了三十万精锐铁骑,我北方边界每年都会受到瓦拉的侵袭,而已经向朝廷臣服的鞑靼不止一次向朝廷求援,要求一起对抗瓦拉的侵袭。”
张延秀坐了下来,一边听徐敬业说,一边思考着,徐敬业说得有点累了,喝了一口酒,张延秀马上接着说道:“现在我大明朝最大的问题就是国库没有银子,打仗打的是钱粮后勤,草原浩瀚而宽广,我明军一旦深入,势必造成补给线的延长,再加上瓦拉军队主力一向飘忽不定,战争所需军费和物资必然十分巨大。而国库的底子徐伯伯你应该比我清楚。”子虚帝初登大宝,国库内的储备早就被先帝挥霍一空,户部只剩下两百万两白银留底,登基之后各地又连连水旱不断,朝廷为了赈灾和修葺有些破败的皇城宫殿,朝廷户部每年的赢余有个一、二百万两就不错了。
“倭寇也同样如此,我大明水军荒废以久,大海茫茫,倭寇又来去无踪,朝廷现在哪里拿得出如此众多的银子来修造战船,倭寇之祸不过比地方上的山贼土匪强上一点而已。”徐敬业接着说道。
张延秀又变得有些气馁,他无奈地呼了口长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近,徐敬看张延秀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像以前的自己,同样的热情,同样的满腔热血,但是两人在本质上又有所不同,他安慰张延秀说道:“延秀,当今圣上一直想在文治武功上有所作为,而这几年国库的银子也渐渐充盈,放心吧,总会有你展翅高飞的一天,但是有一点你有些忘了,你是锦衣卫!” 锦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