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两个小二和掌柜的赶紧出来收拾一下,满地的碎片和食物残渣,真是脏死了。张延秀提笔将信写完,刚才调息的时候突然做了决定,既然已经决定帮忙,那就把事情做大,让舅舅想想办法,先给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做做,如果干好了,想办法升任知州。
写好了将信交给李榜甲,张承德插了句嘴:“把信收好了,做官了可别忘了是谁让你走上仕途的,逢年过节、回京调任的时候,可别忘了来张府道谢。”三人连忙点头说是,赵登科还小声地说道:“这些我们都明白,孝敬是绝对少不了的,就怕礼太小的,怠慢了张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够精的,现在就开始讨价还价,不过张延秀也不在乎这些,帮他们只是一时高兴而已,淡淡地说了句,“够诚意就可以了。”就不想再跟他们三个罗嗦了。他们下楼的时候,张承德还特意“送”他们下去,又对他们吩咐了几句。
打完架,出了点汗,张延秀饿的感觉上来了,也就对饭菜没什么意见了,不过菜都已经凉了,让小二把原来的撤了,再重新上一份。缴获的银两按照规矩先全部收上来,先拿出一些用来赔偿这次被打坏东西,还特别提醒了一下,让掌柜的跟老板说,换上来的桌椅还是要用铁木的,然后将剩下来的银子给分了。
看了看旁边一堆的衣服和东厂腰牌,张延秀一时还找不到处理的方法。最后,小单出了个主意,把这些衣服和腰牌全部拿到当铺去当了,而且还要专门找后台是东厂的当铺,来个狮子大开口,赚上一笔。这个主意够损的,张延秀让他们吃饱之后马上去做,如果等到陈宏天来找上门来要东厂腰牌,那就不好办了。
三十多套衣服加上三十多块东厂腰牌,当了七千多两,这笔银子够大家用一段时间了。刚把银子分完,陈宏天就来找张延秀要东厂腰牌,张延秀把当票全给了他,让他去赎。对于陈宏天,张延秀认为他还算是个人才,可父亲为什么不留住这个人才呢?父亲的回答又让张延秀学了一招。“陈宏天是有才,可他是一头永远都喂不饱的狼,既然他迟早都会反咬一口,那还不如将他送出去,让他在将来,反咬别人一口。要知道,想让一头狼忠心,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想要狼反咬主人,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出了隆兴楼,一下午的时间张延秀都待在兵营了,和下属们一起训练,中午的时候张延秀发现自己的武功有点退步了,而且东厂派来的人也越来越强了,现在的张延秀绝对不能有一次失败,只要有一次失败,那他先前的所有努力都可能化为乌有,张延秀努力,下属们也就不能放松,光靠他一个人可不行,一个下午下来,张延秀感到全身肌肉有点酸痛,但对于今天下午训练的结果他很满意,很多下属在张延秀下令解散的时候,直接趴在了地上,一时起不来。
回家的时候,让潘怡婷马上准备好药酒和热水。头枕在潘怡婷的大腿上,闻着那微微地幽香,全身泡在水里,真是舒服。就在张延秀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郑香伶走了进来,对潘怡婷小声说了几句,潘怡婷马上将张延秀的头抬起来,交给郑香伶,就走了出去。而张延秀也被惊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延秀双手抱住郑香伶的腰,头埋在她的大腿里,少妇的体香让他蠢蠢欲动。“子盈回来了,不知怎么了,一回来就在房里哭,怎么安慰都没用,我没办法,只好来找怡婷。”
“清楚小迷糊为什么哭吗?”小迷糊以前就时常为了一些小事情或是很奇怪的理由哭,哭着、哭着,张延秀都有点麻木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的眼泪,而且小迷糊一哭起来就没完,不好劝,特别是张延秀,每次他一劝小迷糊,小迷糊哭得更厉害,让张延秀头疼死了。
“不清楚,她也不说,不过这次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我怕!”“什么?!”张延秀马上从水里站了起来,“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自己出去?”张延秀的声音有点大,还不小心弄疼了郑香伶,委屈地她眼睛红红的,“子盈出去的时候,我正在夫人房里帮忙,下午她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一个人出去的。”越说越委屈,香伶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乖不哭了,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怪你。”张延秀赶紧向郑香伶道歉,并将她的眼泪吻干净。听到张延秀向她道歉,郑香伶突然紧紧把张延秀抱住,过了一会,她松开了手,张延秀问她:“怎么了,还在怪我吗?”郑香伶摇摇头,然后为张延秀将身子擦干净,帮张延秀穿上衣服。“一起去看看子盈妹子吧。”
来到小迷糊的房里,小迷糊正趴在潘怡婷擦眼泪,潘怡婷如哄小孩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到底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的小迷糊伤心了。”看到张延秀在问原因,小迷糊脸变得红红的,赶紧把头埋进潘怡婷的怀里。看她那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张延秀放心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家里的米快用完了,子盈下午刚好没事,她自己就拿着米券去户部领些米回来,可是回来一看,米袋里掺了好多的沙子,而且都是去年的陈米,她一时想不通,就哭了。”
张延秀实在有点头晕,又是这种小事,还害他白担心了,可又不能怪小迷糊,一怪小迷糊又要哭了。“小迷糊,你是不是自己在街上雇人,让人把米抬进家的。”小迷糊点点头,说:“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很忙,我只好在街上雇个人帮忙了。”也就是说,户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我们张家要的米。“小迷糊,下次领米的时候,你让户部的直接把米送来,就不是再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户部发的米券都是一样的,但不同的人,就会领到不同的米。“那我明天把那袋米换了?”小迷糊问道。张延秀说:“不用,那太麻烦了,那袋米就留着,冬天的时候施粥用。” 锦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