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打脸啊,刚才还信心满满的自寂,顿时感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那就是太过于得意忘形,高估自己了。
对于琪荷的“宣言”,珠斤的口哨吹得更响了,而相对于琪荷和自寂,两人则格外安静,琪荷怀疑自己刚才那语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毕竟自寂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三人继续往前走,琪荷和自己偷偷地对看一眼,又迅速躲避彼此的目光。
前路漫漫,天庭的追责,世俗的眼光,还有许多狼子野心,不知名的危险正等着他们,自寂这一次,先打算回众生庙,把化欲珠物归原处,怎么说这化欲珠并非自己所有,自己也不过是借用,带在身上,万一丢了就麻烦了。
“当真?众生庙的三宝之一的化欲珠?”一白发老头向白伍子追问道。
“岂能有假,孩儿亲眼所见,与《天宝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伍子强调,他虽然此前没有见过化欲珠,但家中的《天宝书》有详细介绍。
“不简单啊,众生庙露面了,看来这天下要起风浪啊。”白画坤若有所思的样子。
“父亲,孩儿还看见……”伍子凑近白画坤耳边。
“这,你没看错,上古寒光?”白画坤险些没坐稳,他甚至有点后悔,这次南海自己为什么不去,不然定会有大收获。
不过现在也好,知道了在谁手上,从长计议为好,毕竟这南海也不是好惹的。
自己虽是一方大能,在北方雪山上难逢敌手,但是总体的实力还是要比三海中的任一海都要弱一些,所以此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听他儿子伍子说,北海还送的血丝冰蟾当贺礼,这贺礼分量可不轻啊,不知道北海那老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看来还得摸摸才行。
“来人,唤龟丞相来,有事商议。”鱼儿放老龟度了两天蜜月之后,还是忍不住把他找来。
“老奴拜见大王。”老龟春光满面,屁颠屁颠地跑来。
“那,你瞧这蟾怎么用?”鱼儿令人打开一个小盒子,血丝冰蟾在里面享受着自己制作的冷气,没想到又有人来打扰自己。
“老奴听说……”龟丞相挠挠小脑袋,支支吾吾的。
“什么?”这老家伙洞房洞晕了,说话都不伶俐了,鱼儿提高了音量。
“大王,老实说,老奴对此物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不成体统,大王您还是查看藏宝库的典籍,那里的记载更为可信。”
“没有!”鱼儿其实早就去查看过典籍,可是并没有发现有关于这血丝冰蟾的功用和方法,所以才想问问这老龟。
“这,老奴也不敢胡乱揣测,看来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慢慢了解。”老龟有点无奈。
“嗯,那好,你先下去吧。”
这血丝冰蟾珍贵无比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怎么发挥出它的价值,这就有待考究了,毕竟那些胡说八道的过路人,根本没一个用过这玩意,纯属自己在那里意淫,添油加醋地编。
还有就是,这贺礼送来了,为什么说要在婚礼当天打开,这其中又是什么原理,鱼儿搞不懂。
“哎呀,别看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是看到眼珠子冒出来也不会有答案的。”章章已经站在鱼儿身后,清晨起来,他想让鱼儿陪她到处逛逛,又怕打扰他干正事。
可看他对着这玩意瞅半天,也是徒劳无功,还不如一起去散散心,也好。
“对啊!”鱼儿一下子就开窍了,自己怎么这么笨,这冰蟾谁送的谁最了解了。
可是这北海龙王没有应邀而来,现在要他来给自己说说这“用法”,肯定行不通,给他书信一封,感觉没有诚意,何况他想告诉自己,直接在盒子里详细说明便可。
这么看来,这个敖银是想自己亲自去向他请教了?呵呵,原来早打有这算盘。
“走。”鱼儿理清了思路,收起盒子,便要陪章章逛逛。
“走咯!”章章更兴奋了,俩人一出龙宫,鱼儿便化出本体,让章章骑在自己背上,一路摇摆,虾兵蟹将都低着头,但心里都在嘀咕,原来咱们龙王还是个爱妻狂魔。
其实鱼儿每次化出本体,都感觉到海水对自己自然亲近,整个身体变得舒畅,自在,好像小孩没穿衣服一样。
游玩在深海中,章章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各种颜色的鱼类,珊瑚,彩贝,与自己搽身而过,好不痛快!
“鱼儿,慢点,你急什么?”章章还真来劲了,伸手去抓旁边的鱼尾巴,用手指去弹它们的肚子。
“是,夫人,可我已经很慢了。”鱼儿很讨好的样子。
确实是,鱼儿是神龙之体,神龙摆尾,一跃便可数十公里,甚至上百里,现在鱼儿就像蜗牛一样一寸一寸地挪,但是也不慢啊。甚至自己看见好看的东西,甚至停下来让章章欣赏。
可惜自己的龙眼实在太大了,离得太近反而看得不是很清,离眼珠子十米之外能看清,到了五六米就开始模糊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远视,在人间混有些日子,远视他还是听说过的。
“鱼儿,你还是变回来吧,你的鳞片太硬,割倒了很多珊瑚。”章章想回头看一眼那条彩色的三角形鱼,就看见后面的珊瑚都被鱼儿碾压和放倒了。
“好吧。”鱼儿一个闪身变回来了,对于章章的“嫌弃”,鱼儿还是支持的,毕竟弄倒一大片珊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不过,这些珊瑚,过一段时间又能长出来了,也不必太过在意,总而言之,章章还是比较感性一点。
“鱼儿,你还想要小鱼吗?”章章看着许多大鱼后面带着一群小鱼,突然有点害羞地问。
“小鱼?”鱼儿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看到章章羞涩的红脸蛋,和周围鱼鱼环绕,或两两相偎,你侬我侬,或拖家带口,嬉戏逐欢。
“要!,我要!”鱼儿一把揽过章章的细腰,将她抱到自己胸前,手还不自主地往上蹭了蹭。其实关于孩子,鱼儿一直不敢提起,毕竟是两人永久的痛啊。
想起当年被殷峰追杀,害得章章流产的局面,鱼儿不知暗地里自责过多少回,为什么自己不够强大,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但是最痛的还是章章吧,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说没就没了。
所以鱼儿觉得,就算以后不再要龙种,也不会再提起这事,怕的是揭开这块不堪回首的伤疤。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章章终究还是提出来了。
“坏蛋!你要什么啊?”章章拍打了一下那只不老实的手。 天海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