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消息打底这顿饭吃的便有滋味多了甚至可以说这是最近吃的最可口的一次饭。虽然这洋鬼子的东西依旧吃不习惯,但那也比之前无所适从找不到方向时或者更早之前承受着巨大压力,快节奏的执行任务时感觉好了许多。
放下心来的不止我,还有D。在这顿饭结束后,D也没再让所有人继续查,而是安排大家轮流工作和休息。
但我在回到图书馆后却有些坐不住了。之前虽然无事可做,在这里连烟都没法抽,可以说是极其无聊,但是毕竟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什么想头。而现在则不同了,在知道那个家伙就在柏林那个什么医院里住下后,心里面便不禁忍不住去想如何干掉他的情景,更想能够快点去那个医院。
可是D却没什么表示,只是埋头查资料,就好像没得到那个消息似得。直到半夜轮到他休息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才朝他主动开口问了起来。
“我们在等什么?”我问到。
D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边道:“这里的事还没结束。不着急。”他说完看了我一眼,“你想直接去夏洛特医院?”
我点了点头道:“难道不该去那里吗?”
“没有该不该。”D一边活动着双臂伸展着上半身一边道:“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太着急了。这可不好。”
“着急?”我看了看他,“你是说他住的那个医院不会那么简单?”
“呵呵。”D笑了一下道:“医院就是医院。不简单的是人,这位老人家虽然住在医院里,但是我想他不会让人轻易接近他吧?”
“你是说周围会有大量的安保?”我问到。
“这还用问吗?”D指了指我道:“你们在苏黎世那样的动作,就是个傻子也能知道你们不是什么交易,而是在转守为攻,想要别人的命。要谁的命?这不显而易见吗?”
“那我们不是。。十七局不是已经失败了吗?尤尼斯都落入了俄罗斯人的手里。一切都结束了啊。他还在担心吗?”我问到。
D摇了摇头,“这才过了几天?你知道十七局完了,已经没人了。这位老人家知道吗?他又不是你们肚子里虫,能什么都知道吗?就算他在俄罗斯有内线,目前最多也就知道尤尼斯落入了俄罗斯人的手里,但是对于他是否有其他的安排,十七局还有多少人在活动,这些他能知道吗?是你准备告诉他吗?”
“那就是说这个家伙还在担心有人还想对他下手?”我问到。
D听我这样问,突然显得很郑重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道:“难道不该担心吗?”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不禁笑了起来。确实如D所说,如果把位置互换,将我放到那家伙的位置上,也确实会做好安保工作,不说是否真的有必要,就从这大难不死的心理上来说,这时候应该是最觉得后怕,如惊弓之鸟的时候。所以还真说不准在医院周围是什么样子呢。
D同样笑了笑后道:“我想他在医院期间并不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如何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呢?只有时间,时间会让他们知道十七局已经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之后他们会分析出对他们的危险已经很低甚至解除了。那时候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如果这样的话,不是需要很久吗?”我问到。
“是得花上不少时间。”D点了点头,“但是不会很久。没人会一直等下去。现在只要盯住他便不怕没有机会。对他的安保不可能一直保持高强度的,这个家伙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柏林站内吧?他会有自己的住所,平时也该会有些业余爱好吧?就算没有总该散步吧?”
“这个倒是。。。”我点了点头,“就从他那晚的体力上来说,虽说和我们不能比,但是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缺乏运动的人。我想他平时还是有规律的体育运动的。”
“那就对了。”D点了点头,“这些时刻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
我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虽然我不想等,但D说的没错现在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机会都是等出来的,并且是有准备的等出来的。鲁莽的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前在苏黎世那样的行动,我是参加了,但实际上我并不觉得那样的行动有什么好的,那不过就是个被逼上绝路后的无奈之举而已,并且最后的结果也不好,准确的说就是失败了。更别说那家伙现在还是在柏林,等于是在敌人的眼皮下。
D见我没再说话,便转生坐回到桌子边看样子是准备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但就在他刚坐下后,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他快速掏出了电话看了眼,在看清号码后他站起身看向我道:“新的消息来了。”说完便接通了电话,这次通话的时间同样很长,并且比之前在餐厅时长了不少。在通完电话后,D看向我道:“目前可以确定我们没搞错。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真的就是一个乌尔曼的人受伤。没有那样的巧合出现。因为这家伙入院后被安排在了单独的病房里,并且有专人负责保卫,病房内外,走道内,甚至在住院楼外侧都有人。”
“。。。保卫这么严密?怕成这样?”我不解的问到。
“不仅仅是怕。”D摆了下手,“更重要的是柏林站担心失去他。”说完像是很满意的笑了一下。
我看了看D道:“我怎么感觉你对他们的保卫工作很满意似得?”
“嗯?”D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时间没明白我的话,不过片刻后他笑了笑道:“难道不该满意吗?这么严密的安保不正好说明他的价值吗?”
“好吧。”我点了下头,“他有多大价值我没兴趣,只要别搞错就好。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有。”D立即点了点头,“我的人告诉我,送他来的时候,他的状况并不十分的好。正在高烧。”
“高烧?伤口感染?或者是被吓的?呵呵。”我笑了一下问到。
“不知道。”D摇了摇头,“只是说他在高烧昏睡中,不时还说胡话。”
“胡话?什么内容?”我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人。。。难道是医生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