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克斯动心了,D的话显然对他有极大的诱惑力。他目光在闪动,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于此同时,他们的对话也引起了我很大的好奇心,因为他们不仅仅熟识,应该还不是一般的熟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同一期训练出来的战友,并且之前他们应该有着不一般的情义。但最更让我奇怪的是,他们好像是离家了,并且是在很小的年纪。刚才D说到了谎言,难道他们都是被拐骗出来的?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D直视着海英克斯道,“我不会打听有关沙丘的事,我只想知道有关那个柏林站老人家的事情。这很难吗?这也会让你觉得内疚,也和你的原则冲突吗?”
海英克斯一边听着D说着话一边盯着D看,这两个人就这么直视着,谁都不退让一步。就这样大概过了有半分钟,海英克斯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伸向D道:“证据呢?就算你编故事也得像那么回事吧?”
“你来自匈牙利。并非是那帮老人家说的来自奥地利。虽然曾经奥匈是一个帝国,但是实际上相差还是挺大的。”D说着摇了摇头,“很遗憾,我收集的资料没能随身带过来。如果你有兴趣我会让人送来。你知道,原本我是准备要你的命的。所以。。。”
海英克斯听D这么说,裂开嘴笑了一下,“沃尔特•赫尔佐格”。
“什么?”D虽然嘴上说什么,但是显然他听清了,因为他立即拿起了笔和那本汽车使用手册。
“那个人的名字。我不保证他从生下来就用这个名字,但是现在,就我认识他起他便叫这个名字,要我重复一遍吗?”海英克斯问到。
“不。”D摇了摇头,在快速记录下一些东西后快速掏出了电话,这次他没发短信,而是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在对方接听后立即道:“把我从匈牙利收集到的资料立即送来苏黎世,我马上就要,快点。”
在打完这个电话后D看向海英克斯道:“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我收集到的东西。到时不用我说你就能知道之前没有编故事,更没骗人。”
“我会的。这不用你告诉我。”海英克斯道。
“好。那么你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的时候。”D继续问到。
“三四年前了。准确点,应该是三年前。你知道,我们为北约服务。所以我在三四年前派往了柏林站,第一次见到他也就是在那里。”海因克斯道。
三年前?三年前我在做什么?不。。。是老家伙他们在做什么?老家伙也许还在伊拉克抓小偷吧?而我们好像还在车臣被俄罗斯人追着满山跑。。。。
“你们宗旨是追随强者,联合强者,服务强者。这我知道。”D在点了点头后急着道:“那这人在柏林站的身份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也立即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看向海英克斯等待他的回答。海英克斯笑了一下道:“想不到。。特别是你们。”他说着看向了我,“十七局居然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吗?”
“这个确实如此。”我说着看了一眼D,虽然这样的说法,或者说这句话从自己的对手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很丢人,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副站长。就我所知,他是柏林站的副站长之一。”好在海英克斯也不纠结,在我坦然的承认后便立即开口继续道。
“柏林站的副站长?主要负责什么?或者说你协助他主要是做什么工作?”D继续问到
“这还有问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海因克斯说着看向了我,“为了围堵东边的那个大家伙。”
“俄罗斯?”我立即开口道。
海因克斯笑了一下道:“对。当然是俄罗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也不远了。呵呵。”
听到海因克斯亲口确认这个老家伙是专门负责对付俄罗斯的消息我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一样,倒是他后面这句话让我一下感到非常的惊讶。这家伙自然不会以为我是哈萨克人阿列克,他一定知道我来自哪里,他在告诉我北约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的国家。
“沃尔特•赫尔佐格,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有了解吗?”D说着想了想又道:“道听途说不能确信的,又或者从正式的渠道得到的消息。”
“官方的或者正式的渠道我已经说过了。他是副站长,专门负责在欧洲的和俄罗斯相关的事务。至于道听途说的,就比较多了。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人曾经长时间的潜伏在俄罗斯境内,从苏联时期就是。不过这些说法没什么依据,不过是有些人私下里说说而已。”海英克斯道。
“长期潜伏。。。有多少你知道吗?一直在俄罗斯境内,还是俄罗斯在海外的机构。。比如。。大使馆?”D说着看了我一眼。他是在故意往我提供的那些情报上引,看看海英克斯是否知道什么。
“这个。。。我无从知晓。”海因克斯像是想了一下道:“这位先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说话很有分寸,他并不沉默寡言,但却从没出现过说漏嘴的现象。他对自己过去的工作经历从为提起过,这三年中至少在我面前从未说过。”
“那他在柏林站内的地位如何?我指的不仅仅是头衔,是在其中的权利,地位。其他人对待他的态度。”D问到。
海因克斯听到这个问题后,好像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回答。在愣了片刻后才微微的摇了下头道:“地位,权利都不低。因为他像是有着某些特权,但是这个人却没多少人认识他,他给我的感觉始终都像个打字员,就是那种静静的拎着包来上班,站在电梯里没人会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也不会多看他哪怕一眼。然后在到了工作的地方后,便往自己那张并不大的桌子前一坐,开始一天的毫无乐趣却又停不下来的工作。没时间和人说话,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打字机发出的声响。”
“你的意思是,就是在柏林站内,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也不多?并且他在表现的十分平庸,完全无法引起人注意的同时,却又十分的敬业?”D问到。 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