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克尔扎科夫听到老家伙的这个话立即转头看了过来,那表情显然非常的不满。而老家伙倒是满不在乎的看了他指了指还有枪声传来的方向道:“这肯定是你那里出了问题。现在这些人能坚持到现在的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多次,是最可靠的。比你的人可靠多了。”
克尔扎科夫本来要反驳两句,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从最后那辆过来的车上下来的家伙一边跑着一边朝着这边喊道:“他们正在往这里过来。”
克尔扎科夫朝着这人喊到:“他们有多少人?后面还有我们的人吗?”
“具体人数不清楚。但是应该不会少于三十人。”这人说着的同时,后方的枪声消失了,整个树林方向一下变的无比的安静,除了不时刮过的湖风的风声,还有克尔扎科夫手下正在忙着的声音外,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们的人全完了。”这人回过头看向克尔扎科夫,眼神中有些畏惧和慌乱。
“别慌!”克尔扎科夫看着这人高声喊了一句,“带着人上船。”说完他看向正在组织警戒的,也就是一直陪着他身边的那个家伙,“纳乔,我们还有多少人?”
这个家伙四下看了一下后道:“还有十四五个人,先生。”
“该死的混蛋!”克尔扎科夫低骂了一句回头看向老家伙有些恼羞成怒的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价值,这帮家伙尽然在这里下手,是想连带着我一起干掉!”
“哈哈。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我想如果换我说这里刚才这句话,一定会觉得我是在故意挑拨你和别人之间的关系吧?”老家伙一点不担心的笑着道。
克尔扎科夫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已经发动起来的船,“上船吧。就按你说的。”
“正该如此。”老家伙说着抬脚上了船。而就在这时,负责警戒的人枪响了起来。
我端起枪看向别列佐夫道:“撤!快上船!”我一边喊着一边看向我们来时的路。只见在林间的小路两侧的树林中有人影在闪动,这些人此刻看起来人数还不多,应该还有不少在路上。这些不过是最先追赶过来的,试图将我们拖延住的人。
“朝他们开枪!”我喊了一声后朝着树林中打了几枪,“边打边撤。抓紧时间!”
别列佐夫带着几人很快退了过来,并先让有伤的人上了船。而在最外围的那些克尔扎科夫的手下则已经出现了伤亡。对方这些人很厉害,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显得极为自信,果断并且效率极高,短短时间内便有两个克尔扎科夫的人被打翻在地,这让本就忙于逃跑并且人手已经不多的他们一下慌乱了起来。
“上船!该死的!都上船!”在克尔扎科夫上了这艘不大的游艇后,那个叫纳乔的家伙大喊着。
老家伙不管这些,他没有在外面站着,而是快速的来到了不大的船舱内。我一边继续朝着树林方向射击,一边催促着岸上的快速上岸,在别列佐夫他们将我们最后一个人拉上船的同时,我们这艘游艇开动了起来。而就在同时,在树林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身影,这些身影出现后便四散着朝着我们这几艘正在离岸的船射击着,虽然克尔扎科夫的人依旧一直在还击着,但是就我看到的情况来看,我们并未对对方这些人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
我不再细看,此刻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对方已经不可能追上我们。这一次突袭已经失败了,虽然我们逃的很狼狈,克尔扎科夫丢了不少人,但是就从对方的目的这点来看,他们这次行动肯定是不成功的。
于是我同样退回了船舱中。在船舱中,老家伙依旧一副滚刀肉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见我进来还晃了下手里的酒瓶道:“这是船上的。真是会享受呀。”说完他坐到了船舱里的一侧沙发上,虽然船身因为高速行驶有些摇晃,外面还不时有枪声传来,但是依旧无法打扰老家伙的酒性。
克尔扎科夫的脸色很难看,他瞄了眼老家伙尤尼斯道:“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说?”老家伙不解的看了看克尔扎科夫,“说什么?难道你以为这帮人是我找来的?”我老家伙说完打开酒瓶在闻了闻之后灌了一口,“啊。。。还行。。。”说完他拿过一个杯子一边倒着酒一边道:“我倒想知道。。。和你一起的那个混蛋去哪里了?”
“呵呵。你是怀疑他?”克尔扎科夫问到。
老家伙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道:“难道不该怀疑吗?不然,还有谁能给那些家伙给出我们这么精准的定位?”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先一步离开的人出卖了这里?”克尔扎科夫说着看了我一眼道:“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对!就凭我刚才说的。”老家伙突然显得很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不过在说完后他又放松了下来重新换上一副讲道理的模样道:“如果我的人有问题。”老家伙说着指了指他自己道:“我们还会见面吗?”说完又指了下克尔扎科夫道:“你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吧。”说完他又喝了一口后接着道:“十七局,你应该了解,出过叛徒吗?如果有的话十七局早完了。包括我们之前的那个小组,同样。。没人是叛徒!”
“别跟我提我们,更别提我们那组人!”克尔扎科夫显得十分生气的拿出了电话,看那样子完全就是一副虽然嘴上还没承认,但是心里已经意识到问题是出在他这边的模样。
他拿着电话连打了两三个电话,好像都未能打通。突然他的情绪像是失去了控制,直接将电话重重的扔了出去,直接摔在了船舱的墙壁上,将电话摔成了几半。
“混蛋!这帮该死的混蛋!”克尔扎科夫大喊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把我卖了!把我卖了!他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老家伙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克尔扎科夫,也不打断他,就这么看着。那感觉就好像暴跳如雷的克尔扎科夫是在他面前表演一场舞台剧似得。直到克尔扎科夫喊得气喘吁吁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喊完了吗?” 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