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娉媒应娉媒(序)
金瓦辉壁,气灌山河,这里是他用命,用血,用泯灭换来的国度。
这里,原本就该属于他,从他生下来的那天,就注定了——天之娇子。
他的呼吸,他的脉搏,他的鼓动,他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要胜利,要做人之枭雄,要为鬼之桀骜,要君临天下,率群龙于首,霸豪气于天,要持鸿鹄之志,傲视朝野,权倾四方。
他从黑暗中归途里挂着一丝笑,习惯的冷漠,习惯的不肖,但却已没有年少时的任性妄为。
他早已多了一份稳重,少了一份浮躁,贯穿了一屡薄冰,削皴了一切炙热。
他立在盘龙的红毯之上,身着华服锦披,环顾着左右群臣。
他笑,又笑,有一天,这里,终于属于他了,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等得已经不耐烦了。
“陛下,登基的时辰到了。”红衣的内阁总理浅身提示着,卑躬屈膝——这人曾是他的老师,曾说过他朽木不雕,而现在,一样要对自己俯首称臣,他喜欢这感觉。
“知道了。”寒冷的声音犹如极川之冰,整了整领口的宝石颈扣,转身,挥开华盖绛红色的幔帐。
之上卧坐在龙塌之上的是个一袭白色的男孩,狭长的凤眼微闭着,俏丽的睫上沼雾着水气,小巧的唇是淡淡的粉红,轻轻抿着,更像颗汁嫩的樱桃。
浅色的发丝轻扬着让他看上去更加皙白,素色的裘皮下是他凝脂的肌肤,洒了花瓣,轻轻点点,纷纷繁繁,看上去就让人更想咬一口。
“恩……”男孩轻轻的哼了一声,轻颤的身子从掉落的裘皮中缓缓滑出,裸露的不加一丝掩饰。
体内的药效显然已经折磨了他好久好久好久了……
他想要叫出声音,但他知道,他的主人不会喜欢他在众人面前放肆他的银荡,所以他必须忍,忍得唇失了血色,泪湿了清瘦的颊——为什么要对他如此?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他只想把这些留给他的主宰,难道一点都不稀罕吗?
……呵,他这副被不知多少人玩弄得已经除了银荡的邀乞他人的摧残再没有其他用处的身子,还有谁会稀罕……?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值,真的不值。
“帝怜,别哭哦,今天是个该笑的日子。”他主人的声音格外温柔,这让帝怜觉得塌实了很多,被那双宽实的臂膀轻轻抱起来,白色皮毛掩住他的羞涩,却露出了他依然被用银色的镣铐锁住的细腕。
这也是他主人的爱好,其实那双手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但他的主人说——它很美,这就够了。
“储风……我冷……”睁开一双清透的眼,泪溅了拥他的胸膛,嘤嘤的叫着。
他根本就弄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帝怜只是能依稀看见环抱他的人,朦朦胧胧,再分不清那俊朗的眉目,这双眼睛已经让他的泪毁了,而独孤储风告诉他——这双眼只需要流着泪并美丽,因为它的主人喜欢。
“冷?呵,如果满足不了你,那么下次我该涂点媚药在哪里呢?”轻咬着帝怜的耳朵呢喃着嘲弄,却还是为怀中的宝贝扯扯衣领,触触微烫的额头。
都是那场该死的秋雨带来的风寒让他已经两天不能亲近他的宝贝了!
虽然已是储君的独孤储风并不缺美妾脔童,但他却只钟情于帝怜……
就那么看着也好,连忍受这致命的诱惑都是种极质的享乐。
已经很久了,他没再碰过别人的人,只是这件事他不想让帝怜知道,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呜……”将头埋在领前的皮毛里,帝怜呼出的热气引来了体内的欲望更凶猛的咆哮。
帝怜压抑着无法排解的欲望带来的颤栗,他习惯了,习惯了这种在虐痛中欲死欲仙的日子,就为了独孤储风,他可以付出一切。
因为,独孤储风不仅是主人,也是救命恩人,他不能恩将仇报。
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独孤储风。
当然,即使他不想,那个冷酷的人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的一切抢走。
帝怜垂眸看着自己一身尽毁的武功和内力,轻笑一声,他该庆幸了。
“咳——储风陛下。”身后的大臣轻声提醒着,但却不敢近身,储风王子的脾气是从他还是个孩子起就出了名的,这个王子,就连最宠他的皇后都说过——他就是只喂不熟的狼,根本不是人。
“帝怜,我们走。”扫兴的慢出了口气,独孤储风昂起头,看着红毯尽头的宝座,露出一个征服者的笑容,拍拍怀中颤抖的帝怜,傲然的迈向他处心积虑的尽头,这一天,他为这一天已经付出了太多……
轻吻了怀中垂泪的帝怜——他只是自己的一样性玩具吗?是吧?这是自己想要的吗?可除了这样,怀中的他又能是什么呢?现在连自己坐起来都办不到的帝怜……?
还是……他差一点就险些失去的宝贝……? 快穿:许你浮生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