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郑前辈,也听见了这有些嘲讽的话,虽然释放地仙空间后的谢三娘让人找不到其具体方位,就好似雾一样,让人看不真切,分不出虚虚实实,但以郑书重的身份实力,又怎么可能被这些事情激怒呢!
“本座是此间世界的主人,而且身处空间缝隙之中,即使提升为天仙又如何,依然不会收到世界的排挤压制,可你谢三娘不同,因为你不是此间之人!”这就是对谢三娘讥讽的回话。
“天仙!”
但两人平常般的交流,却让在旁观战的阿义震惊无比,难怪表姐这么强,原来她是仙界的仙人。
出来这么久,阿义自然不再如以前与清平修行时一样,对仙境的境界划分懵懵懂懂。知道了先天之上便是人仙境,而这就是清平所说的仙之境界的开始,其上还有地仙,这也是此世间最高境界,再之上便是只有飞升仙界的天仙境了。
可听两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便是仙界的天仙,而刚才的战斗一直都只是地仙境界的水准,或许参杂有些许天仙力量而已。可不是说一旦飞升,没有两界通道,便不能下界吗,而且还得自降修为,最少也得降至地仙才可以,当然那些投影什么的除外,但先不说仙界的天仙如何下界,就说这降下的修为是这么容易提升的吗,难道没有些条件?可听他们刚才话中的意思,好似随时都可提升一般,只是会受到什么天地的排挤与压制?不过不管这些,难道仙界的仙人可以随意下界,虽然只有地仙境,可那也得让世间的秩序乱套吧!又或说这便是世间主宰的力量,想如何都可以?
这对于眼前的阿义来说还太过遥远,是不是如刚猜想的那般,无人可以给他解答,但就只以之前两人对战的情况来说,阿义自觉还是找到了关键点,难怪表姐说空间法则是成就地仙的精髓!
人仙境是先天的升级版,可以将自身的属性规则运用于天地大道之中,范围比先天更大,强度也比先天更强,还可借助自然之势,将能力融入自然,做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正所谓“一花一世界”,先天是开始种花,让修士了解这个世界,但只是小幼苗,人仙成长完全,这朵“花”真正的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可以学习世界一切的运转法则,而到了地仙,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个世界,那你就开创这个世界,让自己的那朵“花”成为世界!
所以说地仙需要构建空间,这样才能运转自己的世界。
就拿刚才两人的对战情况来说,开始交锋的气势场,便是将自己的属性规则气势融入到自然之势当中,与自然一般运转,我就是这势,势就是我,这便是“场”的关键,气势已经自成一派,不再是运用,而是自我产生。
接着便是空间领域,在这处由我掌控的空间里,我就是一切生命的神,可以控制一切的主宰。如郑书重的“书海”世界,随着他翻书念词,场景也跟着变化,并且还可以控制此间生灵,就像刚才控制花草,还有影响阿义的寿命成长一样。再比如表姐做出的应对,便是释放自己的空间领域,她可不像郑书重的书之领域,是看得见的一本书,谢娘的“雾”世界,是看不见,摸不着,分不清的,但你就是能知道她在这里,并且一旦释放自身世界,那别人的法则便不起作用,因为你已经在你自己的世界当中,这里你说了算。
不过这一切要建立在彼此境界相等的情况下,不然实力不对等,你即使释放空间世界,那也不过是被他人吞噬的命运,因为空间有大小,世界自然也有强弱!
此时此刻,对战的两人境界相仿,也许更应该说是将境界压制到相等,因为不知何故,此方世界的最高修为便是地仙,所以两人刚才的手段也全是地仙之力,更是如此,两人其实也就斗了个旗鼓相当。但与之前的气势场交锋相仿,谢三娘占了些许上风。这次的空间较量,郑书重又占了些上风,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仔细一想,两人这次也可以说是平手,因为这事得这么算,谢三娘本就先身处在他的书之世界,并且还这么与之交锋,直到现在才释放自己的雾之空间,一举对抗岁月,这样虽然攻破此招,顺带还帮阿义也抵挡了,但他们却未有出得书海!
所以才说两人都未讨得便宜,也正因为这样,郑书重觉得要想战胜这三娘子,看来以眼下的境界是不行的,故才会说出让阿义震惊的话,原来他们两人都是天仙。话中的意思,可能是为了适应世间的规则,而不得不自降修为,以地仙境行走,但那郑书重却并未被束缚住,而其中的原因,也许便是他身为此间主人,可以与世间法则相隔绝,但又因为这此空间与世间相连,所以他并非随心所欲的提高境界?不然又为何一直以地仙示人?
当然以上都是阿义经过观察,再结合彼此间的对话所猜测的,至于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表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就算是在这镇铃间,你也不能肆意提升,除非你想离开紫薇界……”
“既然你都能找到此间,那又让它流浪空间风暴之中又如何,不过区区百年时间,对于你我而言这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不等谢三娘将话说完,郑书重便肯定了她的言语。
紧接着便是一股震荡感,而这股震荡不仅来自于翻过书页,场景变换所带来的,还来自于正在提升境界的郑书重本身,更是来自于此处空间本身,这可不是书之世界,而是将书海包裹的镇铃间,就是谢三娘刚轰开虚空大门,进入的那处白茫空间。也可以说是郑书重与表姐交手至今,空间转变,世界开启,都是在此间进行的,无论他们施展何种手段,都还未出去。
但此时,那空间却在发生者变换,好似在震颤、垮塌,或者说挣脱某种连接,脱离制衡般的感觉,又像似是即将离港的船只,升帆收锚,即将远航! 天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