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难测,还有天气预报预警,但帝威可就真的无法预测了。皇帝心海底针,他不跟你论感情,他跟你讲利益。
谢云现在在苻坚眼里,就是一头猪,拱苻清浅这个小白菜的猪,虽然这只猪是他自己赶进家门的。
踹着小子一脚,闺女就心疼的朝自己翻白眼,果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已经朝着外人拐了。
苻坚现在很伤心,闺女都嫁给这小子了,自己要变法强秦,但这小子居然不帮忙,只想一头扎进秦岭,去传承他的学说。
臭小子,给朕帮忙,朕会亏待你吗?秦若崛起,你小子也扬名立万,那时候传承学说,岂不事半功倍?
你朋友杀人犯法你拼命想帮捞人,朕马上要跟张平血战,你却作壁上观,对朋友仁义无双,对朕却像是白眼狼,
气死偶咧。
“这首诗是谁写的?”
“陛下,臣怎么会知道?”谢云看着苻坚信你有鬼的表情,今天他是不可能承认六州歌头出自他之手。
“来人啊,给这两人拉出去,各大三十大板。”
高士达没话说,打三十大板就能摆平这事,划算的很,谢云就不情愿了,你贬官罚钱都无所谓,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人屁股。
苟皇后摆着手,让内侍把这两个臭小子拉下去行刑。然后用手捋着苻坚剧烈起伏的胸脯,说:“陛下保重龙体,怎么犯得上跟他们一般见识。”
“皇后啊,今天朕为了给这小子擦屁股,罢免了六个当朝重臣,其中该有一个氐族的老人,不揍他,朕心里不舒坦。”苻坚愤愤不平,露着白牙惨笑着。
“朝廷脸面扫地,长安的白虎帮居然是朝臣敛财的工具,白老虎一死,他们断了财路,早朝时,居然要朕缉拿凶手,可笑,要不是王猛和苻融将事情原委告诉朕,那高士达难逃一死。”
封建身份差异已经到了用刑还有区别的地步,侯爷跟白丁当然不一样。
揍谢云的竹杖上缠着绫缎,挨打的时候,还有内侍好言安慰,要是疼,喊出来能轻快点。
喊?不可能,苻清浅就在门外面等着,自己怎么可能喊出来,大男人,头可断,血可流,老婆面前不能丢面子。
高士达就没这么好的待遇,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过人家练武出身,皮糙肉厚,三十大板下来,竹杖都打裂了,他一点事没有,反而是两个打板子的内侍累的气喘吁吁。
“侯爷,这是小的秘制的金疮药,治疗这种皮外伤,见效极快,我给你涂上。”高士达提上裤子,从怀里取出金疮药,给谢云涂上。
牲口说的就是这种人,自己挨三十大板已经步履蹒跚,他却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
正在院子里溜达着活动,屁股上的淤青得多动动才能化开,太子苻晖从身后摸上来,重重一巴掌拍着谢云的重伤之处。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谢云拄着拐杖到处追杀太子。
“小云,别打我,你又闯什么祸了,我父皇为何揍你?”苻晖就是个贱人,居然躲到苻清浅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来。
“没干什么,有人杀了长安城第一恶人,但被官府通缉,我帮他脱罪罢了。”
“长安乃是天子脚下,哪来的恶人,谢云你休要胡说,不然我让父皇治你的罪。”苻丕不相信,其他皇子公主也不相信。
天真的龙子龙孙,在温室里待久了,人世间那有官吏所说的那么好?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
谢云领着苻丕到那两具小小的棺材前,问了三次,龙子龙孙都表示自己不怕后,他打开棺材,结果吓晕了一群人。
“小云,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苻晖上过战场,还算镇定问。
谢云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侧重点放在白老虎欺辱弱小,强行要两个孩子给他爹陪葬,弱化了高士达杀人的过程,突出表达了自己帮助兄弟,除恶扬善,捍卫人间正义。
看着眼前棺材中的尸体,众龙子龙女义愤填膺,苻丕放在心中的成见,表示自己遇见这事,一定会把白老虎碎尸万段。苻晖则表示要处罚官员,完善法律,这等事情发生,乃朝廷监管不到位。
永泰公主苻宝两眼中,充满着对自己姐夫的崇拜,姐夫也算是个为民除害的英雄了。
“臭小子,这么说,朕不该揍你三十大板,还要重重赏你才是。”
“不用,为民除害乃是我等侠义之人的本分,只是下次别打我板子就好……”卧槽,吹牛吹过了,居然没发现苻坚带着苟皇后出来了。
“杀人犯法死罪,朕处死高士达,也是理所应当,你小子包庇,也是同罪。”苻坚怒气还未消除。
“但白老虎这事,杀的好,杀的大快人心,一个泼皮,就敢随意杀害朕的子民,谁给他的胆子。谢云,此事王猛,苻融,孔奇联名为你求情,朕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犯,朕绝不轻饶。”
谢云拉着高士达下拜,感谢皇恩浩荡,他感觉出来,苻坚这次真的动怒。
“朕认识你,高士达,随朕起兵,也是太子的同袍,有功;但私自离职,杀白老虎,有过。这次功过相抵,你去工科院吧,记住,下次再犯,罪加三等。”苻坚扶起高士达,宽慰道。
帝恩浩荡,高士达感动不已,当场表示自己以后会多多磨砺自己,奋发向上,为朝廷再建功勋。
谢云看这高士达被苻坚拉着进长秋宫谈话,不由的憋着嘴,这傻子,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完全就是个二百五。
“起来吧,跪着舒服是吗?”龙子龙孙都走完了,只有苻清浅还在。
“臭婆娘,扶我起来,屁股疼,腿麻,起不来。”谢云揉着腿骂骂咧咧。
苻清浅一愣,反应过来后,没命的掐着谢云的胳膊,骂:“刚刚不是还逞英雄吗?现在有本事自己起来啊,长安城千千万万人,要你一个狗屁不如的侯爷给别人伸张正义?”
公主发怒了,头也不回的往漱连殿走,狗屁不如的侯爷一瘸一拐,没皮没脸的跟在她身后。
苻清浅骂的对,这种事以后不能干了,干一次亏一次,咱不能当佞臣,可也不能当忠臣。图一时痛快,不计后果,万一帝王耐心耗尽,可就是大祸临头。
“臭婆娘,真走不动了,回来扶我。”谢云得意的看着苻清浅回来,掺着他往漱连殿走,笑的很得意。
PS:感谢张若菲的推荐票,感谢。 东晋之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