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佛教的知识,谢云大多数是从西游记里获得的。现实生活中,他身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在华夏大地的风景区见过佛寺,都要收门票费,而且很贵。
导致囊中羞涩的他错过了五台山,错过了乐山大佛,错过了少林寺。凭什么?古代的老百姓到寺里烧柱香都能随便看的雄伟雕像,现在要我花数百块大洋才能看?
难怪佛教会落寞,一群肥头大耳的和尚伸着手要钱,怎么劝人信佛?
佛图澄困守中原十多年,得意过,也失意过,但中原还是中原,没有化成他心中的佛土,谢云很看不起他。
拿着一尊弯发高鼻深目的番子佛像,怎么让百姓供奉,即便是供奉,也是当成妖怪在供奉。
观音菩萨慈眉善目的一个人,让你刻成怒目抠脚的大汉,你指望谁信?
今天,坚持不懈的佛图澄又带着他的信仰来拜见侯爷,足足十八尊小佛像,谢云看了一眼就让人把佛像收起来。不是他变了信仰,而是十八尊金佛的光芒太闪耀,已经遮住了他的心智。
贵客,出手堪比白川的贵客,怎么以前没人告诉自己佛教这么有钱?跟土豪做朋友,是谢云的人生信仰。
何止拿过来的猪后腿就是招待贵客的好东西,也不炖了,前几日佃户送来香菇,这东西炖肉极香。
砂锅里的一寸见方的猪后腿肉跟新鲜的香菇在一起纠缠,在盐,高汤,酱油,葱姜蒜的配合下,二者离完全融合只差一步。
为了不让老和尚破荤戒,善解人意的谢云特意把香菇都让给了佛图澄。
“侯爷为何这般对我?”
“大师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吃肉破戒。”谢云嘴里被肉塞的满满。
“轮回乃是世间常理,既然这猪此生被做成了吃食,就是它命中有此一劫,老僧为何不能吃?”
尴尬,出家人的清规戒律是南朝梁武帝萧衍提出的,离现在还有好几百年,自己现在不给佛图澄吃肉,有小家子气的嫌疑。
而且后世藏族,蒙古族,傣族的和尚都可以吃肉,不吃肉的好像只有汉族的和尚。
一锅肉皆在自己碗里,现在分给老和尚,这不是谢云的风格,所以两人就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肯退步。
“传播佛教,重在让百姓了解佛教的教义,这个过程,小子以为借助神话传说,能在最短的时间传播最大的范围。”
转移话题之后,佛图澄不在纠结自己碗里没肉,反而眉飞色舞的给谢云将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枯坐四十九日悟道的故事。
“那他怎么拉肚子死了?”屋子里安静了,老和尚不再说话,两条眉毛不自然的抖动。
谢云发现自己好像就是话题的终结者,跟人家信徒讨论人家祖先怎么死的,这和用手指着你家祖坟问你家先祖现在如何差不多。
不过释迦牟尼确实死于腹泻不止,好像是路过波婆城时,吃了金银匠供奉的毒蘑菇还是坏掉的猪肉,才让病情加重死掉的。
“谢侯怎么知道我教秘闻?你去过天竺?”佛图澄脸色如同便秘一般。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佛图澄瞅着谢云,一脸信你有鬼。佛教教义如今只传播到中亚,他的佛法都是在中亚学得的,中原怎么会有人知道?
“这是小事,大师不必介意这些细节问题。您讲的那些神话,关中有百姓愿意听吗?要讲一些符合中原风土人情的神话,这样比较有利于佛教的传播,至于神话内容,还要靠大师自己去编撰,小子才疏学浅,帮不上什么忙。”
“大师若是想好,要印制成书,尽管来找小子,多少都不在话下,只是要收费的。”
孔奇给自己抱怨好久,《中庸》印刷完成后,就没活了,要谢云给他找两个印书的人,只是这位孔家掌门人会不会介意自己印制的是佛经。
送佛图澄的时候,撞见了屋外的白川,也不知道他趴在外面干嘛?偷听当探子?可自己也没说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白川瞪着眼睛,呼吸急促,这是他找到发财路子的表现,只是他说出来之后,差点吓懵谢云:“侯爷,我这里有两本书,你帮我印十万册吧。”
大商人出口就是不凡,一张口就是十万册,即使谢云把印刷费提高到一册五十文,人家都不退缩。
等书拿上来之后,谢云感觉两眼差点瞎了,两本内容露骨,动作狂野奔放,堪比纸质版岛国A*的《春宫图》。
“你让我替你印着个?”
“兄弟你别小看《春宫图》,谁家嫁闺女的时候,不给箱子底下放一本?那些四书五经是好书不假,可是销量比我的这两本差远了,以前人工画着太慢,现在你有技术,我有资本,咱俩合伙怎么样?”
和白川认识是谢云改变自己对古人认识的起点。这家伙就是来挑战自己认知的,一次次刷新了自己对下限两个字的定义。
两本黑白的春宫图,连色都没有上,居然常年占据畅销书籍榜的前列,也正常吧。想想岛国的AV行业养活了数百万人,这十万册的《春宫图》算什么?
至少工科院每一大搜查,都能查出一大堆春宫图,其中就有小邓,吕定光,杨喜这几个贱人,居然还想着走后门拿回去。
得知其中双倍的纯利润之后,谢云抛弃了对这个行业的歧视,在金钱的点缀下,再猥琐的行业也显得光芒万丈。“白川,你现在好歹也是景塞县子爵,拉着我一个县侯干这事,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咱两?”谢云不敢想象别人知道自己印小黄书时,会怎么看自己。
“不偷不抢,你情我愿,这又不是什么下作之事,侯爷您要是拉不下脸面,您把印制的模板交给我,年底咱两三七分帐如何?”
“屁,四六分,我找名家画,你要多个我一成报酬。”
“没问题,不知道侯爷打算找谁?”
谢云嘿嘿一笑,说:“听说河北先生画不错,而且先生一家子好几百人,生活实在不宽裕,此事他来最合适。”
白川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走了,连他来要干嘛都忘了说。 东晋之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