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肖业还在玩我的电脑，睁着他那通红的眼睛。
“你一晚上没睡？”我爬起身对肖业问。
“你说呢？”肖业心神不宁，打游戏就是送人头，不知道被队友骂成了什么样。不过他也不在意，心不在焉的玩着。
“行行，你继续玩，我做饭去了。”说着我就走出了房间，直接走进了厨房。刷牙洗脸那是不存在的，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反正老子也没女朋友，不用做那啥啥的，唰不唰牙都一样。
我煮了一锅面，还煎了几个蛋，也没什么可吃的，将就着来就行。
吃饭的时候我跟我爷爷说等下就要出去。
我爷爷那是个惊讶，敲着碗说：“刚回来没一天怎么又要走？”
“本来是想在家里多呆几天的，这不有急事吗？”我费了一番口舌才把我爷爷说通。
吃完早餐后我把锅碗洗了，收拾了一会就出了门，打算去办王凡托付给我的事情。
我和肖业还有我爷爷刚走到马路边就看到我车边围满了人，交头接耳，对我的车指指点点。
“这是做什么？”我爷爷率先喊了起来。
“这是你孙子的车吧？”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我爷爷问。
“对啊！”我爷爷骄傲的点头，昨天就知道我是开车来的了。
“这车要好几百万呢！你孙子真是出息了。”男人发了一根烟给我爷爷。
“是啊事啊，我在网上看到过，最起码要三百万。”还有几个人也认识这车，惊叹着。
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特么的，终于有识货的了。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真是这么多钱？”我爷爷惊讶的回头看着我，眼里的期盼不语言表。
我当然不会让我爷爷失望，老实的点头：“嗯，差不多。”
在一线城市两三百万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可是在我家乡就不一样了，一般一个人在外面一年就赚个三四万，你说要存到几百万要多少年？
在我们这里车是挺多的，到处都能看见。但都不是什么好车。就这么跟你说吧，一辆十七八万的大众在我们这里都算是不错的车了。
我们这里有个杀猪卖猪肉的，买了一辆两三万的车。你说大众在我们这里算不算好车。
现在农村的生活条件都好了，小洋楼也有了。但是，这也只是生活条件好了一点而已，还算不上富有。
“汪雨你在外面做什么啊？”
“要不带我儿子一起去做？”
“不带他带我也行。”
一群人围了过来，发烟的发烟，扯衣袖的扯衣袖，搭肩膀的搭肩膀，我耳边都冲刺着杂音。
“我就是跑业务的，你们随便找一家公司做就行。”我挤开人群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肖业也上来了我就把车门直接锁上了，省的还被人拽开。
“在家里多玩几天啊，这么急着出去干嘛？”还是有五六个人在我窗边叫着。
“爷爷我先走了！”我也懒得搭理他们，和我爷爷打了个招呼就把车发动了。
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有人说：“呸，就不开了一辆破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有了钱就这样。”
听着车后面的声音我笑了笑：“人就是这样，有钱了就围了过来，我没钱的那会走在马路上没一个会和我打个招呼的。”
我主要的目的不是开车回家炫耀，主要是让我爷爷脸上有点光，出门和人聊天也有吹牛b的资本不是。
去瓷器城和去省城是两个方向，瓷器城也有飞机场，到时候直接坐飞机去苏省就行了。
大概开到瓷器城有八十公里的路程，开快点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一路飞驰，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下了高速，开进了瓷器城。
我有王凡的身份证，按照这个地址找就行。先要找到他家人，然后问那个女人在哪。然后把戒指交给她。
系统只是判定你死了还是没死，死了就把三百万打在你家人的账户上，没死就打在你的账户上，收尸和报信可不在系统的服务范围内。
不过，系统也有个很人性化的设定，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只要你光荣牺牲了，说好的报酬一分不少的打在你家人的账户上。
这小小的城市我再熟悉不过了，开启了导航，七绕八拐的就到了王凡家人所住的小区里。
上了电梯，我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给我开了门，看我两个是陌生人便是问到：“你们找谁。”
“哦，我们是王凡的朋友，这是他家吗？”我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她。
“哦，你们是我哥的朋友啊，进来吧。”小伙子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
坐在沙发上我对小伙子问：“你们家里最近有没有一笔陌生的丈打在了你们的账户里？”
小伙子一怔。不过也只是学生，没想那么多：“对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打错了。”
“你哥牺牲了，那是一笔安家费，这是你哥的遗物。”我从包里拿出了王凡的衬衫和一个挂在脖子上的观音像。
“你说什么！”小伙子站了起来，十分激动，怀疑自己听错了。
抢过我手上的观音像，放在眼前观察着，随后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正想说点安慰的话，小伙子一下就蹦了起来：“你怎么会有我哥的观音像，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在我的安抚下他终于是平复下了情绪，两眼空洞。
“应为某些原因你哥的尸骨代不回来了，国家也不能公开。”我只能这样跟王凡的家人解释，不然没法解释的通。
“你哥叫我对你说，他走了，以后父母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懂事点。”我从包里拿出前面在银行取出的十万现金推到了他面前：“这是我欠你哥的，现在也算是还了。”
小伙子没看桌上的一打钱，盯着我的眼睛问：“我哥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几天前吧！”
和小伙子聊了一会也从他口中得知了王凡那位初恋叫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安慰了小伙子几句我就离开了，怎么和王凡的父母交代就交给王凡的弟弟了。
王凡的初恋是个叫木依的美女，大概二十七八岁，住在离这里几条街的小区里。
他们的故事也很狗血，都是在王凡的弟弟口中得知的。
两个人都是高中毕业，王凡读书那会很自卑，喜欢木依却不敢表白。
一喜欢就是七八年，真让人感叹。
他们两个一直用朋友同学的身份交往着，终于一天木依告诉了王凡她要结婚了。
王凡那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颓废了一段时间，王凡在家人朋友的劝导之下终于开始了新的生活，期间也交过女朋友。可是，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哪还装得下其余的人，也都理所当然的不欢而散。
其实，木依没结婚的那会王凡向她表白过的，只是都很拐弯抹角。木依也装糊涂，两个人就直接错过了。
或许木依对王凡有好感，也算不上喜欢。
其实这种也很正常，王凡那种沉默寡言的人还会追女孩子，能拐弯抹角的表白就不错了。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感叹了一句：“这就是青春啊。” 宅男鬼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