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于子之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于子之归,百两成之。
夷三族,凌迟,斩首,流放,拘役,廷杖。都城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刑场每天都会死人,这样持续了一个月。都城里的人每天都活的惊心动魄的,虽然他们知道新任的皇帝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但是每天都能见到死人,心里不免会害怕。
宣义郡主看到这样的情形不免担心,虽然他们死的并不冤,可是每天都能听到哀嚎的声音,看到死人。这样是不是过了。“弟弟阿,这么做会不会矫枉过正了,听说都城的监狱都已经满了,都城的人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刀下鬼。”
“他们可真有意思,他们害怕什么,我又不是桀纣,你说我杀的人哪一个不是该死的,没有参与谋反的北人,不是照样当官上朝。”
“可是毕竟人杀的太多了,终究是造孽啊。”
“造孽,和他们比起来,我算什么,他们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因为瘟疫死的人还少吗?有的村子都死绝户了,他们不该死吗?”
宣义郡主看着现在的皇帝,她怕他成为暴君。“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一句话,父亲希望你能成为明君,不是暴君。”
皇帝从宣义郡主口里听到暴君两个字,他会成为那样的人吗?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宣义郡主在门口看到了皇后。“皇后你是来看皇帝的。”
“是,郡主。”
“你还是好好劝说一下皇帝,做人不要太过。”
石群终于回家了,这一个月他每天都忙都要死,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生死离别,他有一些害怕,他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些人。他甚至有想要辞官归隐的想法。他看到家人都担心自己,他觉得好温暖,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都活得惊心胆战的。活得那么累。
石群抱着妻子。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夫人,我回来了。”
“大人,辛苦了。”
皇后现在一跃成了太皇太后了,她还有一种不适应,她从椒房殿搬了出来,她明白现在她完全靠边站了,现在是后宫是皇后的天下,她需要隐忍。虽然不知道需要忍到那一天。
被送到突厥最苦寒地方的阿知波,他被关在一件小房间,这个房间小到,两首伸平就能摸到强的地步,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案。他坐在案前,看着房间里唯一一个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小窗户。这个房间又潮又湿,也照不到太阳。阿知波呆了两天,就感到了绝望,在这里他什么都不能做,没有人跟你说话,你不能看书,不能写字,房间里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就是发呆。
他被关之前他恨自己的弟弟,甚至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召集人马回去杀掉他,他会重新的登上汗位,可是在这里的几天,他真正的认清了现实,他不可能做到,他现在只是一个在等死的囚徒而已。冷风吹到屋子里,他裹紧了被子。“好冷啊。”
而可汗看着帐外的一切,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权力,但是他不怕,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他不怕再等几年。为了表现自己人畜无害,他每天都会举行宴会。吟诗作对,喝酒跳舞。
崇德公主现在是可汗最宠爱的女人,经常陪伴可汗出门游玩。看起来,崇德公主对自己的身体很认可,她很开心,没有一丝的难过。“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我的哥哥以前是那么的爱你,现在他被流放到那么遥远的地方,你一点都不难过。”
“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样吗,他可是你亲哥哥,可你还不是篡夺了他的汗位,把他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血雨腥风以后的都城变了一个样子,叛乱平息以后,该准备登基大典了。太孙晏刚刚将先帝的棺木送到郊外的梓宫安置好。他回到皇宫。他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才好,现在他已经过继给了孝敬太子,也就是说他当上了皇帝也不能追封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兄弟姐妹也不能再赐封。反而要把孝敬太子追封为皇帝。
太孙晏把宣义郡主叫到了大殿。“姐姐现在怎么做才能追封父亲,总不能我都成皇帝了,父亲还是太子,哪有儿子比父亲还要高的道理。”
“这个还真没有办法,你现在名义上不是父亲的儿子。怎么办才好,祖父还真是留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是啊,怎么办才好。”
“现在却是没有办法追封,但是不妨碍你给父亲升园,将父亲的陵墓升级到帝王的级别。”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也只能先升园了。不过你们怎么办,父亲不是皇帝,你们也只能是郡主,郡王。”
“我们没有关系的,虽然名义上不是公主,王,但是我们也不在乎的。”
赵惠春入了乐籍,成了女乐。送到教坊中成了一名乐妓,好在她以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要再学了。教坊的行首很开心,这下不知道省下多少钱。她原本就会,就不用再请人教习,立马就能用,比外面采买的好,她们还需要个好几年的学习才能成为乐妓。
赵惠春再不高兴,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露出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笑容来。“行首,我能不能去登基大典表演。”
“看来你还是很识趣的,不像那些每天都要死要活的。”
“行首说的,我也是要活下去的不是吗?”
“懂事就好,下一次宫里面会来人挑人,你可以去试一试。”
“谢谢行首。”
其余的乐妓都看不上她,觉得她的行为很恶心,这么巴结讨好行首,小人行径。都不觉得孤立赵惠春。赵惠春才不在乎,都是乐妓而已,谁也没有比谁高贵。 米柜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