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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果然是个娘们

  我在谢风怀里抬起头,木木地看着他。

  他认真的表情像是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蓦地一疼,瞬间夺去我所有的神志。

  “不!”我脸色一白,猛地推开谢风,惶惶然地盯着他,“我不配!我不配再有幸福了!九哥因我而死,秦娘也在成亲之日,因我殒命。我是罪人,我注定这一生要在炼狱中煎熬着,不得救赎!”

  谢风看着我,神色暗淡了下来,黝黑的眸里漾着难言的痛惜。

  眼里蓄满了泪水,我强忍着不让它留下来。

  “谢风,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九哥的死,已经成了我心里难以愈合的伤,它让我疼,我只能生生受着。”

  谢风抓着我双肩的手,慢慢收回,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眉宇间全是隐忍的悲伤和怒意。

  “他就这么好?这么让你一辈子都放不下?”

  静默了许久,他艰涩地开口,见我不语,口吻忽地带着怒意,“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爱,才这般肆无忌惮地伤着我的心!我谢风哪里不如他!”

  “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很清楚。你何必要与他……”

  “你是分得很清楚!他是你一生挚爱的夫君,而我只是个外人,是不是?”

  他气极了,不顾我还未说完,疾声道,“我做的再多,你也视若无睹。我还傻傻地每日陪你训练,教你武功,带你进璃国,为他报仇。报完仇又待如何?他已经死了,死了!你杀了璃王,他也不能死而复生!”

  泪如雨般往下落,我却是倔着性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风看,猛地一抹眼泪,向外冲去。

  不料,刚走两步,就绊在刚刚放置在地上的盔甲上,双膝一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我气恼地狠狠捶了几下地,不顾肘部疼得厉害,爬起身来,继续向营帐外走去。

  胳膊忽地一紧,被谢风拉住。

  “我是疯了,说这些浑话!”他放软话头,小声哄着我,“你别走,锦瑟,就待在我的身边。”

  他手劲大得很,我挣了几下,挣不开,一气之下,低头冲他手腕处咬去。

  我这次可是没留情,一口下去,咬得结结实实。他肌肉一紧,愣是忍着没动。

  看着他的手腕处渗出血迹的牙印,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背对着他,嘟着嘴,生闷气。

  我恼他说的话,更恼他把我压在心底不敢想,不愿想的全说了出来,生生掀开我一直蒙住自己的伪象,好似我整个人被他看得通透,无所遁形。

  我一直以杀璃王报仇来武装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和彷徨。可不这般我又能如何,我的日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盼头!今年秋季我刚好二十,双十年华的我,似乎已经过完了自己的一辈子。

  手肘处的衣服紧了紧,谢风伸手拽着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疲惫和柔软,“最近战况吃紧,我好不容易才回来见你一面,能和你说说话……”

  谢风说的倒是事实,每次他回来不是深夜,我已熟睡,他不愿吵醒我,见如未见,就是他急匆匆回来,又急匆匆要走,连话都说不全乎。

  听他这般说,我心头软了软,转过脸,红着眼圈瞪了他一眼,“熬了几天,眼睛都熬红了,就为了打个胜仗,赶着回来和我吵架的?”

  谢风见我愿意和他说话,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赔着小心望着我。

  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吸了吸鼻子,把他的手拿起来看。

  白皙的皮肤整日风吹日晒的,竟也被晒黑了,两排清晰的牙印深深凹进他的皮肉里,发了狠劲咬的,自然没有留情,有的牙印还在往外洇着血。

  我怀里揣着药,掏了出来,小心给他抹上。这才发现他的的腕处,掌面有不少刀剑的划伤,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伤。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够累,够苦的了,回来还要看我的脸色。

  “疼不疼?”我囊着鼻子,别扭地问道。

  “你咬的,我哪敢呼痛,你怎么越来越像大专柳了?”谢风瞧着我,轻声哄道,“上战场时,大专柳的牙齿可是比你的牙齿厉害多了!”

  我听他把我和大专柳放在一块比较,心底憋着的那股气,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身子一转,向书案前走过去,继续收拾着。可偏就不愿意再理他,哪里这般就轻易让他哄到。

  谢风正欲再说什么,营账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故意提高的声音,满是压抑不住的调侃:“主子,齐蔚等一众将军遣卑职前来探问。说是庆功宴已经备妥,不知主子现在‘可有空’赏脸?”

  谢风见我不愉,心里头还憋着气,当下,皱了皱眉,沉声道,“周介,你的嘴皮子功夫越来越见长了!”

  “回主子,及不上苏大人万一!”周介洪亮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又扯上我!

  我揉了揉眼睛,怕周介进来瞧见我红通通的眼睛,瞪了一眼谢风,“都是你调教的好!”

  谢风这人护短,我是知道的。周介是他得力的干将,自然由着他放肆一些。

  我随手抓起案几旁放置的新鲜樱桃,扔了一大串出去。

  这个周介就是话多,随谢风打了几次胜仗,嘴巴越是咧得大,什么都敢说上几句。

  “谢苏大人赏!”周介嘻嘻笑着。

  不用看,我都知道周介现在笑得意味深长的模样,当即更是羞恼不堪,跺跺脚,钻到自己屏风后面的小榻生着闷气。

  外面传来谢风悉悉索索地换衣声,不一会,就听见谢风在屏风上轻叩几声,“可愿随我一同去赴宴?打了几场胜仗,将士们也是辛苦,摆了庆功宴,奖赏将士,顺便鼓舞士气。席间只是几位将军,没有旁人,你若是不想与他们同桌,也可与周介同桌!”

  我才不愿意理他,犟着脾气,不说话。

  半晌无语,谢风轻叹一声,“你整日待在账里,我怕你闷坏了!那我去去就回,稍倾带些你爱吃的回来,你乖乖待在这儿,哪里也不要去!”

  话音一落,就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躺在小榻上,长长吁出一口闷气。

  这是我和谢风自相识以来第二次吵架。上一次还是去年周介升职那日,因着周介的醉话,我和谢风赌气吵架。

  谢风对我态度真是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和他说得很清楚,可瞧他的态度,他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想起出征前那夜,他在我耳畔清晰坚定地说着“我谢风非你苏陌不娶”,我就头疼得厉害。

  以前的他可是清风朗月,温润如玉,何曾这般咄咄逼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势模样!

  虽然这次谢风没错,可我就是憋着一口气,倔着性子不愿意理他。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我醒来时,已是月儿初升,谢风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营帐里待得闷了,溜出来透透气。

  谢风的吃食和将士们一般无二,专供的小厨房形同了摆设,谢风就让我负责起伤病残士兵的吃食。

  小厨房后面不远处有一块空地,有溪流潺潺。在这扎营后,我都在那儿洗洗刷刷。

  今夜的庆功宴似乎很是热闹,我蹲在溪流旁,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男子粗犷的谈笑声,间或夹杂着几句骂娘的荤话。

  在军营里待得久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汉子远离故土和亲朋好友,几乎每日一睁眼就面临着你生我死的残酷战争。偶尔打发时间,松弛精神的就是三五个聚在一块,啃着干粮,说上几句荤话,平日里就连最粗劣的酒也不能喝。今日情况特殊,有些头衔的将士都可饮上几杯。

  这块地方地势很好,四处长着齐腰的茅草,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蜿蜒小路,僻静得很。

  四处的警戒一如往常,毫无松懈。

  今日大摆庆功宴,应该没有闲人来这荒草丛丛的地方。

  我站起身,四处瞧了瞧,见四周静寂一片,连草丛中虫儿的鸣叫声都听得清。

  我急忙蹲下身子,拆掉头上的发髻。好久都没有好生洗洗头,我都能闻到头上一股酸臭的汗味。

  我又不能和一众大老爷们一块去洗,原来谢风在的时候,我还可以就着他的名头要些水,洗洗头,擦擦身子。他这一忙起来,几天几夜不下马,更何况是洗漱。

  今日光顾着和他生气,竟忘记了顺便多要些水洗洗头。好在刚刚准备给谢风清洗盔甲,我的怀里还揣着皂角。

  拆散发髻,及腰长的青丝飘落下来。我没有拿梳子,只好用手指梳理一下,浸湿头发后,用皂角抹匀发丝,快速地洗着头。

  夜间的河水还是有些凉,我顾不上这些,急急忙忙洗着,头发长本就耗时间。我动作算是快的,还是打理了好一会,才漂洗干净。

  洗好头发,我松了一口气。我总是担心有人会撞破我的女儿身,只因我不想给谢风招惹麻烦。

  拧干发上的水,我也不打算等头发晾干,抬手准备就这样湿漉漉地挽好发髻,待回到营账内再做打算。

  忽然,身后传来疾风,我警觉地把身子一扭,堪堪避开,袖子一紧,紧接着听到撕裂衣料的的“刺啦”声。

  有人!

  我吓了一跳,双掌一错,摆好守势,还未挽好的头发湿哒哒披散在身后。

  “果然是个娘们!”

  对面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看着年纪有三十岁左右,醉意醺醺地打量着我,“倒是有几分姿色!你女扮男装混进来,有什么目的?”

  那汉子一身松散的青灰色袍子,双目通红,看着我好似一匹饥饿的狼。

  我心头一颤,竟有几分害怕。他来了多久了,我竟然未曾察觉。

  他看着我守御的姿势,呵呵笑了起来,“小手摆起来也像那么回事,看来是会两下子。也好,老子还未尝过会拳脚功夫娘们的滋味!”

  见他说出这般恶心的话来,我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我冲他吐了一口唾沫,“滚开!”

  那人听我骂他,不怒反笑,“声音也不算难听,不知待一会叫起来,能不能把老子的骨头叫酥掉!来,让老子疼疼!”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谢风治军这般严谨,还是避免不了有心术不正之人。我对自己的身手有几分信心,倒是也没被吓到。

  脚底一发力,我挥拳攻向那人令人憎恶的脸。那人脸上醉意醺醺,手底下却是很利落。我攻招一到,他看似很简单就给化解了。

  缠斗了有十几招,他似乎很不耐烦,出手越发狠辣。

  这个人很是下流,手掌一直攻向女子的隐秘之处,我心底一慌,哪里还顾得上出招。果不其然,方寸大乱之下,一掌被他劈倒在地。

  还未待我回过神来,那人早已扑了过来,大掌一伸,将我双手的手腕紧紧箍住,困在头顶之上。他身上浓重的酒味袭来,熏得我几乎要吐了出来。

  这人的身手竟比周介还要厉害!怎么办?

  我蜷起双腿放在胸前,不让那人身子靠过来。

  处于劣势,我更是害怕,不由声音带着颤抖,“你不可以乱来,这可是在军营。”

  “你女扮男装进军营,已经是死罪。”那人见我眼里涌上泪意,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不若死前让老子乐呵乐呵!老子大大小小是个官,到时候说上两句好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他一手困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抚上我被他撕裂衣袖露出的肌肤,“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真是他娘的勾人!”

  “我,我是太子护卫周介大人的……的表妹!你,你快点你放了我!”

  他眼中露出难耐的情欲,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敢搬出谢风,至少拿周介出来吓唬他。

  谁知,那人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周介?老子认识!他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有什么表妹!”

  今日真是倒霉到家了,这人竟然认识我随口搬出的周介!

  他嘻嘻笑着,“莫不是周介那小子竟这般大胆,带了一个娘们在身边?老子比他也不差,跟他不若跟着老子,如何?”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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