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莫丹笑着对着老者说道:“我可没有骗你,我真的就快死了。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还要放过我的仇敌哪?老师~”此时的阿兹莫丹笑的就像是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他惬意的欣赏着拉米西大贤者的此时的焦急和急迫,不过古老的大贤者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孽徒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
他放开了阿兹莫丹,他直视着阿兹莫丹的眼睛。“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冒险穿过死神沙漠恐怕不是只想来观看一个老人的愤怒吧?”作为阿兹莫丹的老师他当然明白自己的前任门徒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骄傲,放纵,残忍,但是在他的缺点之中却绝不会有认输的选项。
看着拉米西大贤者已经平静下来了,阿兹莫丹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喉咙这个通灵者的肉身可是他等了足足一千年才得到珍贵宝物。虽然上千年的时间里他曾经得到过很多的肉身,但是能够承载他一半的情况下依旧庞大的灵体的肉身他足足等待了一千年的时间。
手中白色的灵光将已经变成紫色的皮肤和内部些微破碎的骨骼恢复原样,等到确认身体无碍之后他才坐了下来。
“老师,你还记得当年你的猜测吗?就是关于神灵人性与神性改变的那个猜想。”
拉米西贤者一愣,而阿兹莫丹则是伸手展现出了一片幻影。
在幻影中是一个人跪在圆形祭坛的右下角正在祈祷,而他祈祷的对象就是阿兹莫丹。但是和千年前的祈祷不同,拉米西发现现在巫民对于阿兹莫丹所祈祷的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吾主阿兹莫丹,您是最后的复仇,您是最后的审判,您是最后的救赎,我向您祈求最后的复仇,以此无辜之血,以此纯白之魂祈求您阴影之中的力量。”说完他一刀洞穿了自己的心脏,喷涌的鲜血沿着匕首顺流而下最终充满了祭坛的图像。那是一只由献祭者鲜血所汇聚出的带有淡淡光芒的血色乌鸦,虽然充满了不详,恐怖与邪恶的气息但是拉米西还是一眼看出了那逐渐出现在鲜血中纯正的陌生神力。
“新的神灵?”大贤者看着自己的门徒。
“没错新的神灵,一个全新的属于安格玛巫民的神灵,一个从我的灵魂中诞生的强大神灵。”阿兹莫丹的语气中带有三分的咬牙切齿,两分的无可奈何。在一千年前,当时还是拉米西大贤者的学徒的他利用了大贤者秘密研究的神灵特性等知识。在一连串堪称奸诈,阴暗,悲哀的计划中将巫民古老的众神们通通的埋葬。只剩下了一片空空的世界交给那些人民,可是让他没有想到那些愚蠢的羔羊竟然背叛了他。在最后的神灵拉的帮助下,大祭司用拉的黄金之眼将阿兹莫丹封印在了巫民心中的监狱里。只要还有一个巫民保持着古老的誓言那么阿兹莫丹就会被封印在人们心中的暗影里,可是意外却让这一切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开始的时候,我被关在心灵之牢里动弹不得。可是你的那位好徒弟带着禁军自寻死路的,”拉米西大贤者面色不悦虽然他之前已经通过了读魂术了解了千年以来巫民所遭遇得苦难,但是现在听到阿兹莫丹说来还是有些难以忍受。可是限于灵魂誓约的效果他对于能不能返回也是颇为无奈,当年他受到设立被迫发下誓约终身不再返回大陆的事回头还要想个办法。
阿兹莫丹自然是看到了拉米西大贤者眼中的不悦不过对此他并不在乎,他依旧自说自话的述说着:“那些杂交的雅利安人不断对于沙漠发动掠夺,很多的人开始向我祈祷力量。对此我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阿兹莫丹最开始的时候被封印的非常彻底,在那暗无天日的心灵深处他的感知被彻底隔绝。这也是当年巫王敢于放逐大贤者的原因之一,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阿兹莫丹最开始并没有知道当时外界发生的一切。他只是以为是有人背叛了巫王和大贤者向他祈求力量,于是为了谋求自己的释放他自然是回应了仪式。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从一千年前开始向他祈祷的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在他原本设想起码两千年才能恢复的感知在不到五百年的时候就已经恢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开始了解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包括大贤者的放逐,巫王的远征,局势的崩坏等等发生的事。作为深知内情的人他当然知道巫王不顾劝阻发动战争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效忠于他的雇佣兵派系依靠他与维塔林的关系卷土重来。不过对于巫王的爱情他同样相信,那个蠢到家的肆意妄为的傻瓜可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对于现在的情况阿兹莫丹之前可谓是乐见其成,大量的献祭使得他有可能只需要五百年就能彻底挣脱这个牢笼。但是渐渐的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偶尔会发生沉睡。但是很快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频繁。最终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被信仰的力量撕裂了,那些擅自改变他的祈祷词的巫民人为的为他赋予了复仇之主报应之王的身份。再加上阿萨辛之手常年累月的守卫着巫民们最后的欢歌笑语之地的身份,这就使得在大量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巫民消失之后剩下的人将他开始当做了巫民最后的神灵。
这种信仰改变将他的灵魂逐渐的改造成了巫民心目中的复仇之主的形态,乌鸦的头颅消瘦的身体燃烧着火焰的弯刀等等的一切开始在他的身上出现。阿兹莫丹发现如果自己坐以待毙,那么当终有一日破开封印的时候走出这座监狱的将不会是弑神者“阿兹莫丹”。
“我用封印术将他封印在了关押我的牢笼之中,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你返回故乡。你必须要让复仇之主的信仰衰落下去,相信我,那个充满复仇欲望的家伙可是很想把你的老情人的灵魂扔到他的地狱之中来顺应他信徒们的心声哟。” 纷争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