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高夫太子没有注意到在三年的时间里,先王游荡于边境领地解救了大量的被南部城邦诱拐的北地人。这些人大部分就来自于偏远的村庄,而边境领地的领主们虽然受到鲁高夫太子的命令而召集民兵。可是他们身边的精锐军团他们却并没有调动,只是从村庄之中抽调来了那些与先王拥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民兵。在民兵们的倒戈相向下鲁高夫太子只好固守在现在的叹息岭上等待援兵,可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先王的力量正在与日俱增。”
萨鲁法尔叹了口气,他虽然对于先王的骁勇善战和慷慨大方感到崇拜。但是同样他的嗜血好杀与睚眦必报却同样也让崇尚自然爱护生命的长者们难以接受,尤其当年的那一战对于很多人来说都视为先王的污点。
一般来说因为神力霸道的特性使得如果不进入沉睡就会因为脑袋过热而烧成傻子,可是在威廉四世的身上这却发生了变化。
“觉醒于万军之中,身披常人必定死去的伤痕。万古之中唯一一个驯服先祖神力之存在,这就是我们的先王一个被大陆各族称为暴君的存在。”萨鲁法尔用近乎咏叹的语气歌颂起了君王,是啊没有人能够能够忘记那位虽然狂傲暴躁但是却又慷慨怜悯的君王。
那时卡尔四世在得知了自己爱子的处境之后急忙带领两万名王室禁军前去解围,一路上他还发出了大量的信使召集其他的领主增援于他。可是在他刚刚带领军队到达包围圈的外围时一场噩耗就传达到了他的面前,威廉-坦普带领一千名亲卫杀上山岭鲁道夫太子被他斩杀于乱军之中余部禁军全员战死雅利安氏族投降被全部坑杀。
但是最让国王无法接受的是当时钢心家族的祖先战神马瑞斯亲自降临,他告诉当时将要杀死自己的弟弟的威廉四世他的真实身份。当时不光踩着鲁道夫太子的胸膛的威廉四世愣住了,就连那些禁军,威廉四世的近卫,雅利安氏族等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的消息惊呆了。
北地边境有名的“悍匪”“大盗”“匪徒头目”“斩首者”威廉居然是北地之王的私生子,可是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威廉四世却率先挥动了战斧。被激怒的战神陛下怒不可遏的想要亲手解决这个后裔,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陛下居然接下了神降者的攻击。
“这也是谢尔曼伯爵会接受巨人祭祀和解的原因,因为当年的他就在威廉四世的身边旁观了那场威廉四世和战神化身的战斗。他了解神降者那可怕的战斗力,只有同样拥有神灵庇佑的神佑骑士团才能和这些家伙相对抗。”萨鲁法尔看着鲁格等人的惊讶故意岔开了一些话题,不过这是罗格却开了口:“你们不要惊讶,其实先王在当时只是作出了领导者应有的行动。”
“嗯”周围聚拢的众人听到罗格这么一说都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当时先王起兵与王国相争,并且还有大量民兵倒戈。在这样的态势下就算先王本身拥有王室血脉又如何,作为当时的王国口中的叛军领主就算他一人得到豁免他的部下也要受到处罚。在这样的情况下先王如果听从战神陛下之言放了鲁道夫,那么之前拥戴于他的士兵们要何去何从他的支持者们要何去何从。尤其重要的是当时在王国南部先王是以自由与生命的保卫者而得到支持,他保护边境之民的生命和自由不会受到掠夺。这是他最大的倚仗和追求,可是如果这场战争变成了王室内战那么他所持有的大义就会荡然无存。”
“所以我认为当时先王的做法并没有错。”这一点是萨鲁法尔和罗格的一个巨大的分歧,萨鲁法尔认为先王杀戮兄弟同宗是一个错误虽然先王功勋卓著但是这都是一个巨大的污点。可是在罗格的眼里皇帝的可以荒淫可无耻可以恶毒,但是他必须强大他必须能够为他的子民提供一条可以前进的道路。诚然先王在后来先是发起波及整个边境的骚乱,带兵进攻自己的父亲造成了王国内部的大规模流血冲突。可是在另一方面他清洗过去依靠血脉压制下层的老派贵族,提拔有胆有识的低层军官为北地王国当时近乎固化的阶级作出了改变。订立私斗令,土地令,移民令改变王国内部过去的大量争端,摧毁卡瑟兰斯使得北地的工商业等的到了自我发展的机会。这些庞大的政治遗产使得北地在最近五十年间的发展得到了巨大的进步。
南部的三伯爵虽然势大难治,但是在五十年间他们的人民文化等都不断的向北地传统靠拢。虽然在上层之中还有不少人怀念过去,但是底层的居民和军队却已经将南部城邦彻底的视作敌人和异国。而且在五十年间三位伯爵持续的对于南部城邦用兵使得两方彻底决裂,过去的雅利安氏族建立的三座城市已经彻底的效忠于王国。
三法令的实施彻底改变了北地王国内部长久的私斗争土的局面,迫使贵族们要么擅长武力要么擅长经营。这使得大量庸碌无为的贵族家族被淘汰,大量精明强干的贵族家族得以发展。
持之以恒的低烈度南征使得北地王国内部保持了尚武好战的精神,并且拥有了大量久经战阵的军团部队。
王室也通过把持南征而逐步开始扩张领土和实力,罗格认为如果不是当年的“报应之战”时威廉四世为了减少北地王国军力的消耗而力战神灵本体最终导致自己身体受创严重盛年而亡。那么他将会有可能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帝国,所以罗格对于威廉四世杀死兄弟等过去并不在意。
听着罗格的观点鲁格等人默然不语,在他们较为淳朴的观念里。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观点,但是对于先王威廉四世这样的人他们又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纷争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