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苏温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没锁,有些狐疑。
陆殊星这个点回来了嘛?
他不是在和那个莫清凝一起吗……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冒起来。
气得她肝疼。
也气得她心酸。
臭男人。
大猪蹄子。
她进了门,换了鞋子。
刚关上门,就听见大猪蹄子的声音。
“回来了?”
是很平淡的声音。
苏温梨眉心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
“嗯。”她回了句,走向陆殊星,伸出手要去抱陆殊星。
陆殊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抱紧了她。
果不其然。
香水味。
心脏收缩了一下。
她避无可避的深呼吸着。
她还没开口问陆殊星,便听见他温润的声音:“大晚上的,长风哥是有什么事吗?”
苏温梨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推开他,有些生气的说:“你什么意思?”
陆殊星没想到苏温梨反应这么大,刚想解释,便听到。
“就准许你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不许我找朋友聊聊天吗?”
诚然。
苏温梨说的是气话了。
醋坛子翻了,醋味却成了火药味,一点即燃。
陆殊星的脸当场就黑了,他的眸子像是深夜般黑:“哪里来的女人?是你去找的步长风?”
陆殊星也生了气。
窝着火问了一句后彻底炸了。
不是脾气炸了,是心脏炸了。
炸的他生疼。
他压抑着问她,眸子里看不清。
“嗬,哪里来的女人?”苏温梨重复着,她笑了,嘲讽地勾起嘴角,胸膛被妒火燃烧。
她离你可近。
她喊你殊星哥哥。
她冲你笑。
你却一点也不反感?
你要是有一点堂堂正正,也不需要向我隐瞒吧?
你告诉我呀。
告诉我她是谁,告诉我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告诉我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你告诉我呀,你说呀!
陆殊星察觉出了不对,他开口问她:“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为什么不解释?
你是心虚了吗?
“是,我看到了,我什么都看到了!”
陆殊星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深刻地明白,苏温梨生气了,他试图去哄她。
她却推开他,转身进了卧室。
“咔哒”一声上了锁。
陆殊星敲了敲门,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却不言不语。
她生性话少,赌了气更是不愿同他说话。
陆殊星在外面服了软,她也充耳不闻。
她不是在气陆殊星。
她是在气莫清凝的挑衅,她是在气他没有跟她提过分毫,她是在气他没有向她解释,她是在气他怀疑她……
时间缓慢地行进着。
没有开灯的卧室漆黑着。
苏温梨坐在床上想。
她想了半夜。
她终于想明白,她是在害怕。
她在害怕再一次失去。
凌晨三点的夜晚。
她解了锁,开了门,看见靠着门旁睡着的陆殊星时,软了心。
“傻子。”
声音极低。
陆殊星好看的长睫毛颤了颤。
“我这么无理取闹,为什么不凶我呀?为什么不强势一点呢?”
苏温梨对他说着,伸出手去碰他的脸。
光滑如玉般的脸。
牛奶般的细腻。 温柔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