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以为她会哭出来。
没想到……她却如此平静。
“伯父……清凝都听到了……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我也不要强求吧……”她端着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说的话斟酌了又思量。
陆父看着她叹了口气:“清凝啊,终是我陆家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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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回莫家的车前。
她望了一眼陆殊星房间的窗。
窗暗着。
却在她回头前亮了起来。
一闪而过的,是陆殊星修长的身形。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出了趟国,他就喜欢上别人了。
坐上车,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眼睛通红。
要知道分寸,要知道他不喜欢你,不能贪得无厌招他厌恶。
她对自己说着。
收起了浑身的刺,又收起了全部的妄想。
夜很黑。
也很冷。
在这沉静如水的世界里,她孤独地做着醒不过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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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见过步长风的。
他的眉眼没有任何波动,高挺的鼻梁带着不可忽视的光泽,微微抿着的唇淡薄到没有多余的颜色。
看到苏温梨的时候也没有去打招呼,他只是径直走过,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想法。
那带起的风阵阵清香。
是这世上最纯净无暇的感情最好的呈现。
却也是这世间最痛苦的隐忍。
苏温梨偶然出门的时候,会碰到几个曾经相识的朋友。
她们大多避开,装作没看见,偶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喊她的时候,总有人会低骂一句,继又表现得十分真诚。
八面玲珑,说得就是这种吧?
又或者是两面三刀?
孟瓷欢告诉苏温梨,她写了好几本书,因为一本书大卖而一炮走红。
几本书相继有了出版处。
她的日子也越过越好,时镜桥也从一个冉冉升起的新人,变成了一个微博发一个句号都有几千转发的大佬。
每个人的日子都很好。
近乎所有人都在走上坡路,只有苏温梨。
只有苏温梨的日子越过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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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钱就跟我说呀!我借你呀!”
楼上传来走路的声音。
苏温梨敏锐地抬头向上看。
秦母在看着她。
目光温柔又祥和。
像是这世上最美好最娇柔的初阳。
苏温梨只是收了收目光,微微一笑说:“没事,挺好的。”
后来父亲找到了她。
他对她说:“不要再去找秦秋了!秦家根本不待见你!”
她一愣,没有听。
可父亲却越说越多:“以后爸爸养你,不要再去跟秦秋来往了,秦家不希望你再跟秦秋拉扯不清!”
“好了!”她凝视着父亲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父亲的眼睛通红,红血丝密布,声音都带着哽咽:“我怎么会骗自己的女儿呢?是秦秋的母亲找到我,让我叫你离秦秋远一点的。”
最后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
在她耳畔被无限放缓放大,最终成了雷霆。
“你在秦家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没有。”
“以后不要去找秦秋了。”
“不要。”
明明是不信的。
明明打心底就是不相信的。
可为什么一个劲地哭个不停呀?
泪水决堤。
眼前模糊一片。 温柔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