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钰。
从小时候就喜欢上了苏温梨,最后逐渐漫延成了爱情。
我有两个梦,第一个是和苏温梨白头偕老,第二个,则是音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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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第二天,苏温梨分享了了一首歌。
是张悬的《喜欢》。
没有过多的文字配诉,但又像什么都说了,好像这首歌就已经成了她的诉说。
三年以前,他唱了一首张悬的《儿歌》,对她深情的唱:“明天我们好好的过。”
三年之后,他听着她分享的《喜欢》,嘴里哼着:“
片段中有些散落
有些深刻的错
还不懂这一秒钟
怎么举动怎么好好地和谁牵手
那寂寞有些许不同
我挑着留下没说
那生活还过分激动
没什么我已经以为能够把握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那天晚上,他听了这歌一晚上。
他突然觉得感慨。
就好像这三年来,他们所有的喜笑颜开,所有的相互依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首歌里,都只保留在那一句:“我最喜欢你。”
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他与她隔时光沧海,沧海亦不可平。
他听着歌,略显烦躁地伸手去拿吉他的时候,吉他摔落在地,破了好大的口子,他怔在原地好久,突然想起苏温梨送他这把吉他时的模样,眉眼都带着笑。
他拾起那吉他,手忙脚乱地想把它修好,最后却只是于事无补。
突然开始下雨,雨水打落在铁栏杆上发出的声音乒乓作响,顾钰抱着吉他,泪水打落在破碎吉他上的声音闷沉,像是一口再也咽不下去,再也饮不尽的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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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不是不爱苏温梨了。
他说着是要追梦。
其实。
他只是觉得苏温梨不爱他。
她时而空洞的眼中不是他,她思索许久,为之消沉的那个人不是他。
她的生活就像有一层隔膜,就算他们相拥在一起,他也与她相隔甚远。
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相处三年之久,他们发乎情止乎礼,谁都没有过多的逾越,是因为小心翼翼吗?
不,是因为谁都没有安全感。
三年了,当初枯萎的芽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他又怎么会不爱苏温梨呢?
和苏温梨的点点滴滴仍然历历在目,心口疼痛的感觉仍然扯得他整夜整夜睡不着。
可是,就这样吧。
好好高考吧。
就这样吧。
苏温梨,我们,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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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梨却并没有如顾钰所想的好转起来。
她的压抑愈重,在得知母亲患病的那一刹那,全面爆发,将她的所有燃烧殆尽。
星火燎原,最后烧死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母亲的胃癌导致她整天流连医院,就连老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劝她:“学习要紧,学习要紧,如果你的母亲看到你因为她的病而没考出理想成绩,她也会感到愧疚的。”
苏温梨只是“嗯”了一声,权当耳旁风。
父亲也是来过医院的。 温柔骊歌